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師傅,我們的仇家好像追來了,能幫幫我們嗎?”姜澤拉著巫雨跑進大殿大叫著。
汪豐收睜開眼,淡定道:“不慌,這邊城之外,真正的高手確實不少。但動不動就找上門來尋仇的,估計也強不到哪去,走,為師跟你去看看?!?p> 參天的黑松之上,汪豐收帶著姜澤和巫雨,看清了那支稀稀拉拉的隊伍,確實正在沿著蔽日森林的邊緣往他們這趕。
“隊伍中有兩名修者,隔的太遠看不清他們的修為水平,但就這數(shù)量,你們不好對付,我出手纏住兩名修者,這剩下的人,唉?!蓖糌S收有點為難了。
姜澤卻站在這極高處,雙眼放光的道:“看他們這行進速度,想要趕到咱們那,怎么還需要個一兩天時間,這夠我們準備的。”
汪豐收很好奇這位便宜徒弟有什么可準備的,畢竟就連他這個修者都不知道該怎么應對如此多的化外之民偷襲。
可真等他看清姜澤要干什么之后,無語了:“你這是想做弓?”
看著姜澤在地上畫的圖,以及要求巫雨從一根丈許長的樹木中掏出的物件,有意思了。
姜澤點頭:“沒錯,這是長弓,我看到山下有很多野麻,可以做成弓弦,所有人分工合作,人手一把長弓是沒問題的?!?p> 汪豐收苦笑著搖頭:“你的想法很好,但是,只要有一名修者在場,你的箭矢就傷不到人家。”
“我沒想用箭矢殺傷他們啊?!苯獫烧V鵁o辜的大眼睛。
這下不只汪豐收想不明白,就連巫雨都有點懵,自家這位便宜少族長,腦子總是太過跳脫,反正很難跟上他的思路。
……
三個多小時的分工協(xié)作,伐木的、搓麻繩的、做箭矢的,總之這種分工協(xié)作方式讓汪豐收眼前一亮,隱隱感覺宗門管理上,如果也能這樣分工的話,似乎~,沒什么似乎了,他的宗門現(xiàn)在只剩他跟姜澤了。
“好了好了,大家已經(jīng)做到人手兩把弓,而且學會了從制弓,搓弦,再到如何掛弓弦,那么接下來,我們就要搞定箭矢?!?p> 重頭戲來了,汪豐收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幾步,想看看這位站在大青石上的弟子,到底想要折騰什么樣的箭矢。
“我需要一名水元,一名火元,一名木元,三個人,出列?!?p> 隨著姜澤一聲令下,巫雨、巫壯和一名木元年輕人上前一步,兄妹倆算是姜澤之下,這處營地最有威信的人。
拍拍巴掌,姜澤大聲說:“現(xiàn)在聽我說,敵人離我們越來越近,而我們沒有時間去找礦材做箭頭了,所以我們就來個劍走偏鋒,你們?nèi)诉^來,我告訴你們怎么做。”
姜澤在那小聲嘀咕了半天,可把汪豐收急壞了,這徒弟雖然有點古里古怪的,但這腦子確實好使啊,可現(xiàn)在你還有什么藏著掖著的,不趕緊亮出來?
很快,汪老道知道了姜澤到底要干什么。
純木質的箭矢,就連箭頭都是個木疙瘩,或者說這完全是一體的,巫壯要做的就是把每支木箭的箭頭點燃,為巫雨的毒箭做佯攻掩護。
而巫雨和那名水元的巫族人需要合作,巫雨極緩慢的釋放毒素,那名水元巫族年輕人,則是直接用冰將這縷毒素凍成箭頭。
“你,你小子,你這是干什么呀,亂搞,這毒箭頭,連人家的皮甲也射不穿,談何傷人?”汪豐收不解的道。
姜澤回頭笑了笑:“火攻作為第一梯隊,毒攻作為第二梯隊,加上我在他們必經(jīng)之路上留了點小東西,這些人如果識相退回去還好,如果強行進攻,那他們注定要撞鐵板上了?!?p> 接下來的工作就簡單了,所有人一同練習拋射,不需要瞄準,他們只需要舉弓,射。
姜澤根據(jù)箭矢的落點進行著記錄,最后讓巫雨為大家做了個木架。
這個木架有七層橫斷,每一行橫斷,代表著一層距離標尺,說白了這橫斷就相當于槍械的瞄具。
由姜澤負責指揮所有人拋射,在經(jīng)過了兩個多小時,上萬支箭(樹枝)的攢射后,所有人累的胳膊都抬不起來,不得不進行休息。
而所有人也對手中的長弓多了層熟悉,對簡易的箭矢,也大體摸清了落點。
“我算是服了你小子了,弓箭竟然還能這樣用,不需要瞄準,只要人多,舉弓亂射,靠密集的箭雨來殺傷敵人,這是誰教你的?!?p> 面對汪豐收的詢問,姜澤吃了口水果,笑著說:“第一,這可不是亂射,這是要計算的,仰角、距離、風向、風速都要考慮進去?!?p> “第二,你只看到了表面,你還不知道我為了讓他們射的精準一些,在前面開闊地帶做了多少手腳,來,巫壯,你來告訴我?guī)煾?,你們靠什么瞄準的??p> 汪豐收不解的指了指旁邊的木架:“你們不是用這個木架瞄準的嗎?”
巫壯滿口白牙一咧:“那木架只是讓我們知道箭矢抬到什么位置,真正參照的還是那些花?!?p> 順著巫壯的手指看去,汪豐收驚到了,每隔一百多米,就會有一種顏色的花叢,而現(xiàn)在那些花叢上,全都插滿了亂七八糟的箭矢。
“好了,各位,安排人生火做飯,今晚我們把圍墻筑好,明天就等他們過來挨打吧?!?p> ……
第二天將近正午時分,天色很好,無風無云,秋日曬的人懶洋洋的。
一支幾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向著姜澤他們剛搭建起來的小村落壓來。
“二位大人,就是那邊,看到那個站在青石上的小子沒,他就是姜澤,就是他搶了我們的村子?!苯槟樕b獰的指著數(shù)百米外的姜澤說。
也難為他了,幾百米都看的清,這得有多大的怨恨吶。
躺在木椅上的修者大人,從鼻孔里擠出個“嗯”字,向前揮揮手,示意所有人繼續(xù)往前行。
此時的姜洪,眼色掃過前方不遠處的一叢淡粉色小花,心底詫異道:“這種花怎么會扎堆長在一起呢?”
剛想完呢,就聽到一片“咻”聲由遠近及而來。
可偏偏他們這些人是向陽而行,根本看不清那成片的飛矢。
直到有人慘呼出聲,他們才知道被人給陰了。
“該死,混蛋,哪個兔崽子拿樹枝捅老子肚臍眼,給老子站出來?!?p> 躺在左側的大肚子修者,被一支著頂著火的木箭射中了肚臍,可惜他實在是皮太糙,肉太厚,一支木箭只是把他給捅起來,完全沒傷到他。
不過不要緊,帶火的箭矢之間,還夾雜著一些冰箭矢,這些才是加了料的東西。
火苗燃燒了附近的木枝箭矢,毒箭落地的瞬間,冰箭頭撞了個粉碎,在火焰的高溫之下,毒霧開始發(fā)散,不過,因為每支箭上的毒量實在太小,這群人還感覺不出什么來。
“混賬東西,敢用這等破爛之物襲擊我等,殺過去,我要把他們?nèi)チ速u進城去?!敝皯醒笱蟮男拚叽笕伺耍饋泶蠛鹬笓]眾人向前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