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籠中的金絲雀,究竟是幸福還是悲慘?
有時候你會發(fā)現(xiàn),人生就是那么的巧合。
當白祤帶著兩位高階的仿生人來到廢城南門的門口時,竟然在一次的與黃詩晴一行人相遇了。
李守恩,涂沛,何美儀和黃詩晴,此時都已經(jīng)武裝到了牙齒,這也是白祤除了黃詩晴以外,第一次看到另外幾人的裝備。
李守恩的雙臂之上,覆蓋了一層厚重的機械臂。
使得兩條驟然增大的手臂與自己的身體極為不協(xié)調(diào)。
臂鎧經(jīng)過合金外覆脊椎的支撐,與一些腿部鎧甲相連接,形成了一種外部的支撐結(jié)構(gòu)。
這應該就是一種機甲的特種形態(tài),專門負責近戰(zhàn)與防御。
之所以沒有做成全身包覆的形式,很有可能也是為了節(jié)約能源。
其他的兩人裝備上就看上去很簡單了,涂沛手里拿著一把與毒蝎有些相像的突擊步槍。
模塊化的魚骨上加裝了不少各式各樣的設備。
而何美儀很輕巧的背著一個簡單的小包,但那只小包內(nèi)的空間卻并不知道有多大。
她是隊伍中的爆破手,自然各種雷管炸藥是少不了的。
相對于幾人,可以說她的輜重應該最大。
只不過為了方便起見,便花大價錢購買了這只空間儲物包吧。
黃詩晴依舊拿著她那支規(guī)格有些犯規(guī)的反器材式狙擊步槍和自己那條有些陳舊的灰色斗篷。
只不過透過斗篷可以看到,她依舊穿著白祤給她的那件作戰(zhàn)服。
此時在南門處的側(cè)門里,已經(jīng)有不少傭兵在排隊等候出門。
黃詩晴看到白祤三人,也是親切的向他們招了招手。
“今天又要出去嗎?很努力啊?!?p>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每天都出去的?”
白祤走過來,向黃詩晴招呼著,同時也對她了解自己的情況頗為疑惑。
黃詩晴清麗的一笑,指了指一旁的守衛(wèi)說道:
“剛才趁著等待的功夫,跟守衛(wèi)他們聊了聊。
他們說,這兩天來了一個很帥的新人,每天都要出去執(zhí)行任務,相當?shù)呐Α?p> 我就想會不會是你。
這不,話音未落,你就出現(xiàn)了。”
白祤尷尬的苦笑了一下,向黃詩晴說道:
“要是因為這種原因被關(guān)注,我也是很尷尬啊?!?p> “那也沒辦法,誰叫你長得這么好看。
別說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了,就連我們黃大小姐好像都被你吸引住了呢。
咦?等等,又來了一個更帥的!”
何美儀湊過來,一把抱住黃詩晴的胳膊,插嘴說道。
就在她插話的功夫,雷鳴跟白靈兒也湊了過來。
何美儀看到白祤身后的雷鳴,不由得驚叫出聲。
她那種大大咧咧的性格,好像跟白靈兒有著一拼。
雷鳴聽聞,微笑著上前淺鞠一躬,向著眾人自我介紹道:
“大家好,我是雷鳴,白老板的部下。”
“你好,我是何美儀,這是黃詩晴,那邊的兩位是李守恩跟涂沛。
你好帥啊,有固定的女伴了沒?”
雷鳴聽聞只是微微一笑,拉過一旁的白靈兒,把她摟在懷里。
而白靈兒也是一反常態(tài)的依偎在他懷里,滿臉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白祤看著他倆嘴角微微一抽。
我去,你倆夠了啊。
演戲演的還那么像,那么逼真的?
他搖了搖頭,也不去管他倆。
只是眼神不住地打量著黃詩晴,給她看得臉上微微一紅。
“嗯……剛才何美儀都是在胡說八道的。
我是單身主義的傭兵,不找男人?!?p> 噗。
白祤被黃詩晴的話逗笑了。
用不想找男人作為理由來拒絕自己,這個姑娘還真是單純。
他搖了搖頭,表式他并不是在關(guān)注那些。
同時指著自己的脖頸說道:
“你今天沒有帶那個項鏈出來呢?!?p> 黃詩晴一愣,也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啊……那個呀。穿著這件作戰(zhàn)服不方便帶著,我就把它放在家里了?!?p> “是嗎?看上去是對你來說很重要的東西?!?p> “是??!那可是她媽媽留給她的重要遺物。一直就在保佑著她呢。
哎,不過現(xiàn)在有了白老板的保佑,媽媽的庇護就不靈了?!?p> “去你的!”
二人說著說著,何美儀又湊過來插嘴。
黃詩晴一臉不情愿的輕輕把她推開。
此時,已經(jīng)輪到黃詩晴他們出城。
由于他們幾人組成的小隊人數(shù)不多,于是她便也帶著白祤一起走了出來。
黃詩晴這種S級的傭兵已經(jīng)是廢城的戰(zhàn)略性人才。
并不需要再像低級傭兵那樣每周提交任務。
只需要按時繳納足夠的源質(zhì)就可以快樂的生活。
這次來她只是幫助李守恩他們這些A級傭兵完成源質(zhì)采集任務。
A級采集可以像前幾天的那樣,進行團隊大任務。
也可以領(lǐng)取這種方便與小隊進行的小任務。
這個小隊原本就是固定的,大家配合的一直都很熟練。
并且經(jīng)歷了前幾天的失敗后,黃詩晴更是深刻領(lǐng)教到了什么叫不靠譜。
如果單純只是涂沛一個人劃水,其實并不會讓整個團隊遭那么大的殃。
真正的原因還是因為整個團隊都毫無配合一盤散沙。
幾人還有一段共同的路要走,剛剛出城的這段路對于這兩組極品小隊來說也并沒有什么危險。
所以幾人依舊邊走邊聊。
主要的話題也是圍繞著黃詩晴的父母而展開。
黃詩晴是個棄兒,被自己的養(yǎng)父撿回家撫養(yǎng)。
他的親生父母留給她的,只有那條鳳凰墜飾的項鏈。
所有人都不了解那件墜飾代表了什么含義。
以涂沛的原話講,就是“現(xiàn)在的人類社會,已經(jīng)看不到哪個組織在用那種鳥來做標志?!?p> 白祤的線索再度被截斷,可他也不敢再繼續(xù)深問。
如果被幾人懷疑,那就得不償失了。
但接下來的話題倒也引起了他不小的關(guān)注。
眾人將話題引到了他的養(yǎng)父身上。
那是一名曾經(jīng)屹立于兇兵榜單第一位的人物。
是一位相當有名的傳奇?zhèn)虮?p> 只不過他也和眾多傭兵的下場一樣,在一次外出后,就再也沒有回到廢城來。
“應該是死了吧?!?p> 當說到這里的時候,何美儀大大咧咧的說道。
白祤聽聞頗為尷尬的看著黃詩晴,生怕她會有所不悅。
可沒想到的是,黃詩晴只是微微嘆息一聲,同樣說道:
“是啊,這就是我等傭兵一致的末路吧。就連傳奇也難逃這個結(jié)局?!?p> 白祤皺眉,深深地看了黃詩晴一眼。
“那你為什么還選擇成為傭兵呢?”
黃詩晴略作沉默,思考了片刻后才回答道:
“一開始也是有著一種想要找到他的執(zhí)著。但這么多年過去了,估計也沒有希望了吧。
但出門在外的時間長了,也開始喜歡起這種自由的感覺了。”
她苦笑著搖了搖頭,繼續(xù)說:
“或許,傭兵的理想,就時件不切實際的東西吧。”
“嘿,那你就錯了。跟廢城里的人,哪個能談得上理想?大家不也都是茍延殘喘,苦命度日嘛?!?p> 黃詩晴說到這里,涂沛在一旁插嘴說道。
他說完,李守恩也是跟著說:
“說的沒錯,只有那群隕星城里的怪物,才有權(quán)利享受人生吧?”
“圈養(yǎng)式的人生嘛?聽上去也不怎么樣?!?p> 涂沛跟李守恩說完,都是哈哈一笑。
這群人就算生活艱難,終日在刀口踱步。
但終究還有自由,能夠在這廣闊的大地上奔跑。
但白祤自從來到廢城以后,確實也沒有看到那隕星塔中有誰出來過。
圈養(yǎng)嗎?
白祤嘆息一聲。
這聽上去,不就是籠中的金絲雀么?
涂沛聽到了白祤的嘆息,突然靈機一動的問道:
“哎,話說回來。白老板有沒有什么理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