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也有群山的好,雖然人人都抱怨蜀道難,但出不去的同時,外界的影響也甚少能進(jìn)來。北方開鑿渠水,南方兩大集團(tuán)在江夏摩拳擦掌,但這都影響不到蜀人那灑脫的習(xí)性。直到某一天生活被迫改變,既然破壞了我安逸的生活,那就要有承受我怒火的勇氣,顯然,某一天不是這一天。
這個時代沒有娛樂項(xiàng)目,劉循養(yǎng)成了早睡早起的習(xí)慣,卯時起床,捏手捏腳走出還在熟睡的茜雨的外房,來到水井旁洗了個冷水臉后,拿起昨天剛到手的鳳翔槍就在院內(nèi)練起了槍法。
為這一柄槍,劉循多次跑去城衛(wèi)軍鍛造營,親手設(shè)計(jì),順手完善了勁弩,與法正也混熟了。這槍槍身鑌鐵打造,槍頭是他偷偷拿走劉璋寶庫的寒冰鐵打造的,剛開始達(dá)82斤,為減輕重量,在槍身內(nèi)雕琢出一只鳳凰圖案連接槍頭,雖然槍身變脆了,但重量減少至50斤,長6尺2寸,把槍放進(jìn)水中,水會灌注進(jìn)鳳凰中,形成一幅鳳凰翱翔的水鳳圖案,所以劉循取名鳳翔槍。
劉循舞得有點(diǎn)吃力,但他知道,多一段時間,等力量練上來就剛好合適。
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一槍刺出,風(fēng)卷云涌,落葉紛飛,當(dāng)然,這是不可能發(fā)生在劉循身上的,也就地上的塵土微微騰起。不知練了多久,茜雨也早已起床站在一旁有段時間了,見劉循收起槍就拿著濕毛巾走了過來。
“公子,你起床怎么又不叫醒我呀”茜雨每次睡覺之前都告訴自己第二天要早起服侍公子,可就是起來不早?!皝?,擦擦汗。”
“呵呵,我也是想你多睡會?!眲⒀亮瞬聊?,接著說道:“今天父親放我一天假,等會一起去集市上逛逛?!?p> 劉循換了一身儒衣腰掛飾劍后,帶著茜雨和四名護(hù)衛(wèi)就出門了,當(dāng)然吳蘭也守護(hù)在旁。自從劉璋要求劉循參政以來,吳蘭就成了劉循的專用保鏢,出門必跟著。
自黃巾以來,成都城沒有經(jīng)歷大的戰(zhàn)爭,人口越來越多,日漸繁華。
劉循一行人來到集市,車來人往,人聲鼎沸,叫賣聲,吆喝聲,小孩嬉戲,好一派熱鬧景象。
在給茜雨買了幾套衣服后,劉循進(jìn)到一家名“玉香齋”的首飾店里“雨兒,這個簪子很好看,喜歡嗎?”他拿起一支藍(lán)玉圓珠的簪子在茜雨的頭上比對著。
“公子,你要給我買首飾?。??”茜雨一臉不可思議。蜀中多錦繡,所以一件好的衣裳也就幾文錢,但首飾可不一樣,寶石的開采,打磨,雕琢都需要投入巨大成本,往往只有真金白銀才能買到。“玉香齋的東西太貴了,上一次來幫老夫人買首飾,老板是個老頭,脾氣怪怪的,從不講價。”
“廢話,這就你一個女的,不給你買,難道我買回去戴呀!價錢不是問題?!眲⒀挥煞终f,把簪子插在了茜雨的頭上,接著說道:“很好看,買了?!?p> “掌柜,多少錢?”
“來了”隨著輕柔的聲音,一黑絲飄逸長裙,黑紗裹發(fā)遮面,兩屢青絲垂在耳旁的女子微笑著輕盈得從樓上的直梯漫步而下。
女子走下來后,看著劉循楞了一下,從黑紗下可以看出笑容越發(fā)加深,細(xì)眉挑起。
“樓下這些都是幾兩銀子的普通貨色,請貴客移步二樓,樓上有更好的玉石首飾。”
“不用了,今天還有事,就要這個了,多少錢?”劉循只覺得女子身上有股幽香很好聞,但還是指著茜雨頭上的發(fā)簪說道。
“小女子剛來沒幾天,具體價格尚不知曉,我去后院叫掌柜來?!迸酉騽⒀┝艘欢Y,往后院走去。
“你不是掌柜的?”劉循叫住女子。
“不是,小女子是掌柜的侄女?!?p> “哦,你去吧,把你伯父叫來。”
女子又施了一禮后,往后院走去,走到樓梯處時,朝樓上輕呼道:“歡兒,下來給公子沏茶?!?p> 從樓上傳來一聲后就沒了聲響。
見沒了動靜,劉循抱住茜雨,把嘴湊到她耳旁悄悄說著什么。
茜雨被抱住后,見劉循把臉湊過來,滿臉通紅,想著“公子要吻我,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吻我,怎么辦?怎么辦才好!”
“明白了嗎?再想什么呢?”劉循見茜雨半天沒動靜,再看她一臉秀紅,就知道她想歪了。
“明白!公子,明白什么呢?”
劉循輕輕敲了下茜雨的頭,又把剛才的話在她的耳邊輕輕說了一遍。
茜雨臉色慢慢緊張起來,“公子,我知道了?!闭f著就往門外走去,臨走時收好了劉循寄給她的一塊玉佩。
見茜雨跑出去后,劉循給吳蘭使了個眼神,就若無其事的在這玉香齋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