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倉山位于沔水以南,渡過沔水再行2個多時辰就是南鄭城。王平走后,劉循軍在山腳的原漢中軍哨點休整,幾個將領(lǐng)并沒有閑下來,在地圖上比劃著。
“計劃成功后,子均會堅守南城門等我們,伯恭,你帶8千兵馬攻其它三門,務(wù)必拿下來,斷絕張魯?shù)耐寺匪艜怨酝督怠!眲⒀钢貓D上南鄭的東、西、北門對張翼下達命令。
“若”張翼點點頭。
“嚴老將軍,您看還有什么補充的沒?”劉循恭敬的把地圖遞給嚴顏。
嚴顏還沒說話,從一旁跳出來一員肩扛大斧小將,連連問道:“侯爺,還有我呀,我干嘛呢!”
這員小將是漢昌句縣令的大兒子句扶,劉循要出征漢中前,抽調(diào)了漢昌縣兵,他是縣兵統(tǒng)領(lǐng),一開始劉循并不是很在意,但看到他屬性后,吃了一驚,統(tǒng)帥62,武力80,智力67,政治30,特殊:悍將,單挑時武力加3。
“你,你就跟在嚴老將軍身邊多學(xué)學(xué)治軍。”劉循和句扶這一路上沒少切磋,每次句扶都輸?shù)煤軕K,但第二天又接著挑戰(zhàn),對劉循的話很是信服。
“兔崽子,你就跟在老夫身邊吧,哈哈!”嚴顏看得出來劉循想好好培養(yǎng)句扶,好苗子不多,自己也樂于教導(dǎo),對于軍隊指揮,他早已交給劉循,兩手抱于胸前,看了看地圖,微笑的搖了搖頭。
法正想了想,看著劉循說道:“循公子,我跟張將軍那一路軍攻三門吧。”
劉循笑著點點頭,回道:“那最好不過了?!?p> 費祎透過樹葉,看了下太陽方向,說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巳時了,伯鴻,王平的賨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南鄭城下了,等信號我擔(dān)心來不及支援,還是盡早渡河過去吧!”
劉循想了想,現(xiàn)在就算被附近的斥候發(fā)現(xiàn),跑去南鄭報信也要時間,這段時間足夠王平奪下南城門了,于是同意費祎的提議,大軍渡沔水。
剛渡河完畢,部隊還有些凌亂,就看見南鄭方向滾滾濃煙,劉循心中一緊,“嚴老將軍,我先帶著東州兵士前行,勞煩你整頓好隊伍后,速速跟上?!闭f完,也不等嚴顏說話,就帶著雷銅及東州兵馬先行出發(fā)。在漢昌時,所有的東州兵馬都配上了馬匹,這是劉璋給劉循最大的支援。
句扶想要跟上,但想到劉循剛剛的話,就停了下來,嚴顏見狀點了點頭,對他說道:“你去幫助伯恭集合隊伍,留下500士兵給費詩保護載重,其他人集合完畢后,往南鄭急行軍。”
南鄭城,5000生力軍投入戰(zhàn)斗,是益州的百戰(zhàn)老兵東州軍,五斗米教信徒見對方援軍到來,氣勢瞬間低落下來,劉循紫眼一看,張魯軍的士氣直線下降,而為數(shù)不多的賨人卻是士氣不見減弱,反正慢慢提升,固然有王平氣焰的屬性,但賨人還真是一直不錯的軍隊。
劉循一馬當前,東州軍緊隨其后,把賨人兵士保護在身后,馬匹已不能騎,進城拱洞中堆滿了尸身,已經(jīng)沒有落腳的空地。
東州軍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地上血水夾雜肉塊烏黑一片,到處是橫七豎八的尸體,猶如人間地獄,軍士們紛紛向賨人投去敬畏的目光。
劉循軍步步緊逼,信徒招教不住,退回到城內(nèi),張魯眼看局勢被逆轉(zhuǎn),知道益州援軍已進城,爭奪城門失去了意思,果斷下令撤軍,往教主府移動。
劉循也沒有追趕,而是立在尸堆旁,看著城門地上已經(jīng)堆疊成幾層的尸骸,表情凝重,身體在顫抖,劉循想不到這一戰(zhàn)那么的慘烈。
王平與剩下的賨人默默的在尸堆中找著同伴的身影,劉循和東州兵士也參加進去,在血水中找到一個個賨人,把他們平平整整放在地上,整理好他們的衣著,蒙上他們死不瞑目的雙眼,嚴顏軍不一會也來到了,看見這幅景象,有的士卒已經(jīng)嘔吐起來。
總共4137名賨人躺在地上,無一受傷,全部死亡,他們抱著必死的信念,劉循走到王平身邊,看著木然跪在地上的王平,輕聲說道:“我會給你們賨人想要的?!闭f完拍了拍他的肩膀,轉(zhuǎn)身離開。
“你知道我們想要什么嗎?”沙啞的聲音讓劉循停下腳步。
“相信我”劉循沒有回頭。他并沒有過多的停留,張魯正在城內(nèi)召集信徒和居民,不能再拖下去,他與嚴顏合成一軍,在城中呈半弧形壓進。
張魯知道益州來的兵馬肯定不會多,憑城中十數(shù)萬居民還能一戰(zhàn),在亂世,他能一直在各大諸侯間周旋,漢中的民心是他最大的依仗。
劉循軍的推進也并不順利,前有信徒阻擋,街道、巷子兩邊的居民時不時沖出來拼命,如果是敵人,他們絕對不會手軟,但這些是居民,一個小孩、一位女子都可能是要人命的死神,這使得士兵們的心理壓力無限放大,軍心有些動搖。
劉循對嚴顏說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嚴老將軍,我先帶5千騎兵沖進去,你圍住就行?!?p> 嚴顏是老將軍,發(fā)現(xiàn)軍隊無戰(zhàn)心后,也知道推進不了,只能派騎兵沖進去,攪亂局勢再看情況,“循公子,我來帶騎兵進去?!?p> “我知道老將軍武勇過人,但我這次進去是要見見張魯,看能否讓他投降?還是我去吧?!?p> 張魯與劉璋可是有殺母之仇,嚴顏知道他投降的幾率微乎其微,以為這是劉循的好心,就沒有堅持,他也見識過劉循的武藝,自嘆不如。
南鄭的大街足有四丈,是張魯擴建過的,剛好夠騎兵疾馳,劉循率隊如尖刀般挺近,直奔張魯?shù)慕讨鞲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