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孟老剛想順口應下,又覺得不對,那高人叫林公子,他是第一次聽說,可趁著這次機會是什么意思?
孟老雖老,可神志不老,隨即反應過來,難道,想著不可思議的看向林傾,“這......”
林傾笑著直了身,朝孟老恭敬的行了一禮,自我介紹道,“孟老謬贊了,小生林某不過資質(zhì)一般,擔不起高人一說?!?p> 林某!兩個字在孟老的腦袋里無限回放,他像被雷電擊了一下,動彈不得。他萬萬想不到他口里那個被他贊美的高人,卻是他如今嫌棄著的散醫(yī)。
林傾要的就是孟老這幅神情,滿意的轉(zhuǎn)身朝沈霂年行禮,“沈公子,我還需要回去給小姐配藥,就不在多留了。”
沈霂年知道林傾現(xiàn)下得意得很,要留是留不下的,只見林傾瀟灑背了藥箱下了馬車而去,獨留孟老站在馬車里不知所措,沈霂年倒不在乎孟老有多震驚,自顧自喝著上等龍井看起了書。
不一會沈霂年發(fā)現(xiàn)光線弱了些許,抬頭發(fā)現(xiàn)原是孟老擋了他從白素錦簾子里透進來的光,干咳一聲提醒道。
“倘若孟老無事的話,沈某這也不好再留你。你看?”
沈霂年喚回了神游不知何處的孟老,孟老回神方發(fā)現(xiàn)那個少年郎已不再了馬車上,又見沈霂年在看著剛剛那本書,他方想起剛剛發(fā)生了什么,老臉一紅,似乎還有些不相信的問道,“那位......就是”又停頓,糾結至此,問與不問都是事實,便直接了當問出了口,“想必剛剛那位散醫(yī)便是沈公子口中那位替您治療過病癥的高人?”
“哈哈”沈霂年一笑,“是了,孟老有什么問題可還得好生請教請教,畢竟請過來實在不易。要是被誰嚇跑了,我也得不償失啊。您說呢,孟老?”
沈霂年話中有話,想起女兒和自己做的事,孟老一時羞愧無語,只得忙應聲“是了是了”,便匆匆告退了下去。
下了馬車見玉城守在外邊,孟老雖相信沈霂年是個不屑于撒謊之人,可他還是有些不相信,便問玉城?!坝?.....玉公子,剛剛從這馬車下去的公子可是曾救過你家公子一命的那位醫(yī)師?”
“您說林公子?是啊,要不是他,我家公子說不定還在受苦?!?p> 連玉城都這么說了,看來便是無疑了。想著三魂落魄的往回而去。
回到自己馬車上便看見孟棠正坐著小案幾邊吃核桃酥,還泡了一壺上等好茶,絲毫看不出剛剛哭得那么傷痛欲絕的人便是眼前這個人。
見孟老回來,孟棠忙迎了上去扶著他上了馬車,笑意滿滿的拉著孟老在小案幾前坐下,“爹爹辛苦了,我泡了茶,是爹爹愛喝的碧螺春,還有我今天做的核桃酥,原是給沈哥哥的,可是我覺得他如今也不需要這個了,爹爹快嘗嘗好不好吃。”
孟老沒有往日那般開心的應下,他看著女兒,想起剛剛發(fā)生的事,似乎還覺得仿若云間,那般不真實。
想了想又覺得是自己小肚雞腸了些,孩子不懂事,怎么連自己不懂事,像沈霂年這樣身份的人,又怎么會輕而易舉的隨便留一個散醫(yī)在身邊,必定是又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