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又是一記冷聲,把她逼近了一個沒有后路的困地。
時薇大腦快速的轉(zhuǎn)動著,閃過一道靈光,穩(wěn)定好自己的情緒之后抬頭道:“傅先生不是說昨天來取的嗎?”
傅先生?
看來她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名字了,此刻這膽怯小心翼翼的模樣也有一些是因為知道了他的身份吧。
不錯,還知道去查一下他是誰。
這一點讓傅沉年心情有些愉悅起來,臉上的陰郁也少了兩分,回答道:“昨天有事耽誤了。”
“傅先生,您昨天要是來的話,項鏈一定會完整無缺的交給您,但是因為您遲到了,再加上今天早上項鏈它自己莫名其妙的又斷了,這應(yīng)該要傅先生自己負責(zé)吧,您要是準時過來,項鏈說不定也不會再壞了。”
時薇眨著一雙清澈無辜的大眼睛一本正經(jīng)的開口說道,握緊的雙手卻是頭著她此刻心里面的不安。
傅沉年薄唇彎起,嗤笑了一聲。
瞧她剛才眼珠轉(zhuǎn)動的樣子,還以為是想了什么好辦法呢,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個一聽就假的不得了的理由。
可偏偏她自己看起來一幅頗為自信的樣子。
難不成,是當他是傻瓜嗎?
“所以,按照你的話來說,是我的責(zé)任了?”
“當......當然。”時薇對上男人那雙銳利的雙眸,就莫名感覺十分的心虛,眼神躲閃著不敢去看他。
“好,那就請教一下時小姐,是在哪里修的項鏈,我拿去再修一次?!?p> “我......我是找朋友幫忙的,再說了傅先生這么厲害,身邊厲害的朋友更多才是,我?guī)筒簧鲜裁吹?。?p> “也是,我身邊的確是有鑒定珠寶是不是經(jīng)過二次修繕的專家在,不如等會我們一起拿去讓專家瞧瞧。”
傅沉年冷然勾唇,輕嘲開口。
時薇低著頭,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著,在她的眸底沉下一片暗影,抿了一下紅唇,略帶著埋怨開口道:“其實傅先生早就知道項鏈并沒有修好,直接揭穿我不就好了,何必再陰陽怪氣的嘲笑我?”
腹黑大灰狼!
“你倒是覺得自己委屈了,難道撒謊還對了?”
看著她生氣起來的樣子,男人倒是笑容肆意了起來,墨色深瞳下也帶著淡淡的笑意,聲音微抬說道。
“你那條項鏈這個世界上就獨此一條,精致的不得了,誰也沒有把握修好,總之我也是沒有什么辦法了,項鏈我修不好,錢我也賠不起,要殺要剮隨你了?!?p> 時薇氣的臉都鼓了起來,生氣的開口道,卻讓男人感覺到幾分小女孩的任性。
尤其是現(xiàn)在的樣子,像極了炸了毛的貓咪。
開車的林南不敢回頭看,但是他跟在傅沉年身邊這么多年,他的一個舉動,或者是一個表情,都能夠看得出他此刻的心情。
方才的聲音雖然聽著淡漠涼薄的很,可實際上卻有著緩慢起伏,而且,還笑了好幾次。
這么多年了,看到總裁笑的次數(shù)簡直是屈指可數(shù),沒想到這才不過和時小姐說幾分鐘的時間,就已經(jīng)笑了好幾次了。
這位時小姐,可真是厲害。
“項鏈的價格看來你也是知道了,也不指望你能夠修好了,項鏈我來修,但是修理費你出?!?p> 時薇心里正猜測著男人會用什么方法來刁難她,就聽到他清冷的聲音響起。
“那......需要多少錢?”
比起她剛才一副視死如歸時候說話的聲音,此刻雙眸里帶著小心翼翼,又開始慫了起來。
時薇才不管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有多慫呢,反正在傅沉年的面前,她的形象和面子也早就丟的差不多了。
“一千萬?!蹦腥藳雎曊f出了一個數(shù)字。
“什么?!”
要不是因為坐在車子里,時薇或許就直接蹦起來了。
哇靠,一千萬,他怎么不去搶銀行啊!
“比起賠整條項鏈的價格,這應(yīng)該不算多吧?”
傅沉年挑眉看她,瞧見她怒不敢言的樣子,眼中的笑意就越發(fā)的濃了一些。
時薇氣到身體發(fā)抖:“你看我像是有錢的樣子嗎?”
“你是富是窮,和我應(yīng)該沒什么關(guān)系吧,我關(guān)心的只是你的選擇?!?p> 男人眼底劃過一道腹黑的光芒,摸著食指上的銀色戒指,邪肆一笑。
時薇真的是被氣到眼睛都紅了,她算是看明白了這男人根本就不是想要錢的,一千萬在他帝國總裁傅沉年的面前能夠算得了什么呢,他純屬就是來為難她的。
時薇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這個男人,要讓他這樣來捉弄。
一千萬,她倒是拿得出來,可是拿出來之后,慕斯和糯米恐怕就要跟著他落魄街頭了。
若是告訴慕知南,他定會二話不說幫忙的。
這些年她所掙的錢一部分都用來買各種各樣的首飾來還給干媽,因為她知道,若是拿錢直接給干媽,她肯定是不會收的,所以只能夠用買東西孝敬的辦法。
若是這時候向慕知南借錢,就算他借了,自己能夠收下嗎?
時薇的臉上充滿了猶豫,她不想和傅沉年牽扯上關(guān)系,也不想去虧欠慕知南。
這對于她來說,是一個很大的難題。
“我可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在等你考慮,現(xiàn)在就給我答案!”
冰冷的聲音從頭頂處傳來,時薇抬眸,驚訝的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坐到他面前的男人,下意識的往后躲,結(jié)果硬生生的撞在了車窗的玻璃上。
“啊嗚!”
時薇痛呼一聲,伸手揉著自己的額頭,又氣又惱,可偏偏還不能說出半點不悅的花來。
瞧著她氣惱難說的樣子,傅沉年嘴角彎了一下,自己都沒有注意到黑眸里的冰冷已經(jīng)加減少幾分了。
他伸手拉過她正在揉著額頭的手,用自己冰涼的手放在她的額頭,替她緩解了一些痛感。
此刻車子剛好因為紅燈停下來,林南透過后視鏡看到這一幕,驚訝的嘴張開能夠塞進去一個雞蛋。
他沒有看錯吧,總裁竟然——
“滴——”后面的車子鳴笛聲打斷了林南的思緒,看到已經(jīng)變成了綠燈,連忙踩下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