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離開后,青松走了進來,匯報道:“老爺,關于仙師的來歷,整個幽山郡的初步探訪已經(jīng)完成……”
齊軔揮手打斷青松的話,接過卷宗,親自看了一遍里面的內(nèi)容,失望的道:“這些人只是外貌相似,其它的無論行為舉止,性格脾性,還是一身的本領,沒有一點相似之處,這些都不是仙師!”
放下卷宗,齊軔看向南方,若是仙師沒有在幽山郡的其它地方出現(xiàn)過,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濟水縣是仙師入世的第一站了。
而仙師最有可能來自的地方,就是南方的幽山之中了。
家族傳聞,幽山之中有道門弟子隱居其中,看來仙師就是道門中隱居幽山的那一脈的隱秘傳承者了。
至于為何仙師現(xiàn)身的地方不是城南而是城北的碼頭,這個還有待考究。
雖然齊軔心中對仙師的來歷已經(jīng)有了猜測,但是,是猜測就有錯誤的可能,齊軔需要更多的佐證:“仙師的來歷,繼續(xù)查,甚至可以擴大范圍到幽山郡之外整個安州境內(nèi),同時也多留意一些鬼祟和其它有捉鬼驅(qū)邪這樣真本事的道士的消息,也許會用的到。”
青松立刻點頭稱是。
齊軔想到剛才青荷說的事,詢問青松道:“今天早上出現(xiàn)在濟水觀的那三個人,有他們的情報嗎?”
“小人正要稟報,根據(jù)三老爺提供的信息,我們已經(jīng)查到了他們的資料,這三人分別是……”
青松還沒說完,齊轍就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青松停止了說話,旁若無人的坐在了齊軔的正首,道:“繼續(xù)說??!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正好趕上了,對這些情報我也很感興趣!繼續(xù)說!”
青松看到齊軔微微頷首,立刻向齊轍行禮后繼續(xù)說道:“這三人分別是李老漢、李老漢的兒子李孝還有知音閣的杜琴師。”
齊轍喃喃自語道:“李孝,海口縣刑偵司的捕頭李孝!原來是他!他什么時候調(diào)到濟水縣來的?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p> 青松掃了齊軔一眼,立刻回答道:“李孝是兩個月前被緊急從海口縣調(diào)到了我們濟水縣,不過是秘密上任,上任后一直深居簡出,很少漏面,刑偵司還是原來的人員在活動,所以,我們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得到相關的情報!這次若不是齊轍老爺?shù)奶嵝眩覀兛赡苓€被蒙在鼓里呢!這是小人的失誤!請老爺責罰!”說到最后,青松向齊軔跪地請罪。
齊軔還沒說話,齊轍就好像青松向他請罪一樣,回了話:“這不怪你!刑偵司是情報方面的行家,尤其是封鎖消息方面,他們絕對是大臻最厲害的勢力!我們世家大族在這方面吃的虧還少嗎?若是刑偵司有意封鎖消息,你察覺不到很正常!”
齊軔好像睡著了,微微閉著眼睛,依然保持著沉默。
青松保持著跪地請罪的姿勢,不敢接齊轍的話。
齊轍我自顧自的說道:“竟然是李孝!沒想到李孝竟然是我們濟水縣人!真是意外之喜?。蓚€月前就上任了,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可能安靜這么長時間,是不是出了什么變故?難道,是因為鬼祟?”
青松看了齊軔一眼,回答齊轍道:“據(jù)我們從李老漢的鄰居里得到的消息,李孝學藝歸來,在家休息了一個月然后早出晚歸了半個月,然后于半個月前突然招惹了鬼祟,開始在家休養(yǎng)。據(jù)李老漢的街坊鄰居所言,半個月的時間里,李孝幾度險死還生,被鬼祟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情況十分嚴重,直到昨晚,李老漢請了濟水觀的道長來,才除去了李孝的鬼祟,今天開始,李孝才可以重新見人!”
齊轍瞇著眼睛,用食指敲擊著桌面,喃喃自語道:“原來如此!這么說,仙師和李孝是昨晚剛剛認識的?若是如此,暫時來說,李孝這邊就不足為慮了!不過,仙師進入了李孝的視線,就是進入了刑偵司的視線!這次真的是一件麻煩事兒!而且,越往后面越麻煩!看來,仙師這里,真的要速戰(zhàn)速決了!”
齊軔詢問道:“齊轍,問完了?”
齊轍挑了挑眉,道:“二哥,你知道的,我在山莊是研究刑偵司的專家,好不容易下山,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活著的刑偵司銅捕,一時心急,搶了你的話,請二哥見諒!”
齊軔點了點頭道:“知道是‘我的’就行,只要接下來不明知故犯就好!我要詢問了,你可以閉嘴嗎?”
齊轍嘻笑著輕輕打打了自己的嘴兩下,不再說話了。
齊軔詢問青松道:“知音閣的杜琴師?是幽山杜氏琴師一脈的子弟?幽山杜氏的琴師一脈可是幽山杜氏的寶貝疙瘩,怎么會有琴師在我們濟水縣的地界?你沒有得到消息嗎?”
青松立刻回答道:“杜琴師的情報小人已經(jīng)從三個月前的情報中找到了,因為知音閣經(jīng)常有琴師來知音閣掛單,篩選消息的人并沒有對這個情報多加留意,所以……”
齊轍搖了搖頭道:“這也正常,幽山杜氏的事,篩選消息的那些人知道多少……”
齊軔冷冷的掃了齊轍一眼,齊轍立刻好像想到了什么,趕緊閉上嘴巴,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嘴巴道:“哦,我又忘了,閉嘴,我閉嘴!”
齊軔深吸一口氣,當著齊轍的面兒,沒有當場追究情報系統(tǒng)的問題,而是繼續(xù)詢問杜琴師的情報:“杜琴師他怎么會和刑偵司的銅捕李孝混在一起,甚至還一齊上了濟水觀,拜訪了仙師?”
青松連忙回答道:“據(jù)小人的情報顯示,杜琴師是應李老漢所邀,每天為李孝撫琴兩刻鐘。據(jù)李老漢的街坊鄰居所說,李老漢盛贊杜琴師是一位品性高潔的琴師,也是一位了不起的琴師,他的琴曲可以暫時鎮(zhèn)壓鬼祟。據(jù)說若是沒有杜琴師的幫助,李孝堅持不到現(xiàn)在,堅持不到李老漢昨夜上山請仙師出手!”
齊轍驚呼道:“什么?這么說,幽山杜氏早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鬼祟!并且他們的琴師一脈已經(jīng)研究出了可以鎮(zhèn)壓鬼祟的琴曲?”
齊軔狠狠的瞪了齊轍一眼道:“閉嘴!”
齊轍又輕輕的拍了兩下他的嘴巴,訕笑著道:“一時激動,一時激動,二哥繼續(xù),二哥繼續(xù)!”
齊軔沉默了片刻詢問道:“杜琴師那邊還有什么情報?”
青松想了想回答道:“有消息稱,杜琴師似乎得了瘋病,來濟水縣后一直被知音閣的閣主看管著,很少外出!”
齊軔聽到這里,笑了:“明白了,原來如此!我說幽山杜氏有了這樣的人才怎么可能放到我們家門口……”然后沒有再往下說了,接著詢問青松道:“他們在濟水觀里面談了什么?可打聽出來了?”
青松笑道:“他們同仙師說話的時候,李老漢全程在旁聽,而且李老漢并沒有很強的保密意識,很簡單的就被我們安排的人套出了話。”
齊轍驚呼道:“哦?這倒是一個意外之喜!快說,他們與仙師倒底談了些什么?”
齊軔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微微頷首,青松立刻回答道:“李老漢表示他也聽不懂,只知道一個大概,仙師在向杜琴師講解可以看到鬼祟的陰陽眼的技巧和經(jīng)驗!”
齊轍聽后,凝重的重復了一句:“陰陽眼?可以看到鬼祟的陰陽眼?”
齊軔的表情也不好看,同樣十分凝重,顯然通過這句話聯(lián)想到了許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