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俊美精致的五官,可在這個神秘又神經(jīng)質(zhì)的男人面前,霍敷官卻止不住的抽搐。她一臉驚疑的打量面前這個容貌俊朗的男子,謹慎道:
“你再胡說八道,可小心本大爺?shù)娜^!”
那男子一臉淡定的瞅著霍敷官,嘴角上翹,那笑意像是在試圖戳穿霍敷官內(nèi)心的疑慮和忐忑。
他跨過草叢,將枝葉踩的‘咔嚓’響,一步步慢慢走向霍敷官,見此狀,她竟生出了莫名緊張之感,瞪圓了眼睛后退著,可誰知猛地便撞在身后一那棵樹上,無路可逃了。
“你給我停??!”霍敷官剛準備一拳過去,卻被那男子緊緊抓住了手腕,力度之大竟讓她掙脫不得。
霍敷官氣的牙根兒癢癢,既然手動不得,還有腿呢!她蓄足力剛準備一腳踹過去,可誰知眼前的男子邪魅一笑,迅速伸出那修長的腿來牢牢的將她的腿抵在樹上,緊緊的控制住。
這種被人緊緊控制住,毫無回擊之力的感覺霍敷官還是第一次感受到,無論她如何掙脫,都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廢人那般動彈不得?;舴蠊俨环?,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想象自己這些年的英明竟在今晚毀于一旦了!
“你放開我!”
“放開?”男子唇角邪魅的上揚,緊緊的盯著霍敷官,那笑容極具誘惑之力。
“你做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包括劫了王府的那批貨物?!蹦凶釉诨舴蠊俣呌挠耐鲁鲞@句話卻讓她身軀一震,她便瞬間乖巧的像只兔子。
“你到底是誰?又如何會知道?”霍敷官蹙眉,臉上的疑惑陰云又更濃重了一層。
男子竟然在這個時候輕輕笑出了聲,在諂媚的月色下就像只成了精的狐貍?;舴蠊俳z毫還沒發(fā)現(xiàn)此時自己與面前這男子的姿勢曖昧不良之極,她的腦子里此刻全是被窺探到秘密的忐忑和對面前之人的好奇。
“那你先親我一口,我再告訴你。”男子舌尖滑過唇角,故意挑逗道。
“喂!”霍敷官無語,其實內(nèi)心慌得一批卻故作鎮(zhèn)靜翻了個白眼繼續(xù)道:
“本大爺是正兒八經(jīng)的男兒身,不搞斷袖。”
“男兒身?你確定?”男子似笑非笑,將視線緩緩移至她的胸前,輕佻的咂咂舌繼續(xù)道:
“讓大爺摸摸便你能夠知道你是男兒身還是……女兒身了?!眲傁胂率?,霍敷官又驚又憤,趁機迅速掙脫掉他的控制,不由分說便狠狠一拳捶在他的肚子上,接著又一腳將他踹到在地,男子被這么一揍,抽搐著臉捂住發(fā)痛的肚子在地上打滾起來,一個好好的俊朗男子瞬間狼狽不堪。
霍敷官完事兒的拍拍手,居高臨下一臉得意怒罵道:“不教訓(xùn)教訓(xùn)你,還真當大爺我是吃素的?你也不打聽打聽大爺我在這方圓十里什么名聲,惡霸野獸都得繞著走,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倒好,三更半夜的跑來捉弄大爺我!”
男子揉著還在隱隱作痛的肚子起身,臉上那種輕佻的引誘和魅惑笑意早已經(jīng)被霍敷官的一拳一腳揮掉了。
“我又不是什么壞人,如此野蠻作甚?!好歹是個女兒家?!?p> 女兒家……等等!這小子為何將自己的底細打聽的如此一清二楚?難道他在跟蹤?
霍敷官不等他在說完,上前一步一把拽住他的繡著似鳥似獸圖騰的衣領(lǐng),踮著腳尖厲聲質(zhì)問道:“你在跟蹤我?你到底是誰?!若是不說的話,我現(xiàn)在便撕了你!”
男子被她兇狠的氣勢嚇到了,低眼瞧著她,縮著脖子賠笑道:“我就是一跑江湖的,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少年何必如此動怒呢?”
霍敷官懷疑的盯著他的雙眸,審視著他臉上的每一個微妙的表情,急切的想要看穿。她瞧著那雙凈澈的眸子,里面竟沒有摻雜半分的隱晦和污濁。
她緩緩的將手撒開,卻還是用一種懷疑警惕的眼神望著他。男子始終保持淡然的笑意,見霍敷官松開了手,他挑眉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再度冷靜的望著她。
“你叫什么?”
“東牙道。”男子倒是回答的很干脆。
霍敷官故作一臉無趣的抖眼吮唇的環(huán)視了一眼周圍繼續(xù)問道:
“為何引我到這里來?”
“我可以幫你處理王府那些貨,你只需交給我就成?!睎|牙道的神情很是認真。
可此時的霍敷官愈發(fā)懷疑眼前這個男人,瞇眼繼續(xù)問,“我為何要相信你?誰知道你會不會是王府的人?!?p> 其實,霍敷官很可以確定此人并不是王府里的人,從他的身手,和那種神秘莫測的功法來看,甚至都有可能不是中原之人,正因為這樣說,只是想試探試探。
“難道還需要試用期的嘛?”面前這個叫做東牙道的男子竟突然嬉皮笑臉的沖她低頭撒嬌道。
霍敷官又是一個無聊加無語的大白眼,雙手叉腰怒瞪著他,有那么一瞬間她竟覺得自己是被一個愚蠢的傻子白癡給耍了。
“你到底有何目的?!”
“沒有目的??!霍大俠劫富濟貧,幫助窮苦百姓的壯舉實在是讓在下感嘆佩服!我這純屬的個人崇拜而已,何必要想的那樣復(fù)雜呢?”東牙道將手搭在霍敷官纖瘦的肩膀上一臉無辜真誠狀。
這下霍敷官算是明白了,此人當真是將自己的底細摸得清清楚楚了!如此一來,肯定不簡單。
她一聲冷笑,甩開他的手臂扭身便走。
“你考慮考慮?。∧闳粝虢o我試用期也可以,我也不會拒絕的,只要能夠獲得你霍大俠的信任!讓我做什么都成!”東牙道揚長了脖子喊道。
“你給我閉嘴!簡直一個爛痞子!”霍敷官怒吼,閃身一個輕功很快便消失在了郊林里。
這些日子,霍敷官瞧著紅館里的兄弟起早貪黑的救濟貧困百姓,為了犒勞大家,她可是雇傭了街頭的壯漢屠夫宰了好幾只豬好幾只羊來給大家擺酒宴,紅館里的難民們也因為感激兄弟們的大恩大德,有的竟然加入了這個團結(jié)一致,劫富濟貧,專行善事,打抱不平之事的隊伍,眼瞧著紅館日趨壯大,壓力也隨之而來。
擺酒宴的那天,霍敷官將劫來的金銀珠寶給每個兄弟分去一些,即便是有個別兄弟嫌棄所給甚少,也不敢在霍敷官面前直接開口,便只能在背后抱怨不平。
總共三箱金銀財寶,現(xiàn)在統(tǒng)共還有兩箱未動,若是藏匿在紅館之內(nèi)屬實不太安全,可是霍敷官思來想去,也沒個好法子。
更重要的則是聽聞最近風(fēng)聲,王府早已經(jīng)調(diào)查這批貨物的下落了,果然如師父泉尚風(fēng)所料到的那樣,朝廷首先將矛頭對準了山賊,據(jù)悉有一伙山賊已經(jīng)被關(guān)進了大牢,或者已被暗殺了。
霍敷官愈發(fā)覺得不安,若是再不能將這兩箱貨物解決掉,那怕是要引來禍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