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圍索帶來的巨大的反彈,暴風一躍而起!
“沖膝!”東子和胖子都禁不住喊道。
“居然是沖膝!”樂宗看著那個體重200斤的巨漢高高飛起,右膝前突上挑,是標準的泰拳飛膝!
飛膝最常見的有兩種。一種被稱之為沖膝,膝蓋向斜上方直線發(fā)力;另一種橫向掃擊,類似于鞭腿的弧線發(fā)力。
這個暴風,他的腿部力量和彈跳力不足以支撐自己沉重的身驅(qū)做出如此輕巧而高難的動作。
但是他把黑手引到擂臺邊緣,借助他直線攻擊的力量,借助圍索帶來的反彈,巧妙地讓自己騰空,達到了足以攻擊到黑手頭部的高度!
這種動作是大塊頭拳手的夢想,只能在夢里想想而已。
所以東子和胖子滿臉艷羨的看著暴風在空中的身姿,差點口水直淌了。
剛剛做完直線攻擊的黑手,身體還沒有調(diào)整好。
雙腳在直線角度落位,這種姿勢不利于左右的躲閃,黑手情急之間雙腳用力,向后一滑,雙臂豎起,兩只手從正面扣在暴風的膝蓋上。
“啪!”
巨大的沖擊力把黑手打得直飛起來!
“嘭!”黑手落在幾步外,后背重重撞在擂臺上,摔得不輕。
“呀!”一聲短促的低吼,暴風一躍,右膝跪砸黑手胸腹!
不說暴風的力量,僅200斤的體重高速移動帶來的沖擊就足以令人恐懼了。
被這家伙壓上,等于是是一座山。
出人意料的是,黑手沒有側(cè)滾避開,他雙腿蜷起,猛力蹬出!
雙腳直踹在暴風蜷起的小腿上,把他龐大的身子直蹬起來,斜著落到一旁!
這一招用得極其兇險,一個不慎,不死也得重傷!
但是,黑手成功了。
他忽的躍起,還是一記側(cè)踹踢向剛剛起身的暴風。
暴風一閃,倉促間還了一記右腿鞭腿。還沒有等他收回腳,黑手斜斜向左前方踏上一步,踢出了一記令樂宗大跌眼球的側(cè)踹!
一招斜上步側(cè)踹,不是墊步或者疾步,只是一個斜上步,沒有身體滑動帶來的重心沖擊,只有刁鉆的角度和略帶弧線的出腿!
“嘭!”
黑手身體一震,腿部傳來的巨大反彈力使他借力向后一跳。
暴風龐大的身子像一個大麻袋,忽的飛出有三四米遠,落地之時,只有一只右腳在地面擦了一下,然后就重重摔倒了。
“我贏了!”浩楠笑得像個孩子。
“嗯?”東子不滿地說:“哥,早著呢?!?p> 樂宗卻面色沉重,心說:“雖然沒有骨折聲,他還是聽出這一腳的不一般,但是,沒有足夠的黑市拳經(jīng)驗,他不敢斷定暴風的傷情?!?p> “他死定了?!焙崎财沧?,對東子的話不以為然。
“不會吧?”
樂宗看到倒地不起的暴風身子在劇烈的顫動,雙腿上蜷,雙臂收攏壓緊腹部,忍不住問浩楠:“踢爆了內(nèi)臟?!”
“嗯?!焙崎c點頭,“這家伙的側(cè)踹我領(lǐng)教過,絕對霸道!一擊致命,從此暴風從黑市拳壇除名。”
46戰(zhàn)43勝,一負一平,32次ko對手,12次擊斃的對手的暴風,被名不見經(jīng)傳的黑手一擊致命!
很快,有醫(yī)護上去察看了一下暴風。
他搖搖頭,嘆息一聲,招人上去把暴風抬走了。
黑手再度響亮地“哧溜”吸了一口鮮血,看著被抬走的暴風,牙齒縫里輕嗤了一聲,然后鉆出圍索,走下擂臺。
樂宗看到他跳下擂臺時,扭頭看了浩楠一眼,眼角微微一挑,笑了笑。
他的嘴角裂的厲害,血淋淋的,看上去笑得比哭還讓人難受。
東子他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一個個傻傻地看著黑手披上衣服和助手們走向后面,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靠,這錢輸?shù)锰┝??!毙∨笥训溃骸澳莻€暴風叫得那么響,居然是紙糊的。”
浩楠道:“在擂臺上,不管是誰,都有可能一擊擊斃對手。要的只是實力,足夠的殺傷和機會的創(chuàng)造與捕捉。黑手很聰明,我知道的?!?p> “嘿嘿,我剛才可是和楠哥押黑手贏的?!迸肿舆种笞煨χ?p> “去你丫的!”
“姥姥~~”
幾個人一頓亂拳,打得胖子抱頭鼠竄。
“怎么樣?楠哥?!蹦莻€叫做保哥的年輕人這時走了過來,道:“老何安排好了,請您過去。這邊眼雜,他不方便過來,讓我向您道歉?!?p> “哪那么多道歉?”浩楠笑笑,說:“我們剛才內(nèi)部押了注,我贏了,合該這幫小子請我。我們就不打擾了,找地方宵夜去?!?p> “不用找地方,老何跟前面酒吧打過招呼了,一會兒他親自陪您喝幾杯?!?p> “算了,我們在這里,太岔眼?!焙崎呐哪莻€年輕人,道:“這種場合,不適合我們。我們出去隨便找一處熱鬧的地方?!?p> “后面有幾個小妹妹,都是新來的。老何…………”
“哈哈?!焙崎π?,指著自己的肋骨說:“你們誠心要我心急是不是?”
“您的傷還不行?”
“以后再說,有機會我再來找你們?!?p> 浩楠斂了笑,道:“小保,你們幫我聽著圈里的消息,我已經(jīng)很感謝了。其他的,咱們兄弟,不必客套了?!?p> “好?!蹦莻€年輕人很爽快地點點頭,帶著他們離開。
穿過賭場大廳,樂宗一邊走,一邊不斷思索著黑手剛才那看似無奇卻凌厲無比的側(cè)踹,走著走著忽然感覺不對。
周圍的人腳步都慢了下來。
他抬頭一看,眼前一亮!
一個女孩兒婷婷玉立在服務(wù)臺前,和兩名服務(wù)人員交談。
這個女孩兒不是關(guān)悅悅那種眩目的明麗,但是一眼看上去,就讓你再也挪不開眼睛,額前的劉海剪成最傳統(tǒng)的樣式,整整齊齊的;兩肩前各垂了一縷長發(fā),背后,瀑布般的黑發(fā)直垂到腰際,僅這一頭秀發(fā),就看的人心動不已。略帶一點圓的鵝蛋形臉蛋,白皙的肌膚,粉紅的唇都未加脂粉,透著一股子清爽。令人怦然心動的是那雙大眼睛。一種極致的柔婉在眼波里流淌,帶著一點點羞赧、惶惑和不安,讓人看一眼就整個陷了進去。那眼睛,霧霧的,水水的,隱著一抹靈動,又不經(jīng)意的流露出那么幾分的柔媚,只一點,就讓人心醉。
“對不起。”女孩兒的聲音很柔軟,聽在耳里都是一種享受?!敖o您添麻煩了。我可以放棄這些籌碼。”
“那也不行。小姐,您的問題我們不能做主,如果您拿不出足夠的證明,我們不能讓您離開?!泵鎸σ晃蝗绱藙尤说拿琅?,服務(wù)員聲音也輕柔了許多。
“怎么回事?”阿保走上幾步,問。
“保哥,是這樣……”服務(wù)員急忙把情況說了一遍。
原來,這個女孩兒手里的籌碼有一種只有金卡會員才能使用的高額籌碼,兌換時必須出具會員金卡。可是,這位美女兌換的時候拿不出會員卡。要知道,沒有會員卡是不能進入這個賭場的。這是絕對私密的場合,所以服務(wù)員必須了解她是怎么進來的。
女孩兒解釋說是一個朋友帶她來的。現(xiàn)在朋友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不知去哪了,她等不及,想兌換了籌碼離開。
“為什么不給她朋友打個電話呢?”樂宗忍不住插了句嘴。
浩楠低聲說:“這里面,有信號屏蔽裝置,手機沒有信號?!?p> 樂宗一陣臉紅,自責自己多嘴。這種場合,必然有著很多的設(shè)置,為了保護那些高級的、不能曝光的人物。
這時,那女孩兒卻笑了,她指著樂宗說:“這位先生我認識啊,他可以證明我不是壞人的。”
“我?”樂宗開始時看了美女一眼,出于禮貌也由于拘謹,他始終沒有正眼細細打量人家。
被美女纖纖玉手這么一指,周圍的人頓時都盯著他。
他急忙上下打量了女孩兒一眼,眉頭一皺,好像真有一點點印象,卻絲毫記不起來。
“是嗎?”阿保看了了樂宗一眼,又看看這么柔婉媚人的女孩兒,眼角慢慢蘊滿笑意。
“先生,您能幫我證明一下嗎?”女孩兒聲音有一點怯,黑白分明的大眼看著樂宗。
“您不記得我了?”看到樂宗猶豫不決的樣子,她臉上明顯帶著一抹失望。
“我…………”樂宗不知道說什么好。
“既然是小唐的朋友,我們正好要去宵夜,一起去吧?!焙崎鋈徊遄斓?。
“好啊?!迸汉芩斓貞?yīng)允,走上幾步,很自然的挽住樂宗的右臂。
阿保見浩楠說話,笑著看了他一眼,道:“好吧,沒事了?!彼麚]揮手,服務(wù)員迅速給那女孩兒兌換籌碼。
“小姐,您轉(zhuǎn)卡還是取現(xiàn)金?”
“我沒有會員卡啊?!迸河悬c為難:“現(xiàn)金……”
“呵呵,”阿保笑道:“有這些人和你在一起,多少現(xiàn)金帶在身邊都不用擔心?!彼蛄艘粋€條子,服務(wù)員很快碼了一摞現(xiàn)金!
“怎么這么多?!迸旱吐曊f著,皺了皺眉,沒有一絲高興的意思。
看著女孩兒把錢收進袋子,浩楠扔過一串鑰匙,道:“樂宗,你開我的車,載這位小姐一起。”然后回身對胖子他們說:“我們擠一擠?!?p> “可是…………”樂宗拿著鑰匙,燙著了手,捏了捏,說:“我不會開車啊?!?p> “不會開車?”浩楠愣了一下。
“沒事,我可以的?!蹦桥荷焓帜眠^了鑰匙,挽著樂宗,向外走去。
“楠哥,這丫頭有問題?!卑⒈8┰诤崎吳穆暤馈?p> “我知道。”浩楠點點頭,拍拍他的肩,道:“沒事,我們走了?!?p>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