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桃花開滿枝頭,待星辰布滿天空
一個字,千差萬別。
?就是這一個字,葉之琛是一個清醒的人。所謂清醒的意思就是,即使他正深陷情欲、正在交歡,但如有必要,他依然可以立刻清醒。
?她不該忘記,連清醒這回事都做不到的男人,絕不會是葉之琛。再為情老,為情耽,他也是曾經站在CYB風口浪尖大殺四方機鋒凜凜的葉之琛。本性,難移。如一頭放縱的成年野獸,幽幽地收起了如小孩子般嬉戲的念頭,犀利了眼神,也犀利了心神。
“你剛才說,”他居高臨下,聲音平靜無波,“也想要一個孩子?”
唐末帆的喉嚨口忽然火燒火燎,連話也說不完整,“我……”他看著她,并不惱,一字一句問出一句殺傷的話,
“因為得知心愛的男人當年拋棄自己事出有因,如今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所以你就想,不妨用一個葉之琛,讓你的周先生負罪感不必那么深,嗯?”
一瞬間,程倚庭的理智回來了。
他是戀著她的,甚至一向是縱著她溺著她的,每次只有她拒絕他說不要這樣不要那樣,從來沒有他對她說過一句重話做過任何重事。
唐末帆今日才知,她再堅強,而葉之琛卻不是。過去他對她慣,慣得深也慣得周全,所以她從不會時無措;然而今天是怎樣,今天他終于沒有再慣著她了,,就令她手足無措、慌了手腳,也慌了神。
?
唐末帆的臉色在一瞬間煞白。他從不對她說重話,因為舍不得;一旦舍得,以葉之琛今時今日的閱歷和手段,說出口的,就不止是重話了,更是羞辱。
唐末帆臉色唇色一并煞白,“你……..”一日夫妻,百日恩。
待桃花開滿枝頭,待星辰布滿天空
她看著他,“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唐末帆,”他收了眼色,冷了心,一字一句,“是你知道你剛才在說什么嗎?”說完,他像是推動了追究的欲望,沒有再說什么。也沒有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好,也沒有給她披上外衣御寒,他下了床,動作一氣呵成,分明是沒有了留戀。就這么無所顧忌地走到臥室一旁的沙發(fā)前,給自己點了一支煙,然后靠在沙發(fā)的扶手旁,煙霧升騰從他唇邊而起,他低首把手中的煙往煙灰缸里輕輕點了點,抬手又抽了一口,忽然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