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薇握住搟面杖,雖然說話還算是鎮(zhèn)定,但是心里也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tuán),這可是她第一次那這東西打人,打的人還是傅沉年。
該死的,這男人怎么這么多毛??!
時薇慢慢繞到傅沉年的身后,一步步的靠近。
天保佑,地保佑,我只是想打暈傅沉年,千萬別讓他出什么事情,不然老娘也得跟著陪葬啊!
程默看著時薇為了自己英勇就義,激動地眼淚都要落下來了。
二嫂,你是我的偶像,我要為你吶喊!
然而,時薇剛小心翼翼的走到傅沉年的身后,正舉起手中的搟面杖,結(jié)果沒有注意到前面的小時候,踩上去腳崴了一下,不受控制的朝著傅沉年撲去。
??!
時薇尖叫一聲,看著前面的男人轉(zhuǎn)過身來,直接將他撲倒在了地上!
時薇睜大了眼鏡,感覺到自己唇上一片溫?zé)帷?p> 好巧不巧的,就吻上了他的唇。
不僅是時薇驚訝了,一旁的管家,李阿姨還有程默三個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
金色的月光灑在兩人的身上,像是鍍了一層金光,不似真人。
傅沉年原本充滿戾氣的雙眸慢慢安定下來,癡癡的看著壓著自己的人,身上的冷冽寒氣也盡數(shù)消失不見。
幾秒之后,時薇慌亂的從傅沉年的身上爬了起來,小臉紅的像是猴屁股一般。
“乖乖!”
程默吐出兩個字,呆滯的看著眼前戲劇性的一幕,像是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傷痛一般。
“二嫂,你們這是上演偶像劇??!”幾秒后,他開口吐槽道。
時薇剛想要反懟,就看到被自己撲倒在地上的男人慢慢的站了起來,然后朝著時薇走去。
“你,你別過來啊,君子不打人,你要是今天敢打我,你就是小人!”
時薇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傅沉年,連忙拿起手中的搟面杖,顧不得方才的羞澀,有些害怕的看著的男人,咽了一口口水。
黑幕之下,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襯衫,頭發(fā)微微有些凌亂,一張如刀刻板的俊臉上染著一層紅暈,櫻花瓣一般的紅唇十分的迷人,喉結(jié)微動,引人遐思,身上自帶的那種禁欲感卻是恨不得讓人想要撲上去。
以前,傅沉年的頭發(fā)未曾遮過額頭,因為酒醉還有剛才的凌亂,不知道什么時候頭發(fā)蓋住了額頭,往日凌厲的雙眸或許是因為醉酒而顯得有幾分迷離,倒是沒有了平日里那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反而讓人覺得有幾分乖巧。
乖巧......
時薇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乖巧這個詞語怎么可能用到傅沉年的身上,他應(yīng)該是腹黑陰險才是。
可是現(xiàn)在的她,真的看上去讓人感覺很乖巧,甚至還有一種保護(hù)欲是怎么回事?
傅沉年的表情忽然變得十分傷心起來,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大的傷害一般,一雙凌厲的眸子此刻竟然變得十分委屈起來,然后走到時薇的身邊,抓住了她的手。
“你,你干什么?”
看到傅沉年這個表情,時薇仿佛受到了重大的驚嚇一般,慌亂的將傅沉年的手甩開,連著倒退了好幾步,然后拿著搟面杖指著男人,眼神里帶著警惕之意。
要是傅沉年再敢靠近一步,她就拿這搟面杖打暈他。
“你,剛才親了我?”
傅沉年看著時薇警惕的樣子,表情像是受了什么傷害一般,然后委屈的說道。
這聲音,也和平日里那冷漠霸氣完全不一樣。
“我靠!”
程默被驚訝到忍不住爆粗,這是什么奇葩事情!
剛才二哥可還像是撒旦一般,要打死自己,為什么到了二嫂這邊,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要不要這么區(qū)別對待?。?p> 程默心里委屈,他想要控訴,看到傅沉年情緒已經(jīng)穩(wěn)定了下來,便放下心來走到男人的面前,不滿的指控道:“二哥,你怎么能夠這么重色輕友,現(xiàn)在都神志不清竟然還只對二嫂一個人溫柔,我不甘——?。 ?p> 程默的話還沒有說完,肚子上就挨了一拳,男人冷厲的眼神瞪著程默,伸手還要繼續(xù)揍他。
時薇看到傅沉年的動作,臉色一變,連忙上前擋在了程默的前面。
沒有想象當(dāng)中的痛苦,時薇只感覺到一陣凌冽的風(fēng)從自己的臉龐劃過,她慢慢的睜開雙眸,看到男人的拳頭就在自己的眼前,嚇得她渾身一顫。
然而傅沉年的眼神卻是變得十分清澈起來,甚至還有幾分慌亂,連忙收回了自己的拳頭,小心翼翼的看著時薇。
“你,你沒事吧?”
他手足無措的看著時薇,小心的問道。
“傅沉年,你沒事吧,在這里玩人格分裂,有本事你就朝著我的臉打啊,反正老娘也不管了,今天就和你拼個你死我活!”
時薇看著傅沉年又換了的眼神,感覺自己快要凌亂了,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竟然直接朝著傅沉年硬碰硬起來。
“我,我沒想傷害你,你沒事吧?!备党聊曛钡慕忉尩溃胍锨翱拷鼌s是被時薇用搟面杖給隔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別動,你要是再往前一步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哈!”
時薇警惕的看著傅沉年,手中的搟面杖成了她唯一傍身的安全感。
“二,二嫂,你,你踩到我的腳了!”
時薇聽到后面痛苦的聲音,轉(zhuǎn)過身看到程默那張被打成豬頭的臉此刻扭曲起來,十分痛苦的說道。
時薇連忙移開自己的腳,尷尬的看著程默。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才沒注意嗎,我踩你一腳總比傅沉年再打你一拳的好,是吧!”
程默點了點頭,感激涕零的看著時薇,要是剛才二哥那一拳頭再下來,他的身體差不多就是廢了!
“既然你是醫(yī)生,你看看你二哥現(xiàn)在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他對你和對我的態(tài)度那么不一樣呢!”
時薇扭頭又看了傅沉年一眼,只見他還站在自己剛才讓他站的那個位置,沒有走動半步,而且眼神依舊是十分的可憐和委屈。
時薇并不覺得有什么值得高興的,反而心里升起惡寒,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