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明顯認(rèn)識的,獵場地廣,雖說獵場的規(guī)則是各家公子不帶小廝打獵,但小姐可是要帶隨從去打獵的,慕蘭鳶和這男子的出現(xiàn)是巧合嗎?
慕蘭鳶的樣子,好像也是在找什么。
那男子騎了馬過去,喚了一聲。
慕蘭鳶聞聲而笑。兩人并排走在了一起。
林傾瞧著兩人走的方向,若有所思,這兩人的關(guān)系倒不一般。
見兩人遠(yuǎn)去,想想便悄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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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霂年一行離了帝都很遠(yuǎn)了,孟棠總是纏著沈霂年,其中沈霂年因而毒發(fā)了一次,幸而孟老會些手段。
難得今日孟棠沒有再纏著進(jìn)來,沈霂年看著一本書不知道在想什么。
玉城掀開簾子,便看見沈霂年沉思著。
“少爺,帝都來信?!?p> “說什么?”
“皇上開設(shè)了秋獵,太子和三皇子等皇子公主們都參加了,還有……”
見玉城沒有繼續(xù)說話,沈霂年抬了頭。
“還有什么?”
“就是那個慕蘭府的大小姐慕蘭鳶似乎與三皇子有來往?!?p> “傳信過去叫他們盯著些?!?p>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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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傾跟著他們一路到了北山最偏僻的地方。
林傾隔得遠(yuǎn),聽不見那兩人談話,便遠(yuǎn)遠(yuǎn)的坐在樹上,吃著采來的果子。
慕蘭鳶聽到背后的聲音,回頭便見到了自己要尋的人。
雖遠(yuǎn),但林傾能看到慕蘭鳶笑得很是溫柔,不似那夜陰狠的笑聲。
慕蘭鳶一臉驚訝的看著那男子。
“三皇子哥哥,好巧呀,你也在這,可是要來此尋什么?”
南崢也顯得意外,只有林傾看在眼里。
“鳶兒,你也在這。我是尋著獵物過來的。不過尋到此處便消失不見了。”
南崢,南朝三皇子,其母妃乃是當(dāng)朝后宮最受寵的韻妃,韻妃家世顯赫,是當(dāng)名門貴族岳太尉之女。
慕蘭鳶乃南朝第一世家慕蘭府獨女,身份高貴,自幼與皇子公主們陪同玩耍,交好。
自然便是認(rèn)得南崢的。
林傾笑了笑,所謂,一切的相遇都是“安排”,真想不到,慕蘭鳶那么乖巧的長相下,那般富有心思。
林傾看了半天,也不見什么情況。
“啊……”
……
“快來人!快來人吶!”
“快來人,小姐,小姐……”
林傾仔細(xì)聽與了一會,似乎是有人在喊救命。
那個方向,好像是秋獵主場。
已經(jīng)有人尋著聲音趕了去,林傾站在樹上,往主場看去,似乎一片混亂。
“誰在哪兒?”幾個護(hù)衛(wèi)裝扮的人騎了馬靠近這里。
林傾見狀,也管不得慕蘭鳶和南崢兩人在此,幾個飛身借樹便往主場方向而去。
南崢和慕蘭鳶聞聲一慌,南崢反應(yīng)過來,迎了上去。
“是我,我尋著獵物過來,碰到了迷路的慕蘭小姐?!?p> “原來是三皇子,慕蘭小姐?!蹦菐讉€人原是巡邏護(hù)衛(wèi)。
原本見一男一女有所懷疑,南崢這么一說,倒合情合理
“失禮了,凌小姐遭刺客暗傷,現(xiàn)在北山警惕性很大,萬一刺客還未走,北山不安全,兩位還是先行會主場吧?!睘槭椎囊晃蛔o(hù)衛(wèi)恭敬的告訴他們。
“什么?凌小姐遇刺了?”
“凌小姐怎么樣?”慕蘭鳶很“關(guān)心”。
“回三皇子,慕蘭小姐,卑職不是很清楚,但太子殿下已經(jīng)安排太醫(yī)前往了?!?p> “你們?nèi)グ?,我會盡快趕過去的,這件事非同小可,父皇定會怪罪下來?!?p> “鳶兒,我先行一步了。”
“三皇子哥哥,我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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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傾一路順著來時的記憶和行走的痕跡回了主場。
林傾來時,便在一邊樹林中發(fā)現(xiàn)了一攤血漬。
主場慌作了一團(tuán),丫鬟們端著水一盆一盆往一個營房里跑,林傾走進(jìn)發(fā)現(xiàn),那些丫鬟端出來的是一盆盆血水。
林傾剛想看看情況,又被一伙人推開了去。
“抱歉,小姐,讓一讓?!?p> 一個護(hù)衛(wèi)帶了幾個太醫(yī)背著藥箱往營房趕去。
林傾被推到一邊,看著急忙忙的太醫(yī)。
林傾突然感覺有不好的事發(fā)生。
便隨手抓了一個端著血水從營房出來的丫鬟。
“發(fā)生什么了?”
“回小姐,是凌大小姐遇刺了,血流不止。”
凌大小姐?姓凌的名門子弟,帝都只有一家,那就是凌丞相府!凌丞相只有一個獨女。
云兒遇刺了?林傾想到底也沒明白,凌云兒有什么仇家。
這可是皇上開設(shè)的秋獵,能在秋獵里刺殺名門貴族,必定是名門家族里的人。
雖與凌云兒只相識了那么幾天,但林傾真的喜歡凌云兒這樣性情的女子。
可現(xiàn)下身份特殊,林傾無法進(jìn)入那營房查看凌云兒的傷勢。
她想罷,用了她進(jìn)來的那招。
抓了個丫鬟到了人少的地方打暈了換了衣服端了水進(jìn)去。
營房里站了幾個太醫(yī)。
其中一個年長的太醫(yī)只為凌云兒把脈。
另外幾個則在一旁等待。
凌云兒身邊的橘色裙子的丫鬟一直用帕子按著凌云兒的腹部。
另一個白色裙子的丫鬟端著水跪坐在橘色裙子丫鬟的身邊。
凌云兒穿著與她同色系的衣服,血浸了出來,染紅了帕子和凌云兒的衣服。
林傾沒有想到凌云兒傷勢那么重。
見那白色裙子丫鬟召喚其他丫鬟端水,她便上前端了水過去。
走進(jìn)一看那腹部的傷口,林傾一眼便知道,那是尖刀刺的,看樣子傷到了大血管,但凌云兒的呼吸的時候腹部還是穩(wěn)定的起伏,那么沒有傷到內(nèi)臟。
可為什么凌云兒臉色這么差勁?
那老太醫(yī)把了脈,一臉沉重。
“凌小姐,被刺得不重,只是,舊疾發(fā)了,凌小姐這病,孟老也沒有法子,又大出血,我等無能為力啊。”
“怎么辦……”
“皇上會怪罪的……”
“凌大小姐不能死啊……”
“是啊……”
“……”
太醫(yī)間聞言議論紛紛,全都看向老太醫(yī)。
老太醫(yī)嘆息一聲,看向凌云兒。
“我等盡力將凌小姐止血,用千年人參吊著凌小姐性命,在想辦法吧。”
林傾一聽,不可思議,這群庸醫(yī)居然還要用人參吊著云兒性命。
這病哪里是舊疾復(fù)發(fā),分明是毒發(fā)。
再不救不就沒救了?
林傾干著急,見那些太醫(yī)將凌云兒止了血,用人參吊著了,便也這能這樣了。
總比現(xiàn)在死了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