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母早已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了,在確定單一自己能夠恢復(fù),這點傷勢不算大礙,以及單一拿出在醫(yī)院突然恢復(fù)的例子舉例之后。
先前始終如草木皆兵,處于淺睡狀態(tài)醒了許多次的單母終于還是安了點心,沉沉的睡去。
走之前,還打了個哈欠,含糊不清地說道:“等你父親來了一切就好了?!?p> 單一沒有任何反應(yīng)。
閉上眼眸的他將意識放在心臟的位置,靜靜地看著那個物品的流轉(zhuǎn),就好像公司的總經(jīng)理看著一個底層的員工一般,我只看,但我不說,你應(yīng)該知道你要接著做,怎么做,對吧?
那個物品,是心臟的模樣,將單一的心臟包裹其中,就好像同心圓那般,一個大圓包裹一個小圓。
單一在醫(yī)院醒來的第一刻就察覺到了這個物品的存在,其后的在家的兩天里,他就在觀察、試用著。
它隨著單一的心臟的搏動而搏動,原本應(yīng)該是漆黑無比的顏色,現(xiàn)在卻因為單一本人的過度使用逐漸透明起來,都能看清楚單一心臟的模樣了。
單一在給它恢復(fù)的時間,所以它有些透明的地方漸漸補充了顏色,雖然還是有大量的空白,顯得有些斑駁的難看。
單一偶然間發(fā)現(xiàn)這個東西會消極怠工,忽然不動,其實卻是有意識一樣的裝死。
事先并不知道,在使用了全部的精神力去讓它動,過了幾分鐘始終保持跟心臟一樣的律動后,發(fā)現(xiàn)了它添了些許黑色,正準備加大力度時,這東西又醒了過來,自己開始動了。
所以,為了防止它的偷懶,單一始終留出意識去關(guān)注它的一舉一動,用精神力量讓它動起來還是會消耗很多精力。
單一自然而然便選擇了監(jiān)視,畢竟這種方式損耗的精力較少,也有利于后面的持續(xù)輸出。
或許是因為想起監(jiān)視這個字眼,還有之前樓道里傳來的一些聲音,單一睜開了眼眸,起身站了起來。
他的雙手還殘留著正骨之后治愈不了的骨裂的疼痛,但他仍然選擇用紗布包裹的雙手掀開了紗簾,打開了窗。
萬籟俱靜,此時的人世間連細微的蟲鳴聲也消失不見,生物的氣息仿若蕩然無存。
有月光傾瀉在那人工湖畔的弱柳,草坪邊的秋千,以及霓虹燈光的噴泉上,這幅凝滯的畫面宛如定格在攝影師手中的膠片。
凝滯……定格……這些詞匯似乎隱隱提示了什么。
倏忽,在光的速度下,比之在他思考的時間還要短的時候,有月光傾瀉在了單一的影子上,是的,沒錯,有月光傾瀉在了他在月光下的影子。
多了一個月光,也多了一個人。
有抹前凸后翹的黑影從單一的影子中鉆了出來,拿著把如新月般的武器,冰冷的貼在了他的脖頸。
一種名為死亡的氣息威脅著他,然而,就猶如先前看到的景象,他那還在思考的眼神,還扶在窗邊的手,以及飄在空中的紗布,統(tǒng)統(tǒng)凝滯住了。
“就這樣嗎?有夠簡單的,都說過不會驚動普通人了,還這樣大費周章!”用著魅惑的聲音說著譏誚的聲音。
單一回眸看了她一眼,顛倒眾生的面孔清晰可見,而嬌艷欲滴的烈焰紅唇就近在眼前,似乎有意的吐了一口氣。
那氣味是香的,似乎隱喻著舌齒也是,要不要品嘗品嘗?
單一笑了笑,在她說話的時候他就能動了,大概是她能力的時效到了。
“小木乃伊,你被抓……”她挑著眉,戲弄的語氣的話語尚未說完。
在她面前,被她挾持的單一,身體一點一點逐漸變得透明,直至空白無物。
她的面容有些僵硬,因為她現(xiàn)在的姿勢,就像是挾持了一團空氣。
只要是實物,在光的照射有了影子,她便能追蹤、鎖定,即使是隱身的能力,氣息也會依然存在,她依然能鎖定住大概的位置,但此刻的空間只有她的呼吸,所以,她想到了一個能力。
“虛化?”
真正的消失,化實為虛,就似存在了另外的一個虛無的空間,這便是虛化。
很快,她想到了什么,神色變了變,身體扭動,四處張望。
單一卻在她想到了某個可能的時候,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房間0.01秒,便依靠已經(jīng)逐漸恢復(fù)的心臟那物施展了空間的能力。
她只看見了一掠而過的身影,根本來不及鎖定。
“我真是白癡!”她憤怒道。
剛才她想到的便是,這種能力的時限很短,所以,在他出現(xiàn)的一刻說不定還能抓住他,然而,遲了些。
“哼,是有些小瞧你了,那么,你會逃到哪里呢?為你精心準備的佳肴才剛剛上了第一道菜。”站在原地的她,抱著胸脯冷笑。
所以,單一去了哪兒了?
在他虛化的時候,依靠著短暫的時間,想了想,是自己逃走……還是帶上她呢?他的腦海里閃過了許多念頭。
最終,他還是選擇先來到了單母的臥室。
他想來看看,以此來確定這個勢力的手段,例如對待自己這種擁有著特殊能力的人,如果做了一些威脅到他們的事兒,會不會不擇手段對他的作為普通人的家人來動手。
這是例如,但他只想到了這個例子,卻也來了。
他看見了床鋪上空無一人。
沒看到,可以說明是轉(zhuǎn)移、被抓捕,并不意味著死亡。
他的直覺告訴他應(yīng)該是被轉(zhuǎn)移了,因為他想到了蔚児,那個似乎在那個勢力被稱為大人的漂亮的少女,那個少女應(yīng)該不會做這種事。
在他的思忖著這些事兒的時候。
一個厚重的身影撞向了他。
嘭!
單一的身體倒掠飛去,一路沖撞,掀翻了房間里的梳妝臺上眾多擺放齊整的化妝品,直至身體深深嵌在了墻體中,散落的塵埃瞬間撲在他的身上。
“你來到這兒,就說明月那個白癡失敗了嗎?哼,那個自大的女人,驕傲的跟孔雀一樣,也該長長記性!”
身材高大的男人說這些話的時候可沒有任何停止的動作,手里拿著古怪的閃爍著寒光的武器將尖銳的一端狠狠地刺向單一。
“記住,我是四,你竟然敢在我守衛(wèi)的時候闖入管理所,那么你的這腿我就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