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寶如何能讓此時已經(jīng)明顯狀態(tài)不對的周子實傷害周木,早就在周子實露出要對周木動手之前,就已經(jīng)先一步將周子實擋在了一邊。
余碧此時大驚,自從她跟著周子實以后,從來沒有見過周子實像今天這樣失態(tài),而且,失態(tài)的原因,竟然只是因為那個已經(jīng)死去許多年的女人?
這讓余碧簡直難以理解,她以為,周家這些年,沒有那個女人的照片,都是因為周子實厭惡那個自以為高貴的女人至極,所以才如此。
畢竟,周子實對于那個女人生的周木,完全不聞不問,甚至有時看向周木的眼神,還十分怨毒。
只是今日,看到周子實僅僅是因為周木抱著的易書照片,就如此發(fā)狂,讓余碧難以接受。
饒是如此,余碧依舊還是上前,想要安慰已經(jīng)失控的周子實。
“老周,你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變成……”
但是余碧放在蹲在周子實身邊,話還是只說到一半,就被周子實打斷。
“這是我家的事情,與你無關,你別管?!?p> 這話聽在余碧耳中,如同晴天霹靂,什么叫這是他家的事情,與她無關?難道,這數(shù)十年相守,為他生了周夏,她還不能算是他家的人嗎?
周夏上前一把扶住已經(jīng)搖搖欲墜的余碧,十分不解地問周子實,“父親,你這樣對母親,是否太過無情了些?”
盡管他的母親受到了周子實這樣的對待,可他不敢直接同周子實翻臉,畢竟,對于想要繼承周家的他來說,周子實這個董事長,是個不能得罪的人。
但畢竟是他的母親,他若是此時不為她說些話,那樣看起來,母親也太過凄慘了些。
但是聽到這些話的周子實,連眉毛都未曾動上一下,雙眼只是緊盯著周木手中的相框。
被湯寶護在一旁的周木,見到周子實這個樣子,突然不忿地開口了。
“周子實,你這個渣男,放任余碧進家門,害我母親難產(chǎn)還不夠,外祖父去世,你還想要我手中的股份,真是狼子野心。虧得我以前,還幻想過,要得到你的父愛,如今想來,當真可笑?!?p> 原以為會一直不說話的周子實,卻在此時開口了,但是卻是一臉怨毒地盯著周木。
“你才是害易書難產(chǎn)而死的兇手,是你。若不是你,易書怎會生完你,就丟下了我,都是你,都怪你……你將易書還給我,還給我……”
周木聞言大驚,似是難以相信,“你說什么?我……害死的我母親?”
“自然是你,若不是易書為了保你,她如何會就那樣去了,我寧愿,當初活下來的是她,也不要易書就這樣離我而去?!?p> 說完周子實似乎仍然難以接受這個事實,抱著頭又痛苦地蹲了下去,嘴中還喃喃地道:“我不要她離我而去……”
只是聽聞周子實的話后,周木一臉呆滯,面上透著絕望。
殷速等人看著有些難受,簡明是其中最為難受的。因為他與周木相識最久,知曉周木是一個多么單純的人,猛然聽聞這樣的事情,給他的沖擊之大,簡直難以想象。
只是就在簡明打算上前安慰周木的時候,一旁突然傳來一聲蒼老的咳嗽聲。
“姑爺,您錯了?!币晃幻嫒萆n老的男子,從別墅的左邊的小門里面推門而出,簡明認識這人,便是那會兒同他發(fā)求救短信的印管家。
他在這里沒見到印管家,是因為印管家被周子實困住了,卻沒想到,印管家出來了。
只是見到印管家現(xiàn)身后,反應最大的,不是周子實,而是周夏。
“你怎么出來了,我不是讓人將你關起來……”嘴一快就將事情說漏的周夏,連忙找補,“父親,我是怕他影響您的大事,所以才將其暫時關起來的?!?p> 印管家冷哼一聲,才道:“周家的人,原都是我們易家的,可不是你們余氏母子的狗,你還當真以為能關住我?”
周夏一臉難以置信,就要反駁,卻被余碧拉住手臂,朝他輕輕搖了搖頭,周夏這才作罷。
印管家此時才看著在蹲在院子里面,絲毫沒有任何形象的周子實,又嘆了口氣。
“姑爺,你這是何必呢?當初,若不是你將懷孕的余碧帶回來,讓小姐動了胎氣,小姐也不會難產(chǎn),你如今這樣將所有的錯處,都歸結在小少爺身上,當真是有些喪了良心。”
周子實并未說話,印管家便繼續(xù)說了下去,“老爺曾說,讓我將周家別墅里小姐的相片,都收了起來,是為了讓你長長記性,要時刻記得要待小少爺好。甚至,為了小少爺?shù)慕】党砷L,都未曾將你的這些腌臜事告訴小少爺,也默許你將易氏集團,改成了周氏集團。但是,你又是如何行事的呢?”
“你放任余碧和你的小兒子周夏,欺辱小少爺,但是卻對小少爺不聞不問,這些小少爺不在意,我也就不曾說過什么,但是老爺去了,你就為了你的權力,硬要將小少爺關了起來……”
周子實這會兒突然疑惑地抬頭,皺著眉頭道:“不是這樣的?!?p> 印管家大約是年紀大了耳朵有些不好使,“你說什么?”
周子實老老實實地回答道:“不是在這樣的,周夏并不是我的兒子?!?p> 此話一出,瞬間嘩然,殷速等人是沒想到會是這樣,但是受到?jīng)_擊最大的,便是余碧和周夏了。
本來就已經(jīng)搖搖欲墜的余碧,此時更加的難以置信了。
“老周,你在說什么?夏夏當然是你的兒子,你怎么能這么說呢?”
周夏也是一樣,甚至還干笑了幾聲,“是啊父親,您怎能說我不是您兒子呢?這個玩笑,一點兒都不好笑?!?p> 周子實卻沒有理會他們二人,而是對著印管家道:“當年我在外地因為有事回不來,送余碧進周家的時候,寫過一封信給易書,已經(jīng)說明了余碧腹中的孩子,并不是我的,我只是替我的朋友在照顧他們。難道……”
周子實突然一臉震驚,“難道易書并沒有收到那封信?所以她以為,余碧是我一直養(yǎng)在外頭的,才動了胎氣……易書難產(chǎn)的原因,難道是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