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容心中一動,想起自己那掛名的徒弟,昨夜竟然開始煉丹了,不知道有沒有成功,自己雖然幫了他一下,但成功率應(yīng)該還是極低吧。又想想這世上,不可能再有藥王丹出現(xiàn),他在藥官境界上,也是走到頭了。
“咚咚咚?!?p> 敲門聲起,凌悅?cè)菀话櫭?,打開了門。
“師傅……我?!?p> “誰叫你過來的呀?!绷钀?cè)菽樕粣偂?p> 花小驛看到王一,也是一怔。
“他叫你師傅?”
王一不想這個花小驛也在這里,也是一怔,看到凌悅?cè)菽樕簧?,也是尷尬?p> 凌悅?cè)葸@下也沒有什么辦法開解,只得淡淡地說:“他是我的掛名弟子,也是兩位師尊的意思?!彼龜[出素霓、素裳來,即代表著權(quán)威性。
花小驛也想不到有這一層,疑惑地看了看王一,點(diǎn)點(diǎn)頭,起身說:“那好吧,下次再找?guī)熋昧?,我先走了。?p> 等花小驛走后,凌悅?cè)莅淹跻蛔屵M(jìn)屋來,關(guān)好門。
“沒有重要的事,不要來找我,明白吧?!绷钀?cè)堇浜吡艘宦暋?p> “明白,弟子莽撞了。”當(dāng)下他趕忙掏出那裝有六粒丹藥的瓶子,恭敬地說:“弟子昨夜有幸獲得師傅的幫助,練制成功七粒丹藥,弟子試服了一粒,還余六粒,不敢獨(dú)吞,今日來獻(xiàn)給師傅。”
凌悅?cè)菝济惶?,拿過瓷瓶,掀開蓋子,果然是六粒成色不錯的小元丹。她聞了聞,藥香撲鼻。
“不錯。”她淡淡地夸了一句。
“還有師傅,我細(xì)細(xì)推敲了一下,那上面……”王一放低了聲音?!暗谝粋€字與第五個字,我認(rèn)為是武字,因?yàn)閺南笮谓嵌戎v,它有點(diǎn)像刀字偏旁?!?p> 凌悅?cè)荽瓜卵鄄€,默了片刻,說:“我知道了,你去吧?!?p> “師傅,弟子還有一個小小請求,希望師傅賜我新的練功法門?!?p> 凌悅?cè)堇淅涞卣f:“難道那本你已經(jīng)練好了?”
“是,弟子私覺得已經(jīng)練得差不多了。多謝師傅栽培?!?p> 凌悅?cè)莶辉俣嗾f,一聲不響地又抽出一一本冊子遞給王一。
王一一看,上面寫著:“羽者二級心法綱要?!?p> 當(dāng)下他深鞠一個躬,告辭而去。
王一走后,凌悅?cè)菽弥に?,吞服了一粒,一股熱氣上升,顯然,這種丹藥對她提升不大,但確實(shí)可以緩解一點(diǎn)精神壓力。
此時,她內(nèi)心也是翻滾不止。
一是因?yàn)橥跻徽f出了第一第五字可能是武字,那么第一行,很大可能就是:武士晉升武官藥方。
二是因?yàn)橥跻怀醮螣挼?,竟然一次成就九枚?p> 三是因?yàn)橥跻痪谷辉谶@么短的時間內(nèi)修成了羽者入門心法。
看來,那個神一樣的師叔祖,叫他上靜海堂,真是大有深意?。捍俗咏^非池中之物?
王一興高采烈地出了門,哼著小曲經(jīng)過廣場人像下面時,卻看到一個白衣女子在那里早等著她。不是花小驛是誰。
“站住,我有話有問你?!?p> “啊,仙子有話請說?!?p> “哼,想不到……你還是凌師妹的弟子,還是兩位師尊的意思,你小子不簡單啊,既然這樣,你叫我?guī)熓寰秃昧??!?p> “是,師叔,請問師叔有何指教?!?p> “我問你,你那天‘落花人獨(dú)立’這一句,是世上哪個詩人寫的。”
“這個問題嘛,要值得深刻探討研究……但是,師叔,它就是我寫的呀?!蓖跻灰彩谴笱圆粦M。不過,他也沒有什么心理負(fù)擔(dān),你晏幾道的“落花人獨(dú)立,微雨燕雙飛”還不是抄自翁宏的。大哥二哥麻子哥,都是哥,沒什么高低之分嘛。
“就你?”
“是!”
“哼,敢詐我,既然是你寫的,它肯定不止一句,除非你把整首讀出來?!?p> 王一無奈地說:“好吧,我這個人低調(diào)得很。既然師叔要求,那我就卻之不恭了?!碑?dāng)下他背負(fù)雙手,緩緩深情地讀道:
“夢后樓臺高鎖,酒醒簾幕低垂。去年春恨卻來時。落花人獨(dú)立,微雨燕雙飛。
記得小櫻初見,兩重心字羅衣。琵琶弦上說相思。當(dāng)時明月在,曾照彩云歸?!?p> 王一特的將小蘋改成小櫻。
王一讀完,花小驛也怔住了。
好優(yōu)美的句子,真是他寫的?
“什么意思?小櫻是誰?”見王一要走,花小驛開了口。
“啊,這個問題呀……”王一胡謅道:“這是我在塵世時,喜歡上一個叫小櫻的女子,故寫下了這首詞,錯,是這首詩。唉,可惜……不說了,師叔,我先走了?!?p> 這次花小驛沒有阻止他離開,只離她獨(dú)自在廣場上,在空曠的夜里,在人像下,反復(fù)咀嚼這首詞。
花小驛回房后,將這首詞抄在紙上,又反復(fù)閱讀,讀著讀著,心下一片惘然,或許此時此刻,她想起了她還沒入靜海堂時的那些往事,那花前月下,那青蔥年少,那微雨驛上,那亭臺榭里……一時,她竟淚花滿眼。
“小櫻,小櫻……”她忽的記起什么,抹了抹眼睛。
“我新收的弟子,不就叫趙櫻嗎?”
卻說王一回去,又開始練丹。他要試一下,沒有王者精血做藥引,自己到底能不能煉制成丹。
有了前面的教訓(xùn),這個小老鼠不敢有太多置疑,反而有所期待,如果他再能煉成,那自己或許還能得好處,這種丹,對別人沒什么大功用,但對它的好處可是大大的。
一夜過過去,王一打開藥鼎,往里一看。
里面只有一顆丹。
且這顆丹歪瓜裂棗的,沒有一點(diǎn)光澤。
他很不高興,一時陰沉著臉,看來,自己還是高估了自己,王者精血,就是王道。自己沒有,自己就是弱雞。
小老鼠等了好久,不見反應(yīng),嶊道:“你快點(diǎn)倒出來呀,這次成了幾顆呀?!?p> 王一將鼎蓋重新合上,冷冷地道:“我偏不告訴你,讓你急,讓你急死!”
小老鼠一愣,忽的明白過來,大笑道:“哈哈,我還以為你真的……原來昨天你是瞎貓碰死老鼠呀,錯了,是瞎貓碰到死狗,呵呵,就這水平,還想我叫你大爺,做夢吧你?!?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