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懿伸出雙手接住從天而降的宮霓“姐姐!”
宮霓一頭扎進嘉懿的懷里“太好了!太好了!你沒事!”宮霓的眼淚馬上就收不住了,所有的擔(dān)心、害怕都化作眼淚,大顆大顆的珍珠掉落在地上。
在嘉懿面前她不是那個傳說中的海神,也不是揮一揮手就能控制天上地下、五湖四海所有水的神仙,她就是一個陷入愛情的小姑娘,為自己喜歡的人不顧一切,為了他歡喜憂傷。
嘉懿接住一顆珍珠緊緊握住“以后絕對不會再讓姐姐的眼睛里掉珍珠了。”
宮霓抬起頭看著嘉懿蒼白的臉“你的傷怎么樣了,還會疼嗎?”
嘉懿搖頭“不疼,一點兒都不疼?!?p> “你是傻子嗎?我是神仙那些東西傷不了我的,下次不要在這樣了。”宮霓捧住嘉懿的臉。
“那時只想著不能讓你受傷就沖上去了,是不是有點兒不自量力?”
“很帥!更喜歡你了!完全不能和你分開了!”宮霓又鉆進他的懷里,軟軟的表白。
嘉懿看到不遠處的濃煙已經(jīng)消散,朝陽的光芒已經(jīng)透過煙塵露出來“謝謝您,保護了臨瓊的百姓?!?p> “你愛的就是我愛的,你護著的我也會護著?!?p> “如果沒有海神,臨瓊恐怕要被這一把火燒掉一半了?!蹦克芗暗牡胤绞且黄墙?,到處是燒的焦黑的木頭。
“你不必傷心難過,活著的人很快就能重建他們的家園?!睂m霓看出了嘉懿滿眼的心疼,輕聲說。
嘉懿抱著宮霓點點頭“逝者已矣,活著的人還是要繼續(xù)生活。只是不知這場火為什么會燒起來,此時是雨季前幾日剛剛才下過雨……”
“你是懷疑這是有人縱火?”宮霓抬頭看嘉懿,他的眼神冷峻。
“是應(yīng)該好好查查,王城不會無緣無故的著起來?!睂m霓也覺得很是蹊蹺。
但是眼下當(dāng)務(wù)之急是盡快去國主那里說明情由,不然的話宮霓還背著刺殺辰王的死罪。
“她竟然這樣威脅你?”去王宮的路上宮霓吃著皮皮蝦給嘉懿將她和佑青嵐之間的交易“姐姐是神仙,應(yīng)該很容易就制服她不是……”
“制服她當(dāng)然很容易,本神把這只皮皮蝦扔過去就能砸死她?!睂m霓甩著手里的半只蝦“可是她那個符咒……不知道是什么人給她的,雖說沒有什么厲害的功效對本神也沒有什么威脅可就是拿不到,看得見碰不著。你那時候已經(jīng)人事不知,吐血吐了那么一大盆,我嚇得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她說只要我去認(rèn)罪,她就給我解藥那我能猶豫嗎?”
“姐姐……就那么喜歡我嗎?”嘉懿柔聲問。
宮霓瞪大眼睛一臉看白癡的表情“難道你覺得本神是因為臨瓊景色好,或者是因為皮皮蝦吃膩了才放著海神不做跑到你的別院里的?”
“我有那么討人喜歡嗎?”
宮霓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喜歡你什么,但就是喜歡。喜歡你笑、喜歡你走路的樣子、喜歡你說話的語氣……如果讓我選擇一輩子不吃皮皮蝦和你,我一定選你。因為不吃皮皮蝦我還可以活下去,沒了你不行?!睂m霓頓了頓“那你呢?喜歡我嗎?”
“我怕配你不上。”
“你是這天地下最配的人?!?p> 兩人到了王城,嘉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稟告了國主。
“父王,以佑青嵐刺殺兒臣降罪佑盛,不能一舉將他搬到至少要可以削去一些軍權(quán)。”嘉懿上前。
國主踟躕一陣“以這件事雖然能夠降罪于佑盛,但不能將他一舉消滅,恐怕會打草驚蛇。佑盛暗中也與中原互通書信,想必已經(jīng)達成了某種交易,如果中原站在了佑盛一邊,那么動他就更加困難了?!?p> 嘉懿點點頭,雖然他很想為宮霓報這一箭之仇,但中原一直對臨瓊虎視眈眈近幾年一直暗中收買人心,想要將臨瓊收進版圖之中。如果現(xiàn)在佑盛與中原連手,那么就更不能妄動了。嘉懿握緊拳頭。
佑盛來了之后,一邁進殿門看到宮霓直接從腰中抽出刀來“你這妖女!本將軍就一劍殺了你,看你如何再魅惑辰王?”
劍帶著一陣劍風(fēng)直指宮霓,宮霓死死盯著佑盛的眼睛一動不動,嘉懿大驚想要抽刀去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佩劍在進來的時候已經(jīng)卸下。
“你有什么資格帶著兵器覲見國主?”宮霓一聲大喝,佑盛的劍竟被這句話震的直接脫手。
佑盛被震的后退兩步,眼見著失了先機便馬上跪下“國主,此女是個妖女,用法術(shù)迷惑了辰王殿下,小女青嵐是為了殺妖除怪幫助辰王清理門戶才會誤傷了辰王殿下,請國主明察!”
宮霓心說這還真的是惡人先告狀。她盯著佑盛,眼睛里閃過一絲藍光,佑盛的眼睛馬上呆住了,但是只是一瞬間,他就馬上恢復(fù)了厭惡的表情。
宮霓心中一驚,難道是自己太久沒有回海里所以影響了仙力嗎?再仔細(xì)一看,就看到佑盛的腰間帶著一個形狀奇怪的玉佩。仔細(xì)看過去那玉佩上的花紋好像和之前佑青嵐使用的劍上的花紋有點相像。
宮霓這才有點后怕,那人用一個玉佩就能讓自己的神力失效,那把劍如果真的插在自己身上估計就不會是現(xiàn)原形那么簡單了……
血……為什么血一直流出來,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也一滴一滴的落在心頭,宮霓的心里過去的一幕幕如同滿天的彩色泡泡在眼前飛舞,那些笑著哭著的時刻,被鮮血染的緋紅。頃刻間就剩下記憶深處永遠停不下了哀嚎聲。
宮霓一把握住曜燦的胳膊,傷口汩汩的流出血,她的指尖飛出一個金色的泡泡。
飛在半空中的男人重重的摔到了一邊,墻上的鐘表的指針咔噠向前跳動了一下。
“許醫(yī)生!”王護士已經(jīng)跑了過來。
曜燦忙用另一只手一把握住金色泡泡,然后微笑著對宮霓搖搖頭。
“沒事兒,只是被割了一下?!标谞N對王護士說。
王護士取來了紗布給曜燦止血“我叫外科醫(yī)生過來給你處理一下?!?p> 王護士邊走邊對保安說“報警?!?p> “不要報警!”曜燦忙說,那個男人被宮霓摔的有點懵,呆呆的坐在墻角看著地上的血和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