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自己夾菜?!倍〗ǔ抢淅涞乜戳死喜芤谎?,開口道,“都這么大的人了?!?p> 老曹年紀(jì)大了,在丁家又呆了這么多年,不會輕易被二爺嚇到,而是微微笑著說:“二爺說的是,少爺,你多吃點青菜,有營養(yǎng)?!?p> “老曹,我雖然腦子不好,但是可以自己吃飯、穿衣,你放心吧!”丁忘川點點頭,夾起一根清炒蒜苔放到嘴里。
見丁忘川這樣,老曹也就不擔(dān)心了。
他從很小就開始帶丁忘川,直到現(xiàn)在,對他就像對自己親兒子一樣。
從小到大,他生怕丁忘川受什么委屈,畢竟他這個傻傻地樣子已經(jīng)招來不少的人的嘲諷了。
而且,直到現(xiàn)在他都沒有看透二爺對丁忘川的態(tài)度。
有時候冷漠,卻從不反對丁忘川和丁靈接觸。
要知道,二爺對小姐的保護程度是很高的,一般的人,就連二夫人,都不被允許接近小姐。
今晚二夫人提前走了就是證據(jù),老曹知道二夫人肯定不會自愿離開。一定是二爺把她趕走的。
“川兒,靈兒,吃甜點嗎,我給你們拿一點兒過來。”老曹問道。
“謝謝曹叔?!?p> “我要我要!”兩個人同時回答。
老曹說了句馬上,然后去廚房拿了兩盤冰淇凌和馬卡龍過來。
丁建城也嘗了點,他不愛吃甜食,大部分都是這兩個孩子吃了。
一頓飯上丁忘川和丁靈還是聊得來的,丁靈講著學(xué)校的趣事兒,丁忘川哈哈大笑。
丁建城和老曹聊著大人的話題,飯桌上的氣氛很是和諧。
不過,還是有那么點兒冷清。
“哎呀,我忘記打開哥給的禮物了!”丁靈放下吃了一半的蛋糕。
“打開,打開!”丁忘川嘻嘻笑著,拍著手。
丁靈、丁建城和老曹早就習(xí)慣了他這樣的舉動,并沒有什么怪異的表情。
“嗯,打開看看吧?!倍〗ǔ且舱f道。
丁靈做了一個激動的小動作,搓了搓手,然后小心翼翼地拆開禮物的包裝。
先是解開外面被笨拙地綁上的彩條,然后是剝掉粉色的玻璃包裝紙。
里面是一個精致的相框,而相框里已經(jīng)裝上了一張照片。
哦不,仔細一看,并不是照片,而是一張油畫,但是看起來逼真至極。
丁靈看到油畫的時候,抓著相框的手指收緊,然后看著上面的人,怔了好久。
丁建城察覺了丁靈情緒的異常,冷冷的眼神掃向丁忘川,像是在質(zhì)問他到底送了什么東西,為什么惹丁靈不高興。
丁忘川自然沒有察覺到丁建城的目光,也沒有受到什么影響,他還是一臉期待地看著丁靈,期待她的反應(yīng)。
丁靈擦了擦眼眶邊的液體,看向丁忘川,鄭重地道:“謝謝你,哥?!?p> 老曹這才松了一口氣,剛才二爺?shù)谋砬橄袷且獨⑷恕?p> 丁建城開口問:“是什么?”
丁靈摸了摸相框上的人臉,微笑著道:“是媽媽。”
丁建城掃過去一眼,也看到了,是丁靈母親和丁靈的合影??伤髅饔浀眠@張照片是被毀掉了。
“哥哥重新畫了一張,和之前的一模一樣。”丁靈道。
丁建城明白過來,原來丁忘川把那張照片重新畫了出來,完全還原了原照片的色彩和明暗。
他不得不說,丁忘川的繪畫水平很高,完全可以去國外辦畫展。但就可惜他是個傻子,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畫展,也無意去做這樣的事兒。
對于他來說,畫畫就是最開心的事兒。
“你喜不喜歡呀?”丁忘川看丁靈并沒有露出開心的表情,有點不理解了。
“喜歡,特別喜歡?!倍§`沖他笑了。
“那就好,我就知道你會喜歡的!”丁忘川笑嘻嘻地,有點自豪。
老曹也笑了。
“我也有禮物送你。”丁建城開口道。
說著,他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個長形的盒子,然后有掏出了一個金質(zhì)的手鐲,鏤空的,做工非常精細。
丁靈先拿起了手鐲,哇了一聲,眼睛亮晶晶的,迫不及待地戴到手腕上:“真好看!”
“嗯,是你媽媽本來打算送你的成年禮物?!倍〗ǔ墙忉尩?。
他又推了一下桌上的盒子:“這是我送你的?!?p> 丁靈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把車鑰匙,看了看商標(biāo),是一輛mini寶馬。
“這兩天給你上牌照,然后你學(xué)一下車,以后自己開著上下學(xué)。這樣比做公交車安全?!倍〗ǔ墙ㄗh道。
“好呀好呀!”丁靈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謝謝老爸,還是你考慮周到!”
“以后有爸爸罩著你,誰也不敢拿你怎么樣?!倍〗ǔ菍Χ§`說。
“哥哥也罩著你?!倍⊥ㄍ蝗徊遄斓?,“靈兒是我們的小公主,對吧老曹?”
“是,少爺說得對。”老曹笑出了褶子。
丁建城對丁忘川的表態(tài)很滿意,向他投遞了一個贊賞的眼神。
丁忘川只是笑,傻樂傻樂的模樣。
送完禮物,一桌人又吃了點東西,這才離開。
丁靈的身體已經(jīng)好多了,不過還是得住幾天院,丁建城就帶著她回醫(yī)院了。
老曹負責(zé)送丁忘川回丁宅。
餐廳外把守的保鏢和手下這才撤退。
大街上沒多少人了。
他們都在在K吧、飯館兒里聚會,打算通宵。
新的一年的第一個小時,不同的人選擇不同的方式來度過。
跨年的意義,對每個人來說都是不一樣的。
對于丁靈,這是第一個沒有媽媽的新年。
對于丁建城來說,這是最后一個和丁靈在一起的跨年。
對于路譜雅來說,新的一年,她不再是做了二十年的所謂的小三。
而對商歌來說,也許,新的一年,她不用再獨自一人。
另一邊,酒店。
江子釿刷卡打開房間的門,就迫不及待地把商歌抵在門板上吻。
炙熱的大手在她的身上索取。
商歌很快就進入了狀態(tài),勾住他的脖子,回應(yīng)著他。
我要你……”江子釿沙啞著聲音在她耳邊道。
隱約中聽到手機震動的聲音,商歌想接電話,卻被江子釿把手提包拿過來扔到地上。
“專心一點兒……”他吻著她的耳朵,然后是脖頸,再向下。
商歌不再去管電話,而是沉浸在放大無數(shù)倍的感官的當(dāng)下。
她不再去想其他,只是感受當(dāng)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