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熟悉的香味飄來,楊杰稍作觀察,他發(fā)現此人的身形與前幾日黑衣女的身形完全一致,在確認完身份后,楊杰的手漸漸松開。
女人終于得到解脫,她大口的喘著粗氣,摸了摸子的脖子,隨即看向楊杰:“你這人下手真狠,我的脖子差點就斷了!”
楊杰面不改色,絲毫沒有抱歉之心,黑衣女子越看越氣,不過她轉念一想,怎么看都是自己的錯,楊杰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才會下殺手。
風流云見狀走上稍稍打量了黑衣女子,風流云也覺得,這女人是不是在哪見過?他皺起眉目問道:“喂!你誰???跑到這來干什么?不要命了?!”說罷,風流云扯下了女人的黑面紗,神秘的臉露了出來。
不能說是傾國傾城,但好看程度要在大部分女性之上,有著御姐范,但又略有俏皮,年齡看去不大,最多是十六七歲,應是青春期沒過,所以顯得她有那么一些幼稚。
“嘿!還是女人?!”項瑜走過來捏著了她的臉,輕輕一拉:“如真如此,男人皮膚不會如此細致?!焙谝屡影涯樝蜃笠挥昧?,脫開了項瑜的手:“知道是女人你還動手動腳,圖謀不軌?。俊?p> “切!誰稀罕吶!”項瑜返回到床上躺下,陳東荒十指交叉,頂住了下巴:“還是先問問她的底細吧?!?p> 風流云點頭示意,對身邊的黑衣女子道:“你叫什么名字?來這又是干什么?一個女子闖男人的房間,好意思嗎?”
女子輕哼一聲,回道:“我叫莫嵐,是無塵閣的人級刺客?!憋L流云聞言表情變得極其復雜,似笑非笑:“我道是誰,原來是前幾日的那人頭狗??!你今天怎么不搶人頭了?”
“什么人頭狗,目標明明就是我先找到的,憑什么說是你的?”風流云正想出言反駁,卻被張子基攔了下來:“風兄莫要激動,何必跟一個女子計較,我看她倒沒有惡意,教訓一頓就是了?!憋L流云勉強答應了張子基。
張子基轉而看向莫嵐,手指向門外:“即是如此,就請姑娘滾出吧?!睆堊踊米钇胶偷恼Z氣說出了氣勢如虹的話,莫嵐欲言又止,最后離開了房間,不知走到何處。
她走后,風流云很是好奇,滿頭的問號,他問張子基,為何要放走莫嵐,張子基無奈長嘆:“回到無塵閣后,你會明白的?!?p> 風流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一邊的楊杰摸著下巴,似乎在想些什么,待風流云等人回到床上,他也就跟了上去。
楊杰并不是在想莫嵐,而是在想,為什么嵩山沒有派人前來殺人滅口,看來他們比想象中的要聰明。
思考結束,楊杰進入睡夢之中,這一晚風平浪靜,沒發(fā)生什么大事。
第二天,楊杰自覺的從床上爬起,或許是天天被人暗殺,心中習慣了早睡早起的日子。
眾人和往常一樣,呼呼大睡。
楊杰漫步走出,推開房門,來到客房大院,本以為早起的只有自己,想不到孫朗早了一步,他摸著僅有的小胡子,望著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楊杰走上來拍了拍他的肩,孫朗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行了一禮:“楊大人清晨到此,莫不是也有早起的習慣?”楊杰點頭道:“最近才有的習慣”說完一句楊杰反問:“不知孫督查在想些什么?”
孫朗笑了笑回答:“我在想,那陳黎是否會設宴款待我們?!?p> “陳黎會如此好心?”
“他當然會,但設宴的目的何在,就不得而知了。”
“我看多半是鴻門宴?!?p> “楊大人高明,和我想的一樣?!?p> 此番交談十分只親和,就像謀士和主公的談話,有著不必要的禮儀,但楊杰還是很喜歡這種感覺的,畢竟,和善之人誰不喜歡?
“楊少俠,孫督查,我們掌門有請。”
談話進行到一半,被一嵩山弟子打斷了,他說掌門要請楊杰和孫朗赴宴,兩人雙雙點頭,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兩人必須答應,即使是鴻門宴也要去。
孫朗和善的眉目憂愁起來,他沉聲道:“我們方起,陳掌門便叫人前來邀請赴宴,這恐怕......”
“陳黎那老家伙估計安排了人在暗處監(jiān)視,我們的一舉一動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那......是否赴宴?”
“這宴是去得去,不去也得去啊......叫上東荒他們,一同前去。”
“好,我這就去喊他們?!?p> “慢!”在孫朗將走之時,楊杰叫住了他,孫朗轉身問:“還有何事?”
“把齊大俠也喊來?!?p> 楊杰僅帶六人前往赴宴,其余第七組成員并不知此事。
黑色斗篷穿在身,使楊杰等人走路帶風,六人前往赴宴,很快便走出客房,在一名嵩山弟子的帶領下到達宴會,此乃小宴,并非大宴,從人數上便能看出。
僅有三名陳黎所屬勢力前來,人少是因為,幾個長老被陳黎殺光了,現在嵩山高層就那么幾個,全是陳黎的人。
他們看楊杰等人的眼神極其不屑,有股狗眼看人低的氣息,楊杰沒有理會他們的沙雕行為,和自己的人坐在到了一排,面對陳黎所屬勢力。
他們沒給楊杰老臉色看,好在有齊無悔鎮(zhèn)場,對面不怎么敢瞪過來,連話都不怎么說。
看人都到齊后陳黎開口了:“感謝諸位能夠前來赴宴,尤其是楊少俠,我十分期待你的到來,你的事我也有所耳聞,血洗黃林舵,闖蕩萬圣閣,這些都是俠肝義膽之舉??!”
這話聽著帶刺,楊杰聽出了其中的意思,血洗黃林舵和闖蕩萬圣閣,都不是楊杰的成就,也根本就沒有突出楊杰的俠肝義膽!要真說俠肝義膽,那也得說解救云夢,解救武當什么的,這些才是俠肝義膽之舉。
楊杰面無怒色,變得端莊起來,他拱手淡淡道:“哪比得上陳掌門??!您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上來就殺死嵩山的幾位長老,眼都不眨一下,為了鞏固權利,和無塵閣宣戰(zhàn),這些都是你的壯舉??!”
陳黎聽后也和楊杰一樣,表情平淡,可他的下屬勢力忍不住了,拍案而起,怒目瞪著楊杰,大罵道:“姓楊的我告訴你!年輕最好不要太氣盛!”
楊杰呵呵一笑應道:“不氣盛的那叫年輕人嗎?”眼看兩人就要開罵,孫朗及時站起阻止,拱手一禮對那人道:“這位先生,楊大人卻有失禮之處,還望你見諒,當務之急是要和談嵩山和我無塵閣的關系,爭辯的話,還是待到事后再進行吧?!?p> 陳黎聞言滿意的點著頭:“孫督查說的是,是該討論說一說和談的事了。”
孫朗微笑點頭坐下,陳黎道:“其實我們嵩山也不想與你們宣戰(zhàn),只是這楊少俠殺死了我的師兄......當然,此乃無意之舉,我的師兄誤食圣藥,才導致了這個下場。不說他了,我們說和談的事,若是想和談的話也不是不行,只是要楊少俠答應一事。”
楊杰抬手示意:“何事?請講,不必客氣。”本是客人,楊杰卻裝出了一副主人的樣子。
陳黎笑了笑道:“多年前我嵩山因得罪華山,被其設下劍陣,在后山世世代代困擾著我們,若是楊少俠能破此陣,那我便同意和談?!?p> 楊杰覺得合理,也覺得簡單,可齊無悔坐不住了,他忍讓已久,一聽陳黎扯到華山他拍案而起,心中的話不吐不快:“陳黎!你莫要得寸進尺!那華山劍陣乃前任掌門所設,除華山掌門外無人能破,你這不是存心刁難嗎?”
“齊大俠莫要激動,在下也是沒有辦法,楊少俠殺死的是我嵩山的前任掌門,怎么說也得給個交代不是?”陳黎在齊無悔面前格外客氣,不敢多得罪這位華山七子之首。
楊杰隨之站起拍了拍齊無悔的肩,示意他坐下,齊無悔無奈的搖了搖頭后,坐下來。
楊杰拱手道:“不就是一劍陣嗎?我破便是了!”
陳黎站起道:“果然是爽快人!楊少俠你大可放心,若是能破下此陣,我們便與無塵閣和談,如何?”
“好!陣在哪?帶我去。”
陳黎招手叫來一弟子,讓他領楊杰前去,眾人見楊杰即將離去,正想跟去,卻被一弟子攔下:“諸位,稍等片刻,你們要相信楊少俠,他能行的。”
此言極具嘲諷性,眾人氣不打一處來。
楊杰招呼眾人,讓他們回去,自己便可破陣。
楊杰臨走前,幾個嵩山人都在心中嘲諷著楊杰,連陳黎也不例外:“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那華山劍陣歷經幾代,無人能破,就憑你一人,根本不可能破陣!”
楊杰在走前還得知一個消息,是齊無悔告知他的一番話:“華山劍陣雖是難破,可也不是沒有弱點,每個華山劍陣都不可長久的發(fā)起攻擊,破陣時若是覺得難堪,那便立馬由攻轉躲,只要不停躲避,華山的劍總會耗盡。”
楊杰聽進了這一番話,決定是他自己下的,既然下了決定那便不可反悔。
楊杰在嵩山弟子的帶領下,只身來到嵩山后山,華山劍陣所在地。
此處如同陽光烈焰猛照,就是嵩山弟子也不敢久留,將楊杰帶到后便快步離去。
楊杰有蓬萊真氣在身,不懼炎熱。
望著面前偌大的劍陣,楊杰沒有過多緊張。
他明白,在這劍陣之中,一步失誤便會要了自己的命,但越是危險,就越要保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