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不久針對的那個年輕人叫單一?”葉詡的話語不咸不淡的響起。
葉辰良渾身一震,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似乎沒預(yù)料到這個事情會被他知道。
“事先便知道他是單青山的兒子?”葉詡繼續(xù)追問。
葉辰良趕緊搖頭,解釋道:“一開始的時候什么也查不出來,我就從他母親的那邊下手,查到是鳳凰地產(chǎn)大佬的外甥,我就猜測他的父親不會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就派人去試探了下,沒想到他居然是——”
“到這個時候還想瞞著我?你是認(rèn)為林自在的外甥喜歡蔚児的這件事兒會影響到你吧?”葉詡冷笑兩聲。
葉辰良立即低頭,不敢再進行狡辯。
“你的尾巴處理不干凈,我已經(jīng)替你解決了,他們那邊即使查出什么,也僅僅只是一個懷疑,沒有任何證據(jù)。以后,私底下你也不要和姓曾的有什么聯(lián)系了。”葉詡用不容置疑的語氣為這件事兒蓋棺定論。
葉辰良連忙點頭。
“你是真的喜歡蔚児那個姑娘?”葉詡的語氣緩和了些。
葉辰良有些猶豫,不知道是不是該說實話。
“實話實說即可?!比~詡語氣嚴(yán)厲了些。
“當(dāng)然喜歡不上,只不過一個管理者是一個16歲的小姑娘,我就想試著是不是能做些什么,這個年齡段的女生一旦陷入愛戀的話,總會不管不顧為愛人做出什么的。”葉辰良小心翼翼看了葉詡一眼,不知道這種手段會不會令父親不喜。
他也的確不喜歡這種類型的姑娘,漂亮倒是蠻漂亮的,但身材也貧瘠了些。
“看來在情場中是個中老手了?!比~詡瞥了他一眼,繼續(xù)說道:“還是少和那個小姑娘產(chǎn)生聯(lián)系,這種手段對她無用,倒是別讓自己陷入管理所的事宜。
前任管理者留下的爛攤子她都沒處理好,能不能繼續(xù)坐穩(wěn)管理者的職位都兩說。這次派你去服兵役,也正好和她斷了聯(lián)系。免得讓你深陷泥潭,也拖累了葉家?!?p> “是!”葉辰良應(yīng)聲道。
“另外,這段時間要少出門了?!比~詡皺著眉,莫名其妙說了這樣一句話。
葉辰良不明所以,卻也點頭應(yīng)下了。
……
……
秦家別墅,二樓走廊最里面的房間。
“青山是這樣說的?”秦老頭在躺椅上閉目養(yǎng)神,布滿褶皺的手指頭在扶手上輕輕敲擊,聽完了灰衣帶來的報告。
“是的,老爺?!被乙聭B(tài)度恭敬。
“看來那片戰(zhàn)事形式很嚴(yán)峻,急需中堅力量的補充,搞不好還處于下風(fēng)。”秦老頭自然通過這些描述便看出了關(guān)鍵的東西。
秦老頭想了想,問道:“他的確說了全員服役的家族不用參加這次征兵?”
“是的老爺!”灰衣點頭道。
“那我們便不參加了?!鼻乩项^輕敲扶手的動作略微停頓了一下,便又開始緩慢地敲擊著。
“這,我們不需要幫襯一下單將軍嗎?好歹也是武少爺交生死的好兄弟?”本不該忤逆老爺子的命令,但灰衣終究還是忍不住說上一兩句。
秦老頭嘿嘿笑了兩聲,“就知道你忍不?。∧阋膊幌胂?,整個安城就只有我們秦家全員都服過役,他說的這句話不就是在暗中提醒我們秦家嘛,說不定這次征兵就是個坑。
某個家族可能要狠狠摔一跟頭,畢竟,經(jīng)歷了上層斗爭的失敗,某個家族在軍方說不上兩句話,這次肯定要借著能直接上前線的機會爭著立功,增加話語權(quán)。”
秦老頭一口一個某個家族,灰衣自然知曉這說的是葉家。
他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我馬上吩咐下去!”
“先不著急,我還有事兒吩咐給你。”秦老頭敲擊在扶手上的動作徹底停止了,他十指交叉,睜開眼睛,渾濁的雙眼閃過一絲精光,問道:“月在哪兒?”
“月小姐這個時候自然是在管理所的?!被乙禄氐?。
秦老頭嗯了一聲,囑咐道:“你就說我身體不好,重病在床,想她這個孫女了?!?p> “是!”灰衣躬身,看見了秦老頭的揮了揮手,便退了下去。
……
……
黃昏的街道漫溢著落日的茜紅色,沾滿俏麗色彩的云霞輕呼呼地漂浮著。
一個少年的影子在陽光的斜射下拉長了許多,與每隔一段距離便有的斜斜的行道樹的影子交織在一起的,宛如身上插了無數(shù)把或斜插、或直刺透背的利劍。
單一的步伐隨意而輕懈,踏在人行道上也只有極其細(xì)微的聲響。
斜挎包,掉轉(zhuǎn)帽檐的休閑帽,白襯衣以及黑色修身褲搭小白鞋,他還是尋常的裝扮,卻依舊能體現(xiàn)出他非同尋常的帥氣。
他默默思忖著,那個中年人的價值是不是就這樣到此為止了。
在這兩天的教導(dǎo)中,可以說他傳授的東西越來越水了,這讓他隱隱有種浪費時間的感覺。
還不如用這個時間去召喚師峽谷去遨游一番,沒準(zhǔn)做些任務(wù),得到法球,還能開個限定皮膚什么的,即使開出幾個垃圾皮膚,也能夠把那戰(zhàn)利品中的臟兮兮給重隨了,換個永久皮膚也挺不錯。
但他轉(zhuǎn)念又想,那個中年人與自己相比多了什么?
不就是年齡咯。
或許能通過他這些年的經(jīng)歷,得到一些這個非凡世界的信息,比如他之前曾說過的拿著劍的那個人,他就有些好奇那是什么樣的人。
單一在某個瞬間,步伐短暫的凝滯了一下,他的眼皮處于將要合上的狀態(tài)。
在這個倏忽然便過去的時間里。
他察覺到了一些異常。
風(fēng)拂過體表時帶來的些許微涼快感,空曠街道踏步在耳邊響起的回聲,落日余暉照耀在身上的熾熱感。
他的大腦在瘋狂的運轉(zhuǎn),諸多念頭在一一閃現(xiàn)。
一種名為死亡氣息的東西肆意席卷膨脹。
時間緩慢而堅定的流逝。
單一眨了下眼眸。
嘭?。。。。。?!
劇烈的震耳欲聾的炸裂聲響起。
滾滾黑煙裹挾著碎裂的塵土飛揚高漲。
那個少年的修長身影似乎就這樣被黑煙湮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