換上常服,他坐到案邊,閉眸沉思。
果然有所隱藏,相識多年,他竟一直不知她會武功,從她出手的凌厲果敢,就能看出不是一時半會練出來的功夫。
他睜開眼,撫過上了藥的臉頰,神情莫測。然而,但凡練武之人皆會有練武之人的氣息,他卻從未在她身上發(fā)現過,是因她有方法隱藏,還是因她的身手更高?
楚老夫人在被傳染疫情之前,家里并沒有進過其他外人,趙星軒如今看來身手不凡,這么多天的試探,也并沒有什么可疑之處。
除了趙星軒還會有誰呢?
弈羽!
楚正清心中難免不起疑心!
“相爺,查到了,這場疫癥是有人在城外的水井里投放了毒物!”
“誰投放的?”
“是西域的毒,但西襄的探子來報,這個毒之間見西襄國主提起過?!?p> “可惡!調查紫菱!”
“是!”
楚正清心中憤恨不已,緣由也猜出個七七八八。
不出片刻,出門的肖陽急匆匆趕回來。
“相爺,不好了,弈羽帶著紫菱去了王宮?!?p> “立刻備馬!”
一路奔波,這紫菱怕不是見東岳國安然無恙度過疫癥,這會兒又出什么幺蛾子。
“國主,我西襄國有一寶物特來送與東岳,祝東岳國國泰民安?!?p> 趙星軒抬頭示意李公公去將紫菱手中的九層珍珠玲瓏寶塔帶上來,哪知紫菱朱唇輕啟。
“國主哥哥,你可知道這珍珠玲瓏塔是有妙處的,這可不能與旁人說!”
“哦?”
趙星軒是個愛新奇的人物,聽聞便直接走了過來要查看這珍珠塔。
手指剛一碰到,楚正清大喊一聲:“且慢!”
可一切已晚。
珍珠塔在瞬間崩塌,珍珠盡數灑落在地。
紫菱似乎是一個沒有站穩(wěn),腰身一閃就要滑倒,手看著如同不由自主一般,向空中抓去。
“刺啦……”
王宮里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趙星軒只覺得肩背一涼,不知為何自己的衣衫竟然被紫菱撕碎一大片。
細嫩的肩膀裸露無疑……
“關門!不準放走一個人!”
楚正清看著驚慌失措的趙星軒,將自己的披風摘下披在了趙星軒身上。
這一幕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抬眼犀利的眼神向紫菱投過去。
旁邊眾人倒是詫異地捂住了嘴巴,而有一個人卻似乎是癡魔了一般。
“星兒,不,國主,怎么會變成女子呢。星兒,你快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睿王眼睛花了!”
楚正清緊挨著趙星軒,能感覺到她身體一直在瑟瑟發(fā)抖,不知為何有種強烈的保護欲想要奪舍而出。
“不,我沒有!”
“原來國主哥哥,不是國主姐姐。之前我說怎么這國主哥哥這么懂女孩子呢!”
紫菱緩緩從地上爬起來,沒有一點錯鄂。
“你……你是故意的!”
趙星軒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是啊,我就是故意的,弈羽,不,睿王,看看你視如生命的兄弟,嘖嘖嘖……”
“你閉嘴!沒想到堂堂西襄公主,竟然如此狠毒,污蔑我東臨國主意欲何為!”
“污蔑……呵呵……國主姐姐你聽聽,這是什么話,身為女兒身就是污蔑?說我狠毒,你又能好到哪里?”紫菱似乎并不在意身在敵國,竟然大放厥詞。
“這里的宮人,拉出去,斬首!”
“不要!相爺,求您開恩!”
聽到此言一出,宮里的數十名宮人皆拼了命的想要求著留下自己一命。
可惜楚正清不為所動。
“楚相,全殺了?”趙星軒也有些不可思議地抬起頭,他并不是嗜血之人,為何……
“只有死人不會才會保守秘密!”
一言既出,楚正清從袖子里甩出數十件暗器,喧鬧求饒地聲音戛然而止。
“嘖嘖嘖……楚相爺,可真是如外界所言一般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修羅啊……”
紫菱并沒有被這場面嚇到。
楚正清上前一步,直接抓住了紫菱的喉嚨,紫菱整個人被吊在了空中,強烈的不適席卷而來。
“你掐死我啊……掐死我正好讓我哥出兵將你們全滅了,哈哈……”
楚正清聽聞不僅沒有松手,反而力道越來越大,紫菱雙眼微紅。
“呃……呃…………”
“你這妖女,到底對我東臨做了什么!”弈羽如夢初醒。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