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戰(zhàn)馬不斷的倒斃在,陌刀軍陣之前。
看似好像一觸即破的防線,卻猶如一道天塹一般,徹底阻絕了河東騎士們的逃生之路。
隨著秦軍的身死,讓本就不穩(wěn)的士氣,更是瀕臨崩潰。
“陌刀軍,反攻!”
李嗣業(yè)冷聲下令,手中陌刀亦是不曾停頓片刻。
每時每秒都有河東騎士,慘死在李嗣業(yè)的陌刀之下。
隨著他的命令陌刀軍士們,便踩著整齊的鼓點,緩緩向河東騎士碾壓而去。
“殺!”
在幾乎凝滯的壓力之下,河東騎兵們開始瘋狂沖擊陌刀軍陣。
可這一切都只是徒勞,那一柄柄陌刀組成的鐵墻,注定是他們這一輩子都逾越不了的鴻溝。
“噗嗤!”
血腥的陌刀在次揮起,然后撕裂最前排的河東騎士。
腥熱的鮮血,幾乎將整個恩州城外圍染紅。
離此處不遠的護城河里,更是飄滿了浮尸。
半個時辰之后,這支還算頑強的騎兵隊伍,徹底覆滅與李嗣業(yè)之手。
…………
“將軍!”
“此戰(zhàn)斃敵二萬四千余人、俘虜三千余人!”
“陌刀軍陣亡兩千余人,重傷八百余人!”
向李嗣業(yè)匯報戰(zhàn)損的,依舊是那名臉上帶走疤痕的校尉。
他的名字叫做李光若,是李嗣業(yè)的族子,也是陌刀軍中除李嗣業(yè)之外,修為最高的人。
“將陣亡陌刀軍士就地埋葬!”
李嗣業(yè)臉色沉靜,語氣之內(nèi)也聽不出任何喜怒。
“諾!”
李光若面色一肅,沉聲應令。
正當他準備下去,宣布李嗣業(yè)命令之時,他又突然折返。
“將軍,那兩名藩王怎么處置!”
李光若口中的藩王,自然是寧北王秦武和寧南王秦文。
這倆貨一看大勢已去,立馬便跪地投降了,這也是為什么陌刀軍會留有俘虜?shù)脑颉?p> “哼!”
“裝上囚車,運往龍城!”
李嗣業(yè)重重的冷哼了一聲,他是對這兄弟倆,沒有一點好感。
“諾!”
李光若臉色不變,聞聲之后便大步離開了。
…………
三日之后。
龍城,上書房之內(nèi)!
一臉沉吟之色的秦羽,始終拿不定主意,怎么處理李嗣業(yè),押送回來的那兩個臭蟲。
“陛下,我看不如直接!”
“一不做,二不休!”
開口的是面色平靜的李儒,雖然話語的含義很是嚇人,但他的語氣卻是格外平靜。
對于有著毒士之名的李儒來說,殺幾個不聽話的藩王,和殺幾只雞沒有什么區(qū)別。
“算了,殺這兩個臭蟲!
“容易,臟了朕的手!”
秦羽目光閃爍了一會之后,開口否決了李儒的提議。
“那,陛下?”
一身白袍的李儒,疑惑開口。
“將此二人修為廢除,羈押至天牢之內(nèi)!”
秦羽聲音清冷,一言便決定了秦文秦武的命運。
“陛下,英明!”
李儒躬身施禮,如水潭一般平靜的眸子里,閃過了一絲欣賞。
修為廢除對于任何,一個武者來說都是不可接受的。
至于龍城的天牢,那里更是殘酷無比,進了天牢基本上就相當于判了死刑。
…………
“秦羽,你不得好死!”
換上囚衣裝上枷鎖的秦武,惡狠狠的開口咒罵秦羽。
“侮辱陛下!”
“掌嘴!”
負責押運河東二王的是,大秦羅網(wǎng)統(tǒng)領張湯。
現(xiàn)在大秦國內(nèi)任何與刑事掛鉤的事件,統(tǒng)統(tǒng)都交于了張湯管理。
包括羈押死囚的天牢,以往的天牢侍衛(wèi)統(tǒng)統(tǒng)被解雇,換上了實力高強的繡衣使者。
整個大秦的刑獄系統(tǒng),在張湯執(zhí)掌之后,迅速迸發(fā)出來了強勁的生命力。
往日里堆積的陳年舊案,自張湯接手之后,被迅速解決。
張湯面色陰寒,冷聲下令!
兩名黑袍罩體的繡衣使者,迅速竄到秦武的面前。
“啪,啪!”
在數(shù)十道清脆的耳光聲過后,便見秦武的臉,已然腫成了一個豬頭。
“我……我可是先帝之子……!”
秦武含含糊糊的強自開口,雖然話語不是很清楚,但威脅的語氣卻是表露無疑。
“砰!”
兩名繡衣使者聞言,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后皆伸出腳。
狠狠的踹向了秦武的小腹處,對于他們來說這個世上,能命令他們的只有兩人。
一是當今陛下秦羽,二便是自家統(tǒng)領張湯。
除了這兩個人,抱歉!
誰上都不好使。
秦武猛然被踢之后,肥胖的軀體瞬間就猶如,一個煮沸的大蝦一般躬了起來。
胃里的酸水,更是不由自主的從他嘴邊滑落。
“大哥!”
在他身后的寧南王秦文,看到自家大哥的慘狀之后,不由驚怒開口。
他沒想到這些打扮怪異的人,下手竟如此狠毒,同時他也恨透了秦羽。
這個陰冷的毒蛇,竟然一點都不顧忌手足之情,將他們打入臭名昭著的天牢。
“嗯!”
聽到秦文的聲音之后,張湯陰冷的目光猛然掃向了秦文。
在張湯的目光注視之下,秦文又把所有的話咽了回去。
他可是知道了這位,可不在乎他們皇子的身份。
“記住了!”
“你們兩個臭蟲之所以還能活著。”
“完全是,因為陛下的大恩大德!”
“若是在讓本統(tǒng)領,聽到任何對陛下不敬的言語!”
“我會讓你們兩個,知道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張湯的語氣陰森無比,目光也好似毒蛇一般令人驚懼。
他是大秦陰暗面里的掌控者,也是大秦皇帝秦羽坐下,最忠實的鷹犬。
秦文秦武聞聲,皆無力的垂下了頭。
同時一股巨大的悔恨之意,充斥在了二人的心頭。
“帶走!”
張湯不屑的暼了二人一眼,然后冷聲下令。
接下來不到三十分鐘的路程中,這哥倆基本上是被拖走的。
他們?nèi)淼牧猓急豢謶殖榈囊桓啥簟?p> 一片漆黑的前途,更是將他們打擊的心如死灰。
在臨近天牢大門之時,秦武拼了命的抬頭,多看了幾眼天空上的云彩和太陽。
他很清楚一但進入天牢,此生應該是不可能在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