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是何意?”舒意站在原地并沒有動,卻加重語氣,又重新問了一遍,可是心里卻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得到的是怎么樣的答案了。
“你平常不是挺聰明的嗎?怎么今日卻猜不到了?!鼻貞谚那轭H好,桌上拿起了一個杏子往嘴里丟進去,嗯,有點酸,不如剛才在自己懷里的小姑娘好吃。
“嗯?猜不到?那叫聲先生來我聽聽,叫聲先生,我就告訴你。”秦懷瑾平日里的聲音冷冽,今日被蒙上了一層情欲之后,顯得有些慵懶的誘人,活像是一個要哄騙小白兔的大灰狼,可他是大灰狼,舒意卻不是小白兔。
“先生?!笔嬉饩瓦@么輕輕巧巧地叫出了口,絲毫也沒有半分的別扭。
總歸也不過就是兩個字而已,哪里值得自己為了這種緣故琢磨半天?旁人可能覺得不怎么能拉的下臉來,可對面坐的人到底是攝政王,自己叫句先生又不會吃虧,也不會掉塊肉,面子這種東西最是沒用。
秦懷瑾卻被這一聲先生弄得狠狠的咳了一口,連額頭上的青筋都暴露了一些。
“以后不許再這么叫旁人?!背隹诰褪且痪涿?,還是那樣的不容置喙,只是就說出來的話卻的確有些不講道理。
舒意并不同他計較:“這先生也叫了,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剛剛究竟是什么意思了嗎?”
秦懷瑾活了這么多年,卻沒有見過這樣有意思的小姑娘,這世界上想要爬他床的女人何止千萬?雖然說懼怕他的人也不少,可自己到底還是有資本自傲的。這個舒意怎么這樣無動于衷?
“嗯,你倒是冷靜得很?!?p> “沒有什么慌張的必要,王爺在我這里索取了這么多,現(xiàn)在理虧的是王爺你,我這是理所當(dāng)然的冷靜?!钡故前褎倓偳鼐罢康脑挀Q湯不換藥又來了一遍,著實讓人挑不出什么錯出來。
“我可不這么覺得,說起來,前幾個月你還輕薄過本王,休想借著什么醉酒的由頭給賴過去?!鼻貞谚樕届o的說這樣一番話,著實顯得和他的形象有些不搭。
舒意的太陽穴狠狠的跳了一下,所以就為攝政王是賴上自己了嗎?可它在腦子里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做過什么所謂“輕薄”的事情,喝醉酒倒是有過那么一兩次,可斷片了之后的事情誰還記得清楚?可不真就是任他怎么說了嗎。
“王爺還是沒要在這里和臣女扯些七的八的了,你若是心里頭沒有主意,那我還是找剛剛那位小先生去問一問,也省的在這里耽誤您的時間?!弊鰟蒉D(zhuǎn)身就要走。
“你可真是一頭小狐貍??!本王剛剛才說過不準(zhǔn)管別人叫先生,你也太不聽話了些?!鼻貞谚衷诓恢挥X中到了舒意的面前,伸手勾住她的脖子,低頭……
舒意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快的很,一下子就把秦懷瑾給推開,手指甲不小心蹭到了他的左側(cè)臉頰,很快,一道紅色的印子就浮現(xiàn)出來。
秦懷瑾緩緩地伸手摸了摸,倒也不見有多么生氣:“你的狐貍爪子該剪了,哦,對了,本王心里都已經(jīng)為你想好了主意,不必再動些歪腦筋了,你找的那些人自然會派上用處,壽辰那天且等著看吧。”
說話的時候,秦懷瑾又逐漸踱步,回到了自己的主位上面。
“只是有一點,本王有一個條件。”
舒意原本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王爺們怎么會這樣好心幫忙,不圖財不圖權(quán)不圖色,說出去也沒有人會信。果不其然,是有條件的。
“王爺說就是了,若有什么是我們玄霧閣能夠做到的,必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彼@番話說的巧妙,并不單單把自己給摘出來,反而是用玄霧閣的名義,這種話講出來也就不那么曖昧了。
秦懷瑾假裝沒有看出舒意心里在想什么,小狐貍還挺有自己的想法的,不過反正自己做惡人做慣了,也不在乎什么出爾反爾,被別人說陰險之類的話。
“這個條件就先留著,等到事成之后我們再談,不然你若是到別人面前去說本王出爾反爾,得了便宜不干事兒可怎么辦?”
舒意臉上還有一些紅暈,只是已經(jīng)不太明顯,秦懷瑾頗有一種自己的記號被別人給毀掉的挫敗感,于是極快地低下頭去,在她飽滿小巧的耳垂上輕輕咬了一口。
看著那一排整齊的牙印和小姑娘明顯有些生氣的神情,秦懷瑾心里生出了一種異樣的熟悉,就像是小時候做了壞事,還偏偏十分得意的那種感覺。
“還希望王爺信守承諾。”
舒意一盞茶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呆了,深深地吐了一口氣之后就大步流星的朝門外走去。
秦懷瑾也沒有攔著,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笑笑,呵,小狐貍,真想把她藏在家里,好好欺負(fù),天天帶著一副冰山鎧甲肯定很累,肯定不如躺在自己的床上舒服。
………………………………
門外的溪蘇正和秦景湛大眼瞪小眼呢,姑娘剛剛還把他叫了一聲先生,這個人現(xiàn)在怎么一句話都不跟自己說?他肯定知道那個攝政王把姑娘留在里面干什么,只有自己一個人不知道,所以只能在外面干著急。
秦景湛原本想就此離開的,可是心里又擔(dān)心著皇叔待會兒會不會繼續(xù)剛才的話題,所以才在門口候著,卻沒成想今天偏偏遇著個不依不饒的。自己要是開口吧,恐怕她還要刨根問底,于是干脆閉口不言。
舒意推門出來的那一下子,兩個人都或明顯或隱晦的松了一口氣。
“景湛,進來。”秦懷瑾的生意里頭笑意明顯。
秦景湛對著舒意點點頭,自己走了進去,順手還帶上了那個房門,把剛剛嘰嘰喳喳在自己耳邊的聲音給擋了個嚴(yán)實。
溪蘇卻絲毫沒有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拉著舒意仔仔細(xì)細(xì)地看了一圈:“姑娘在里面沒受委屈吧?”
那個攝政王那么暴力,該不會打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