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這么入神?”
唐瀟俯下身子,一股冷冽的皂香撲鼻而來,阿珍慌的往邊上挪挪,一雙濕漉漉的杏眼直撞他的心扉。
這一刻,唐瀟覺的自己真愛上眼前的小保姆,不然怎會鬼使神差的,帶她回家住?
他大咧咧的坐在她旁邊,兩人擠在一張床上,多少有些曖昧。阿珍正渾身不自在,沒想到唐瀟拖鞋一甩,盤腿坐在床中央,還要拉著她一起。
“地上涼,你也上來,吃點西瓜去去火?!?p> 大冬天吃西瓜,也不知道祛的哪門子火。
兩人還沒熟悉到坐一張床的程度,阿珍順勢坐到對面鋪著法蘭絨毯的沙發(fā)上。
“三哥,喬妤到底怎么死的?”
她急赤白臉的要跟自己拉開距離,唐瀟臉上有些掛不住,心里也不痛快,上來少爺脾氣悶聲道,“被人殺了!”
阿珍頓時如遭雷擊,白著臉坐在暗影下。
今夜北風呼嘯,院里一棵玉蘭樹枝椏橫生,被北風搖晃的,發(fā)出“咔嚓咔嚓”的響聲,落在阿珍心頭,就跟閻王爺催命似的。
唐瀟跳下地,赤著腳跑到她身邊,“阿珍,你要死了嗎?”
阿珍嘆口氣,“三哥,我好著呢。喬妤她……誰能害她?。俊?p> “無非就是仇家……”
“現(xiàn)在可是法制社會,結(jié)仇也不用殺人吧?”
知道自己騙不了她,唐瀟訕訕笑著,蹲下身子熱切看著她,“你笑笑我就告訴你實話?!?p> 阿珍鄙夷的看著他,“三哥,你知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像誘騙小紅帽的大灰狼?”
唐瀟摸摸鼻子,狀似無意,落座在沙發(fā)另一邊。
“那天喬妤突然昏迷,她的盒飯里被人下了一種劇毒,好在劑量很小,只是讓她昏厥?!?p> 唐瀟見她正襟危坐,一副小學生受教的樣子,不好再作勢拿喬,嚴肅說道,“事情是肖薇薇搞的鬼,她的目的就是舉薦你演‘劉才人’這個角色,然后……”
說著,他目光停留在阿珍白皙的臉頰上,語氣充滿疼惜,“都怪我那天不在,她是不是打疼了你?”
阿珍有些許感動,垂著眼睫,手指頭擺弄著衣角,哽著聲音說道,“都過去了?!?p> 有那么一瞬間,唐瀟想把她摟在懷里好好疼一疼,手停留在空中,最后在她肩上拍了拍,長嘆道,“委屈你了,阿珍,以后有難過的事兒,跟哥說,哥替你撐腰?!?p> 阿珍謝過他的好意,問他喬妤的真正死因。
“還是肖薇薇干的,這死丫頭鬼迷心竅,據(jù)她交待,你去探望喬妤那晚,她也在,躲在病房外偷聽你倆的話,本想回去的路上給你點教訓,是她車技不如你,被你甩掉之后,就去醫(yī)院威脅喬妤去了,兩人爭執(zhí)推搡時,肖薇薇錯手殺了她?!?p> 怎么會這樣?阿珍怔忡著,心底掀起驚濤駭浪。
一旁的唐瀟安慰貓狗一樣捋著她的頭發(fā),“別怕,別怕,你該慶幸她沒拿刀子殺你。”
這樣安慰人,真比那刀子捅人還難受。
肖薇薇跋扈慣了,但對于事業(yè)處在上升期的女星,因為莫須有的嫉妒把自己送進監(jiān)牢的,可真是稀奇。
“肖薇薇,她出門工作,都帶著劇毒嗎?”
想想還真是一身的冷汗,謝她不殺之恩,這輩子阿珍都忘不了這段經(jīng)歷了。
“當然不是,是有人故意陷害,有句話你聽說過嗎?”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真正陰毒的女人,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