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總是忍不住悄悄的散發(fā)出恐懼,寂靜深暗的山間就似無間煉獄,耐人尋味。
“小牙子,醒醒,快醒醒!”
山林深處一對父子正靠在樹上休息,聽到了些許響動的男人,正極力搖晃著身旁的大胖小子。
“嗯?爹,你干嘛呀,我這才剛睡下?!?p> “你聽,是不是有腳步聲?!蹦腥松裆行┚o張。
“哪有什么聲音,就是風聲,爹快睡吧,天一亮還得趕路呢?!?p> 說罷,小牙子緊閉慵懶的眼睛,伸動了一下手臂,再次蜷縮著靠在了樹上。
隱約的腳步聲越發(fā)的清晰了起來,越來越近。
男人半蹲在地,緊緊依靠著身后的一顆洋槐,右手緩緩的從后腰處拔出一把一尺長的匕首,半藏于手中,眼神飄忽不定環(huán)顧著四周滿是冥黑。
“小姐,你累了吧,再堅持一下,我們已經(jīng)到山腰了,再往前不遠,估計就到了。”
“嗯,我還好,玲兒。”安然壓抑著心中的不安,舒緩著氣息,跟在玲兒身后。
主仆二人前行的腳步聲,驚到了路過的父子。
腳步聲越發(fā)的逼近,男人額間早已汗珠低垂,緊張的神經(jīng)繃到了極點。
男人輕輕低跪著,向小路旁的草叢挪動了過去。
“什么人!”
男人手握匕首,一個蹲跳,跨過了草叢,站立在主仆二人面前。
一聲突然的質(zhì)問聲,驚的本就不安的安然打了一個冷顫,停下了腳步。
玲兒直面擋在安然面前,也有些驚恐的看著這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也有些慌神。
“我們是路人,請您高抬貴手,放我們過去?!蔽吹攘醿洪_口,安然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
“小姐,別怕!”玲兒稍晃了一下神,安撫著身后的安然。
“小姐?你們兩個到底是什么人,明明是兩個女人,為何一身男裝打扮,出現(xiàn)在這土匪猖獗的山林之中?!蹦腥擞行@訝。
“你是什么人?你為何也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擋我們的路?”玲兒質(zhì)問到。
“哼,我是要你命的人,你們兩個臭娘們,大半夜奔著山匪山寨,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今天我就當為民除害,殺了你們這兩個危害一方的婊子。”男人不經(jīng)多問,揮舞著手中的匕首就像玲兒襲來。
“我們不是!”安然大聲解釋,想要說明身份。
可近在咫尺的距離,怎么會容得她做多解釋,本就不合常理的時間,地點,雙方的神經(jīng)早已繃到極限。
“小姐,你快找地方躲起來,”玲兒囑咐著安然,便縱身迎面而上。
透過密羅的樹干,月光稀灑在山林之中,并不明亮,男人手中的匕首隨著月光的映射散發(fā)出一股濃濃的陰瑟。
男人身體緩緩一側,揮舞著手臂,就像玲兒迎面刺了過去。
安然驚慌的跑在一邊,擔憂的看著兩人不停的撕斗了起來,身后依靠在樹旁休息的小牙子聽到了響動睜開了眼睛,安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眼前的二人身上,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后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