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速眼神一凜,急忙問道:“麥叔怎么了?阿廣,你快點兒說?!?p> 那頭丁厘有些鎮(zhèn)靜的聲音忽然想起,“阿速,麥叔,被人綁架了,留下了一個紙條……你先回來,我們要抓緊在劫匪聯(lián)系我們之前,做好準備?!?p> 殷速眼前忽然一黑,麥叔,身手似乎要比湯寶要好上好幾倍吧?
他怎么就能被綁架了呢?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對麥叔下了黑手?
此時,殷速能想到的人,就是麥叔曾經(jīng)說過的,他實力不夠還不能接觸的那些人了。
丁厘也說了,那些將麥叔綁架的人,留下了紙條,想必,他們的最終目標,并不是麥叔。
但是,將麥叔綁走,要做什么呢?
湯寶說過,此時,殷速的處境比較危險,麥叔好像也沒有否認,那么就只有一個原因,那人綁架麥叔,是為了他。
所以,只要他還在這里,那么,那些人,就暫時不會對麥叔動手,麥叔如今,還是安全的。
有了這樣的認知后,殷速緊繃的神經(jīng)才忽然松了下來。
一旁的湯寶著急地問了一句:“速哥,麥叔怎么了?被綁架了?”
大抵是因為丁厘在電話里面的聲音有些大,除了殷速以外,在貝包小樓里面的其余三人也都聽見了。
簡明更加夸張,他好似自從上次見到麥叔以后,就對麥叔有種宛如粉絲見到偶像的狂熱癡迷。
“還啰嗦什么?”說著就從席子站了起來,作勢要走,“快點兒,再不快點兒,萬一麥叔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就遭了?!?p> 殷速此時看著湯寶和簡明,突然有些愣神,他,好像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便是前方有無數(shù)困難險阻,都有人陪他一起的感覺。
然貝包此時突然輕咳一聲,說了一句,將簡明燃起的熱情一把撲掉,將殷速又踹進了深淵。
“這個時間,在這個地方,你們出去,是打不到車的?!?p> 殷速暗叫不好,他怎么就能將這件事情忘記了呢?貝包住的這個地方,周圍幾乎都沒有人來過,他再怎么想找人幫忙,但是都遠水解不了近渴啊。
可是,麥叔那邊,要怎么辦才好?
“不過……”貝包這樣說,仿佛就是在告訴殷速,他有辦法,這讓殷速驚喜異常。
情急之下,殷速的反應與感覺也是極為的靈敏。
“不過什么?貝包,若你能幫我這一次,我會無條件幫你做一件事情,只要不違背道義,不觸及底線,所以,請你幫我?!?p> 殷速說這句話,也只是無奈之舉,實則是,他已經(jīng)毫無辦法,只期望,這樣說后,貝包能幫他一把。
然而貝包在聽聞殷速這樣說之后,那張娃娃臉上忽閃忽閃的大眼睛里,忽然閃過一絲精光,同他的外表極為不符。
“我只要幫你這一次,你就會無條件幫我做一件事情?”貝包又重復了一遍。
殷速連連點頭,這樣看起來,是有門的。
貝包點點頭,“既然如此,那便成交,他們兩個做見證,你該不會賴賬吧?”
殷速突然又一瞬間的狐疑,他答應幫他做一件事,值得貝包這么鄭重的嗎?怎么還需要再三強調(diào)呢?
雖然狐疑,但是殷速還是再次點頭了,“所以,能幫我們離開這里嗎?”
貝包挑了挑眉后點點頭,“當然可以,雖然這里打不到車,但是我有車啊,我送你們離開就是了。”
“你……”湯寶忽然氣急,一把抓住貝包的前襟,“你繞這么大一圈,就是想要速哥的承諾?卑鄙小人?!?p> 貝包卻依然是一臉無辜的樣子,配著他那張娃娃臉,看起來人畜無害極了。
“我只是要他一個承諾,怎么就卑鄙了?況且,沒有我,你們今天晚上能從這里離開嗎?”
隨后貝包就抬起手,準備拍拍湯寶的肩膀,奈何兩人的身高差距有些大,貝包勉強也只能拍到湯寶的前側(cè)襟,看起來著實有些尷尬。
“咳,放開我吧,再耽誤一會兒,你們口中的那個麥叔,要被你害慘了?!?p> 聞言湯寶才將貝包放開,貝包才道:“走吧,帶你們離開這里,哎,果然還是要靠我老人家?!?p> 等到貝包載著殷速等人回到殷速家中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以后了。卻發(fā)現(xiàn)此時除了梁廣和丁厘,劉漾也在。
只是此時,殷速卻顧不上許多,直奔向丁厘,問到:“留下的紙條,是什么內(nèi)容?”
丁厘將紙條遞給殷速,上面赫然寫著:“等我們聯(lián)系你,殷速?!?p> 果然是這樣!
果然,是因為他連累了麥叔的嗎?
那些人為什么不朝他直接來,要對麥叔出手,為什么?
梁廣此時好似才注意到殷速一般,猛地撲上來,有些崩潰地說到:“速哥,那人,好害怕,看人的眼神好害怕,我回來的時候,看見他抱著麥叔從窗戶跳走,但是,我卻什么都幫不上忙,讓麥叔就這樣被他帶走了……”
許是收了什么刺激,梁廣說話有些顛三倒四的,丁厘嘆了一口氣,才道:“是這樣的,我和梁廣一起進的屋,但是他比我先一步進來,許是看見那綁架走麥叔的人的眼睛了。而那人的眼睛似乎有種攝人心魄的可怕能力,所以,梁廣就變成了這樣?!?p> 在一旁一直未曾說話的劉漾,此時突然開口道:“這件事情,其實有很多的疑點,但是,如今最為緊要的,就是先等,等那劫匪的消息,這也是最為讓人難以接受的?!?p> 殷速忽然鎮(zhèn)定了下來,是因為,他此時必須鎮(zhèn)定下來。紙條上那樣寫,就說明,救麥叔的關(guān)鍵,就在他的身上,所以,此時他是無論如何不能自亂陣腳的。
“漾哥,為了救麥叔,我能等。”
劉漾點點頭,“當然,在等的這段時間,我們也要分析一下,這事兒到底是為何而起,這樣,我們才能有更好的應對之法?!?p> “這事兒還有什么分析的必要嗎?”貝包回答的一臉理所當然,“那人指定是沖著殷速來得,毫無疑問,只要能找到這個突破口,別的自然能明白,況且,你們在這里,是分析不出什么所以然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