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鐘軻花了大半月回到潛龍總部之后,潛龍便開始了內部清理,任何與太子,丞相,以及軍部有關聯(lián)的都被免職。
從暗樁到明衛(wèi),再到勿用,監(jiān)察使等,潛龍終于又重新獨立出來了,自此除幽王趙守仁之外,無人能干擾潛龍的行動。
此次行動被糾出來的人數(shù)之多讓鐘軻都暗中咋舌,清理過后潛龍瘦身了一半之多,對此,狄靜監(jiān)察使榮耀的脫穎而出。
她手下十五人,無一受此牽連,為此她接受到了鐘軻的大舉表彰。
對此狄靜還是很開心的,畢竟辛辛苦苦大半年,擦了無數(shù)的屁股,總算有了揚眉吐氣的一天,頗有種苦盡甘來的意味。
只是當她回到休息室公布此消息之后,啥也沒有收獲到,整個休息室,十五號人沒有一個搭理她,這就讓她有種明月照溝渠的感覺。
“你們好歹吱一聲代表你們聽見了呀!要不然下次別指望我給你們提供幫助!”
氣氛有些安靜,安靜的讓狄靜心痛,于是她泫然欲泣的捂住臉,“我好傷心,中午要吃多些,用以安慰我那受傷的心……”
李明卿猛的站起來打斷了狄靜的訴苦,“狄監(jiān)察實乃御下有方,方才獲此殊榮!此次表彰實至名歸!”
作為才加入狄靜手下的徐文藝開口說道:“我等乃是狄監(jiān)察威名遠揚之后,費盡諸般苦難才得以投入,狄監(jiān)察便自信些,我等皆在監(jiān)察身后!”
大多數(shù)的人都對她各種夸獎,讓她的自信心不斷膨脹,見王春華依舊拿起卷宗在那看,她便敲了敲王春華的額頭。
“春華呀!你不說兩句么?”
王春華抬頭就給她一個白眼,之后放下卷宗,伸手就在她的臉上揉著,“你多吃些,我的手感也更好些,所以你多多加油哦!”揉完之后又拿起卷宗看起來。
如此屈辱,卻讓她不知如何發(fā)泄。
只是中午的時間,狄靜終究吃的少了些。
鎬京城內在半月之前便開了六家酒樓,名字都是悅來酒樓,并未平均分布,大都卡著其他幾個老牌酒樓,雖然遺族的人有怨氣,但在王春華一行人吃過開業(yè)宴之后,就不得不將這口氣咽下去。
這種事情是他們開的頭,但是若別人將這樣的手段弄到他們身上,便是他們也未必受得了。
一間酒樓之內,遺族幾個主事正在商議對策,劉靜和已經坐到了末座,自從段景岳府上回來之后,遺族便將地契送到了袁弘一府上。
此事算不得榮耀,便需要有個人來背黑鍋,于是劉靜和的話語權被削弱到最低。
“各位,如今我等煙溪的生意未達到預期,而酒樓的生意又被段景岳欺壓至此,各位有何高見可以解開此困局!”作為遺族一把手的賈行云便說出此次召開大會的目的。
“相信大家也去嘗過悅來酒樓的菜色,就味而言,我們還是差一些的!我們的大廚們已經還原出了不少菜色,但大菜估計還得一個月,因此我覺得我們可以注重于形色上面,加之我們的酒要比悅來酒樓要好,因此我們還是有機會扳回一局!”
二管事的話讓劉靜和內心不住的發(fā)笑,但是他并未有絲毫的表露,半月就學會幾個炒青菜,這就能扳回一局那真是太天真了。
然后三管事接著說道:“煙溪那邊不能關,些許錢財,我們只要酒樓能夠自給自足即可,更何況今年的例錢月底就出來了,下半年煙溪的利潤應該可觀,只是段景岳那邊的工地有些礙眼!”
大管事聽完三管事的話之后,仔細想想,便向劉靜和說道:“若我們組織人手去段景岳的工地幫忙,他應該不會拒絕,此事靜和你再去一次!”
劉靜和終于忍不住,開始放聲大笑,在他坐末座的情況下,便顯得非常出格。
“放肆!”
除了大管事之外,其余的人也紛紛開始呵斥劉靜和,然而劉靜和卻毫不在意。
“當初去求段景岳是你們的決定,但你們覺得你們拉不下這個臉,為了族里我去了?!?p> 劉靜和的聲音有些瘋狂,“回來之后沒有問過我,你們自己做了決定,然后是我背的鍋,我認了!”
看著這些人又要辯解,劉靜和大聲呵斥,“你們閉嘴!我扛了黑鍋,但你們馬上就落井下石,很開心是吧!”
對于眼前這幫蠢蛋,劉靜和覺得自己應該離開了,不過離開之前必須出口氣。
“你們這幫內強外干的蠢貨,就憑手里的幾個炒青菜就想扳回一城,耍了段景岳又想要利用人家,你以為他是我劉靜和,任你們拿捏?今天老子不伺候了!”
說罷不再聽這幫人耍嘴皮子,徑直走出酒樓。
劉靜和站在街道口,有些迷惘,他對遺族最后的情義早已告訴了這幫嘴上無敵,按照劉靜和的估算不出兩個月,遺族就會消失于大幽,但有些時候話不能說的那么透,若說的太透了自己便走不了。
劉靜和并未回去,而是抬腳開始逛起了京城,此次一去,只能去往武朝,今生能否回來便是個未知之數(shù)。
待到天黑,劉靜和終于逛到自己家,只是有個熟悉的人出現(xiàn)在了劉靜和的住宅門口。
“段老板別來無恙?劉某慚愧!”劉靜和說著,雙手平舉深深一鞠躬。
“劉先生不必如此,以后稱呼段某名字即可,實在不行,先生、兄臺之類的也是可以的!”
段景岳的話確實是真心話,劉靜和感受的出來。
“段先生為何喜歡如此稱謂,劉某有些好奇,但劉某更好奇的是段先生的絕殺在哪里?”若是得知之后,便在最后關頭向遺族透露一二,多幾個人活下來還是不錯的。
對于這種兩個跨度非常大的問題,段景岳都會細細思量之后再回答,他怕自己嘴大。
“我從小便期望別人叫我段老板,但是當了老板之后便發(fā)現(xiàn)此稱謂有些擾亂我的心智,且非常之俗氣,至于先生這個稱謂我非常喜歡,它提醒我,我所有的一切來源于我的頭腦,這對我非常重要!”
段景岳回答完第一個問題之后,繼續(xù)說道:“至于之后,我什么也沒有做!這是實話,不知你是否相信!”
“段先生的話,劉某自然相信,若最后他們身死,便只能是自找的!”劉靜和依稀明白了什么,不過此時他能做的唯有帶著自己一家老小離開。
段景岳說完后并未離開,而是問劉靜和能否去他那共飲一杯,劉靜和倒是欣然同意,于是遺族便失去了最后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