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卷,是本次拍賣會的第一卷斗技?!毙∶抟\做著介紹,“它被人在鸞鳳城中的異界里發(fā)現(xiàn)……”
異界這個詞一出,頓時全場的人都沸騰了。
“居然說是在異界之中找到的?那肯定是寶貝??!”
“居然還有人為了錢,把異界里的寶貝拿出來賣?實在是太蠢了!”
“不管怎么說,那都是異界里的珍寶!”
小棉襖不說話了,她在臺上靜靜笑著,因為她已經(jīng)不必再為這一卷卷軸做任何的鋪墊了,一個異界一詞,已經(jīng)是最好的镢頭了。
片刻后,場中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火熱的目光從小棉襖上移開,看向了那一卷卷軸。
葉牧也是一樣,他對那一卷卷軸十分的好奇。
雖說不是所有,但葉牧卻是打劫了許多的人,能夠躲避自己襲擊的人,必然都是實力強悍,或者是躲起來悶聲發(fā)大財?shù)闹鳌?p> 這兩類人,往往都有著令人羨慕的寶貝。
“請問這是一卷什么斗技?什么等級的?神階、鬼階?還是傳說中的地階?”臺下,一個觀眾問道。
“就是啊,這是什么等級的斗技?”另外一個觀眾問。
小棉襖尷尬一笑,道:“這個還得由買主自己去探查,因為這卷斗技的原主人,都沒能打開這斗技的封印,所以才不得已,拿來拍賣?!?p> 臺下的人們又是一陣嘩然。
“搞什么嘛?不清楚是什么等級的斗技都拿來賣,這不是亂來嗎?”
“不過,原主人打不開的話,那不就是說這卷斗技很強嗎?”
“也可能只是原主人太菜,連一卷鬼階劣等的斗技的封印都打不開?!?p> “哈哈……”
場下一大半的買家都在大笑,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保持著沉默,依舊目光火熱的看著那一卷斗技,葉牧也在其列。
笑聲完畢,小棉襖開始說起了起拍價格,說道:“由于不知道具體價值,所以價格以五萬金幣為低價起拍?!?p> “五萬金幣啊,那至少是鬼階優(yōu)等的價格,一旦這斗技低于這個價值,那么便是大虧了?!比~牧身旁的一個男子搖了搖頭,顯然他不想?yún)⒓舆@一次賭博。
但這卻并不代表著其余人不動,很快便是有人舉起了手中的牌子,開始喊價。
葉牧則在觀望,因為他打算做黃雀。
“二十萬金幣!”
“三十萬金幣!”
“三十三萬金幣!”
加價并不像是一開始那般被人冷嘲熱諷,現(xiàn)如今,這一卷卷軸的價值已經(jīng)被炒到了極高,并且沒有停止的勢頭。
“瘋了、都瘋了!三十三萬……那可是一卷神階次等斗技的價格了。一旦,這卷卷軸沒有等值的斗技,即便是城中有名有姓的幾個小家族,也難以承受這個代價?!比~牧身旁的男子驚叫著。
葉牧好幾次想舉起手中的牌子,但是到了最后都是放了下來,因為競爭還是太激烈了,現(xiàn)在還不適合出手。
價格飆升越演越烈,當(dāng)價格飆升到五十萬枚金幣之后,喊價的人便是只剩下固定的兩三個聲音了。
“真不愧是墨家、蕭家和張家,這三大家族的底蘊,實在是太豐厚了。”葉牧旁的人搖著頭,感慨著。
“哼,煩死人了!”一個粗大的嗓門喊了起來。
葉牧循聲看去,看見了一個坐在二樓雅間的一個又高又壯的黑色大漢,這個大漢一臉橫肉,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戴著面具、面紗,而是坦坦蕩蕩,用真面目面對無數(shù)人。
“他娘的,老子現(xiàn)在把價格加到七十萬金幣,有錢你自管來和爺爺搶??!蕭家、張家?!?p> 他囂張無比地指著自己身側(cè)的另外兩間雅間,顯然雅間里現(xiàn)在坐著的正是另外兩個家族的族長。
正中間的那一間雅間里,一個溫儒爾雅的中年男子,起身,走到柵欄圍起來的小陽臺上,沖著一旁的黑壯漢一拱手,謙恭道:“墨家主家財萬貫,我蕭云自是不敢比拼,此卷斗技,拱手相讓?!?p> 言罷,他便坐下了,臉上神情淡然,與世無爭,好似超然物外。
另一旁的定然是那張家家主,他須發(fā)皆白,一身道袍,顯得仙風(fēng)道骨,卻沉默不語,意圖很是明確,不打算再與這墨家家主爭斗。
“嘖嘖,七十萬金幣啊,那可是一座金山!”葉牧身旁那一男子嘖嘖贊嘆,說道:“要是這卷軸是神階良等,那倒也值這個價。”
葉牧身旁的男子說完,另外一個男子,顯然是他的同伴搭腔道:“這卷軸里封存的斗技,我看啊一定是那鬼階的劣等貨,被賣主給動了手腳,故意搞成這神秘模樣,不然怎么會被賣得出價來?這墨家族長,一直都是一個有錢的大傻子!只有他這種傻子,才會花錢買這么一個東西!”
“也是!”男子說著,哈哈大笑。
就在這時,臺上的小棉襖數(shù)了三下,正要一錘定音,喊道成交,卻見葉牧輕嘆一聲,抬起了手中的號碼牌,擲地有聲地喊道:“八十萬金幣!”
全場寂靜無聲,就連人們的呼吸仿若停歇了瞬息,緊接著是全場倒吸涼氣的聲音。
他們尋聲而看,卻因場內(nèi)燈光昏暗,不見這喊價之人。
葉牧周身的人卻是聽得真切,看得清晰,但葉牧今日打扮實在并不如何引人注意,便將他當(dāng)作一個尋常商販,無視而之。只不過,現(xiàn)如今當(dāng)他喊出八十萬這個價格后,周圍眾人,這才注意到還有這么一個人。
一直說話的兩個男子啥了眼,他們?nèi)f萬沒想到,自己口中羞辱的有錢的大傻子,竟然就在自己的身旁。
小棉襖也是驚訝地說不出來話了,小嘴微張,身形顫抖。
雅間之上,墨家族長氣得黑臉泛起了潮紅,怒目而爭,一雙如牛般的鼻孔,正在噴著白色怒氣,他沖著雅間之下的無數(shù)人大喝一聲道:
“哪個賊鳥廝,膽敢在虎嘴里奪食?”
無人搭理他,這倒不是葉牧不敢觸怒于他,只是懶得搭理。
臺上,小棉襖回過神來,高聲喊道:“八十萬金幣一次!”
“且慢!”猛然,墨家族長大喝一聲,皺著眉,一雙眼睛瞪得宛如牛蛋般大小,似是思慮一番,喊道:“我出八十五萬金幣!”
人群之中,葉牧又是毫不含糊,舉起了手中的號碼牌,面不改色地喊道:“九十萬?!?p> 全場又是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他們難以想象,竟然有人會為了一件不確定價值的物品,付之以天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