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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九歌來到工位上,其實除了端茶送水無事可做。
景逸怕她察覺,強行給她安排了一項工作:“下午一點有個董事會,你去準備一下資料?!?p> 洛九歌剛收到清單,下一秒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電腦斷網(wǎng)了。
呃…….連手機的熱點試試?洛九歌一指禪操作了一會,電腦屏幕上成功地出現(xiàn)了一連串天書般的字符。
她想向唯一說得上話的景逸求助,但后者埋頭工作,她不好意思用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打斷他……
最后,她只能拿起清單,采取最笨的辦法:一個個跑吧。
景逸不是自己沒有手,咖啡喝完了也不是不會自己倒,但很久見不到新秘書的影就離譜。他委婉地問助理,是否知道洛九歌在“忙什么”,助理再三權衡,決定在神仙打架面前裝死,以免殃及池魚。
好心的景逸原本還想邀請洛九歌共進午餐(指共同品嘗金家新品),但直到他假裝路過秘書室,里面還是空無一人。
時間就這樣來到了十二點三刻。
“那個……”
聽到洛九歌聲音的時候,景逸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他抬頭,洛九歌正怯生生地抱著一沓資料站在門口。
“進來吧?!?p> 他壓下無名火,接過資料。與想象中不同,多了一份。他徑直抽出最后一份資料,上面用鉛筆仔細地做了標注。
“我平時會這么幫爸爸準備會議……絕對沒有窺伺你們商業(yè)機密的意思!”
似乎是多想了,洛九歌急忙解釋。
景逸最終還是無視了心頭的千條萬緒:“走吧,開會了?!?p> 這場會議結束,正好是下班的時間。
作為新上任的秘書,洛九歌就站在一旁做個稱職的花瓶就好,嗯,加上無視吳秘書能殺人的視線,再加上忽略腳底的痛楚。
這雙鞋不是一般的磨腳,這點她一穿上就發(fā)覺了。但她沒想到今天自己會穿著它東奔西走,現(xiàn)在怕是已經(jīng)血肉模糊了吧。她垂下眼,自知自己此刻代表的不僅僅是景逸的秘書而已,讓外人無所察覺。
“散會了。”
“.…..”
“洛九歌,散會了?!?p> “什么?”她沒想到這句話是景逸對自己說的,聞言錯愕抬頭。
景逸再沒說什么,只是把她打橫抱起,直接進了辦公室后的一個小房間。
這里別有洞天,似乎不只是一個休息室這么簡單。洛九歌被放在床尾,小心地打量起這個房間,把此處稱作一個一居室都不為過。
景逸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個醫(yī)藥箱,單膝跪在洛九歌面前。
“忍一忍,很快就過去了?!?p> 她還沒反應過來,景逸就脫下了她的鞋。即便他動作已經(jīng)放到最輕,洛九歌還是溢出了生理的淚水。
景逸抬頭看她:“很痛嗎?”
“…….沒有?!甭寰鸥杪曇舳荚诙丁?p> 景逸嘆了口氣,幫她清理傷口:“以后再碰到這種事,放著我來就可以了?!?p> 他還想以年長者的身份說點什么,啪地一聲,一滴淚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由于不近女色,景逸這是第一次和女性獨處。
然后就把對方弄哭了。
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
他有些手足無措地看著獨自垂泣的洛九歌。小姑娘也是嬌生慣養(yǎng)的主,哪受過今天這種委屈,哭得凄凄慘慘戚戚。淚滴不斷地落在制服裙上,又無聲地暈開,在景逸心里也激起了一圈又一圈小小的漣漪。
雖然但是,不得不說,美人垂淚還挺好看的。景逸居然不道德地想。
他被自己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感覺自己精心偽裝了二十幾年的假面要在這一刻分崩離析了。他本不是這樣的性格,他……
不不不,現(xiàn)在絕不是回顧自己的時候。
景逸喉結動了動,最終還是什么都說不出來。
說什么?“別哭了”還是“對不起”?
所以他還是維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手里還捧著洛九歌受傷的一只jio。
好在洛九歌也不是專職賣慘的,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緒:“不好意思,我失態(tài)了?!?p>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正襟危坐,被景逸捧著的玉足腳趾也蜷縮了起來。
景逸一瞬間就被女性擊中了,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