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灰白條紋西服的銀發(fā)老者站起身,雖然戴著眼鏡,白發(fā)蒼蒼,但很有氣度,他微笑著主動朝張偉伸出手:“張律師,久聞大名,我是杜昂!”
張偉跟他握了握手,客套道:“杜老板,您好!”
杜昂扭頭小聲對女助手耳語道:“誒,這個張律師怎么還帶了一個男人和兩個女人,其中一個女的居然還是個孕婦?這靠譜嗎?”
張偉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擠眉弄眼地說道:“杜老板,我聽得到你說話!”
杜昂不以為忤,調(diào)侃道:“張律師的聽力不錯?。韥?,快請坐!”
陳美嘉假裝是張偉的助理,很有眼色地幫張偉把椅子從桌子下拖了出來,張偉大喇喇地坐下。
陳美嘉笑著朝坐在桌子對面的項尚打招呼:“尚尚,我是你的姐姐粉,很快就要升級為媽媽粉了!”
“哦,你好,很高興見到你!”項尚笑著點點頭。
杜昂指了指項尚懷里的抱枕,痛心疾首地抱怨道:“你們看到了吧?就是這個抱枕要和項尚分手,結(jié)果搞得項尚現(xiàn)在神思恍惚,導(dǎo)致最近的演出水平都下降了不少!”
史野浩若有所思地仔細(xì)打量著這個抱枕,心中暗想:“難道是這個抱枕里藏著什么邪祟之物,導(dǎo)致項尚精神恍惚?”
張偉挑眉問道:“這種案子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可以再多說一些細(xì)節(jié)嗎?”
杜昂朝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繼續(xù)說道:“是我要求他跟這個抱枕分手的,他不肯,還想公開說,這個抱枕就是他的女朋友!”
張偉皺了皺眉,心中暗想:“來之前我就告訴自己,明星的案子肯定是根難啃的骨頭,但多難啃,我都要啃下來,到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我啃的可能不是骨頭,而是一根狼牙棒!”
項尚朝杜昂冷著臉反駁道:“我說了多少次了?這不是一個抱枕!”說著,他含情脈脈地看向抱枕,并伸手撫摸著抱枕,介紹道,“她不是抱枕,她叫青青!”
諸葛大力插言道:“這好像是九靈的卡通形象吧?”
張偉挑眉問道:“九靈是誰?”
諸葛大力介紹道:“九靈是游戲逆水寒里的一個職業(yè),你可以理解成遠(yuǎn)程法師!”
項尚挑眉問道:“你也玩逆水寒?”
“略知一二,”諸葛大力看著項尚懷里的抱枕,問道,“可你為什么叫她青青?”
項尚笑著解釋道:“九靈只是一個職業(yè),”說著,他扭頭看向抱枕上的卡通女孩,深情款款地呢喃道:“在我眼里,她就叫青青!”
“尚尚,你醒醒?。 标惷兰螏е耷徽f道,“你怎么可以沉迷游戲呢?而且,還給一個抱枕取名字?!”
杜昂趁機接過話茬:“年輕人工作之余消遣一下,這也沒什么,可是他走火入魔了!”
“噗通!噗通!噗通......”
史野浩突然又聽到抱枕里傳出一陣心跳聲,但他注意到,周圍人都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詫異的表情,也就是說,只有自己聽到了這陣詭異的心跳聲。
只見項尚深情地?fù)崦д?,言語溫存地說道:“愛,就要勇敢地說出來!”
張偉清了清嗓子,掃視著坐在對面的杜昂和項尚:“咳咳,我看這樣啊,你們兩位別吵,我呢,調(diào)解過很多情感糾紛,我來說句公道話......”
項尚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一般說這種話的人,都被收買了!”
張偉立即打包票:“項尚你方心,你和抱枕......”當(dāng)看到項尚目光中浮現(xiàn)出不悅之色后,張偉急忙改口道,“哦,不,你和菁菁總有解決辦法!”
項尚冷下臉來,一字一頓地糾正道:“是青青!”
諸葛大力朝項尚問道:“決戰(zhàn)舞陽城和武林風(fēng)云錄那兩個副本,你過了嗎?舞陽城對九靈來說可是非常兇險的!”
項尚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都過了!我最擅長鐵衣,一路剛過去就行了!”
張偉朝諸葛大力問道:“你還真玩過?”
諸葛大力低聲道:“現(xiàn)在氣氛好點了,你感激繼續(xù)問吧!”
張偉立即清了清嗓子,朝項尚賠笑道:“項尚,你為什么那么喜歡青青?”
瞥了一眼懷里的抱枕,項尚輕嘆一聲,看向張偉,“我每天唱歌練舞,一個月只能休息一兩天,就算我這么努力了,還經(jīng)常被競爭對手和媒體黑!每次,我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只要看到青青純潔善良的笑容,我就充滿著力量,想到青青遠(yuǎn)程輸出,制霸全場的氣勢,我就充滿了勇氣!”
陳美嘉搶白道:“我也是你的粉絲,如果你公開說你喜歡青青的話,我也是可以接受的!但是為什么一定要讓她做你的女朋友呢?現(xiàn)實世界里,有很多很多可愛的小姐姐啊!”
項尚皺眉道:“我的粉絲們讓我很失望!他們只會尖叫撕扯我!專門雇車跟蹤我,造成大堵車,更可怕的是那些私生飯,他們竟然,還會偷翻我扔的垃圾!”
陳美嘉微微蹙眉:“怪不得你從不亂扔垃圾!”
項尚喃喃道:“我的目標(biāo)不僅是一個偶像,我還想成為一個好演員!演戲的時候,我都在不停地揣摩角色,可是粉絲們只在乎我打扮得帥不帥,在乎我每一集有沒有給他們發(fā)糖?!?p> 項尚頓了頓,撫摸著抱枕,飽含深情地說道:“但青青不一樣,在我傷心難過的時候,她會一直陪著我,不厭其煩地聽我傾訴,陪我聊天。”
“她確實不一樣!”史野浩沉聲道,“我懷疑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寄居在你的抱枕里!”
“你!”項尚急眼了,一時語塞,憤憤地說道,“你怎么能這樣說青青?”
“因為我聽見抱枕里有心跳聲,所以,我懷疑抱枕里有邪祟之物!”項尚冷聲說道。
“我不準(zhǔn)你這么說青青!”項尚皺眉反駁道,“我跟她朝夕相處這么久,都沒有聽到抱枕里有心跳聲,你是怎么聽到的?”
史野浩淡淡地說道:“我自然有辦法證明我的話!就看你愿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