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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河西記

四十八章 玄經(jīng)十四重

三國河西記 雪夜白衣人 9111 2020-01-16 15:29:36

  五臺山五臺觀內(nèi),呂放一改之前邋遢的樣子,樣貌拾掇的干凈利落整潔自然,六十多歲的年紀看上去也就四十歲,倒也算是一個帥大叔,此時正坐在蒲團上,拿著一個雪蓮發(fā)呆,邊上一個年輕的道士在喋喋不休說道:“師兄,純陽功不是很好練習(xí)嗎?我在十年前開始練習(xí),都已經(jīng)到五層,為何師兄練習(xí)五十年才八層?這純陽功一共十三層,我這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練習(xí)到頂,唉!”

  他說完之后,發(fā)現(xiàn)呂放依舊不言不語,于是又道:“師兄,難道你非童子身入的道門才修習(xí)如此緩慢吧?純陽功開篇就寫了,守的一陽不散,五十載便可長壽,六十載傲視天下,七十載上山入海,八十載返老還青,九十載半仙之軀,師兄,你修行正好五十載,現(xiàn)在是什么感受?”

  呂放聽到這句話,臉色有些難看,但已經(jīng)有些暴躁,壓不住火氣,看師弟還要再說,呂放猛然轉(zhuǎn)頭雙目噴火怒視著他,師弟吃驚之下,有些害怕,結(jié)結(jié)巴巴說道:“師……師兄,我…我…我去灶火看看?!闭f完一溜煙跑了,再也不敢啰嗦。

  呂放一個人坐在原地,郁悶的拳頭砸地,

  他郁悶的是,十九年前,他已經(jīng)修習(xí)純陽功到八層,結(jié)果遇到妙玉功法失控,生死攸關(guān),心善救了妙玉一命,但從此之后純陽功再無寸進,十九年過去,還是八層,紋絲不動,只在數(shù)年前,西華道人召開的天山論道會上,喝了一杯金酒后,許久未動的功力居然上升了一點,到八層頂峰,當日在天道會,論道論法論武,道法上,呂放和西華以及青城子張有,三人相差不多,可說是世間并列道法最高的三人,但武功上,西華神光內(nèi)斂,舉手投足間已是宗師之相,已到自成一派可以開創(chuàng)武功的境界,張有看上去也是深不可測,只有呂放自己的武功最差,有些拿不出手。還在使用道法偷窺西華的時候,被一聲大喝震的吐血半升,功法的差距明顯。呂放回來之后開始周游大漢,四處尋找極品陽藥進補,十幾年來,也只收獲一株百年雪蓮,還不是天山所產(chǎn),功效如何還不知道,一直沒舍得用。

  雖然當年和妙玉那事過后,呂放一直躲著妙玉,可并不是不喜歡妙玉,而是功法所致,不能散陽,散了就聚不回來,妙玉又是那么漂亮迷人,一靠近呂放,呂放就有些把持不住,沒辦法只好躲著妙玉,但沒想到如今妙玉突然不糾纏自己,還功法大漲,竟然可以輕松把自己打的滿地找牙,打完了還撂下一句:“我現(xiàn)在不喜歡你了,喜歡的是五原太守白華,有本事你就找他去?!?p>  呂放聽聞這個信息猶如晴天霹靂,因為功法所致,妙玉的功法晉級難度和自己一樣,除非有極陽之體,且功法深厚的男子幫助,否則妙玉很難度過一層又一層的晉級門檻,因為世間很難尋到那么多極品藥材,看妙玉從六層直接跳到十層,估計和太守發(fā)生了多次關(guān)系,呂放越想越氣,就找上太守府,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太守居然是西華道人,或者說和西華長的一模一樣,雖然武功不咋地,但內(nèi)力真的渾厚。

  兩人交手四掌,每一次對掌呂放都被震的氣血翻騰,要不是太守不會將功法和招式結(jié)合,恐怕三招自己都接不住,還有太守那個妻子,武功高深莫測,與她交手的時候,要不是人家手下留情,呂放感覺自己一招都接不下,甚至還會命喪當場,推測之下,恐怕她的武功路數(shù)根本就是殺人武功。不適用與人切磋,故而才覺得有些別扭,呂放沒料到,氣勢洶洶的去找茬,啥場子也沒找回,反而丟了面子,臨走還被西華訛了錢,心里的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簡直綿延不絕。

  這不,今日呂放在玉臺觀中,拿著雪蓮,正在糾結(jié)要不要用百年雪蓮下藥,打通玄關(guān)進入九層,別人都在進步,呂放卻已經(jīng)二十年沒有寸進,想到此處,他一咬牙,有些心疼的掏出雪蓮制作藥膳。搏一搏,晉級九層,就算還是找不回場子,至少能多頂幾招!

  不提呂放這邊努力修習(xí)武功,我在五原過著舒坦的小日子,來當五原太守一年有余,季節(jié)再次進入冬季,甚是寒冷,北風(fēng)每日呼呼的刮著,天寒地凍萬籟俱寂,我沒啥娛樂,只能每日里待在妙玉房里,前些天雯兒生了個女孩,白白胖胖很是可愛,遺傳了雯兒的大眼睛和長相,像個瓷娃娃一般漂亮,雯兒央求我,要自己取名,我同意之后雯兒給孩子取名白合,寓意白如荷花出淤泥而不染,倒也頗有意境和好聽。

  這些天還發(fā)生一件大事,令我尷尬又開心,妙玉和月兒同時懷有身孕,得知此事,妙玉也整日躲在房里不出來,生怕遇到月兒雪兒尷尬,我也有些尷尬,老臉無處安放,被蓉兒嘴角帶笑眼神玩味調(diào)侃。開玩笑,我玉面小郎君什么時候吃過虧?天天住在蓉兒房里,不多久,蓉兒也有了。

  這下我看著蓉兒。得意洋洋哈哈大笑,看你還敢不敢笑話我。這下你也有孕在身,和妙玉半斤八兩,誰也不嘲笑誰,蓉兒嗔了我一眼又一眼,倒是沒說什么,反而整日里美滋滋的,令我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說,這個時代,生子可是風(fēng)險比較大的事情,搞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啊,看幾個懷孕的妻子整日如臨大敵樣子就知道,看幾乎去了半條命的雯兒就知道,這生孩子可不是鬧著玩的,但為何蓉兒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反而很開心?

  我哪里知道,對別的女子來說,不亞于鬼門關(guān)走一趟,但對蓉兒來說,生孩子就跟玩一樣。

  好奇于蓉兒的淡定,于是我問道:“蓉兒,為何你一點都不緊張擔(dān)心,萬一是雙胞胎四胞胎,萬一是一窩呢,到時候生不下來怎么辦?”蓉兒笑著點點頭,伸出兩個手指,我一愣道:“真是雙胞胎啊,我看看?!壁s緊搭上蓉兒手腕切脈感受,還真是雙胞胎,難怪蓉兒這幾日那么開心。我不死心說道:“雙胞胎蓉兒你不怕嗎?”蓉兒聽罷搖搖頭,居然還在我面前,跳起了舞,人美舞姿美,我卻一臉懵逼,心中十萬個為什么搞不清楚,無心欣賞這美妙舞姿??匆娢颐碱^皺成一團糾結(jié)的樣子,蓉兒跳著跳著就忍不住笑出聲??吭谖覒牙镆恢蓖敌?。

  此時穿著溫暖皮衣的仙兒從外面進來,見狀靠過來仰臉說道:“巴巴,什么事這么開心,我也要知道?!?p>  我攬住仙兒說道:“仙兒,再過幾個月,你就會有兩個弟弟妹妹,開心嗎?”

  仙兒眨著眼睛道:“開心!”

  我攬住一大一小兩個寶貝疙瘩,感受著平凡的幸福,這時屋外飄起雪花,不一會便大雪紛飛,我們立在窗前,舉目望去,只見天地間一片白茫茫,

  格窗落雪驟無聲,仙玉靈雯妙月蓉,

  喜添新丁待來年,盡在白府五原城,

  “蓉兒,感受如何?”由于蓉兒是雙胞胎,故而我特別關(guān)注于她,讓妙玉月兒和蓉兒住在一起,每日里先安撫妙玉和月兒,再詢問蓉兒感受,月兒和妙玉每日相對,時間一長倒也不再尷尬,兩人在一起頗有一副母女情深的樣子,蓉兒被我一日三問,問得煩了,便嗔了我一眼,眼中有些火氣壓不住,通靈的目光看向月兒和妙玉,表達了“夫君,這才兩個月不到,懷都不顯,能有什么感受,你每日三問,好心情都被問煩,你快去照顧月兒和妙玉吧,不要在我這里添亂”的意思。然后瞪著好看的美目望著我,一副我再不走就要發(fā)飆的態(tài)勢。

  見狀,我趕緊舉起手示意道:“OK,OK,寶貝你稍安勿躁,我這就走,這就走!”說完我愣在原地,怎么會冒出一句OK?什么時候?qū)W會的番邦語言?仙兒聽見我說OK急忙跑過來仰著頭好奇的問OK是啥意思,見我支支吾吾說不上來,撅著嘴巴貝不開心,我只好硬著頭皮瞎編道:“OK啊,就是好和行的意思,好,ok,行,OK!”這么一解釋,倒也挺通順的,好像這個OK還真是這個意思,仙兒知道OK的意思后,開心的拍著手道:“巴巴OK厲害,巴巴真OK。母親OK看。姨娘也OK看?!蔽乙宦?,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在地上。聽著好別扭??磥鞳K不一定是這個意思。經(jīng)仙兒這么一打岔,三個有孕在身的妻子都笑得前仰后合,房間里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我最近精神有些錯亂,時不時冒出一些從未聽過說過的話,什么“今天下三分,吾將何去何從?!笔裁础耙褂^星象,發(fā)現(xiàn)客星暗淡,主星倍明。吾無憂矣?!庇袝r候居然還冒出一句,“三丫,待你長發(fā)及腰,我便回來娶你可好。”有時候說著說著,眼淚不覺就自己滑落,語無倫次精神錯亂的情況,讓幾個妻子都很關(guān)切,但為了不影響懷孕的她們,我單獨住在一間內(nèi)室,每日里在書房翻看晉史,史記,期望在書中找到一些答案,但看完了也沒什么啟發(fā),我開始翻看各種奇聞異事,雜談秘錄,越看越寂寞無聊,反而更加無所事事,什么都記不起來,無聊之下,我想起蓉兒有一個箱子,里面有不少書籍,于是來到三人的房間,從塌下拿出箱子翻看,“道德經(jīng),一會再看,太白玄經(jīng),一會再看,龍虎決,一會再看,棲鳳決,看過!,青城決,一會再看,西華詩集,現(xiàn)在就看?!蔽易匝宰哉Z說著,剛拿起西華詩集,手中一空,書已經(jīng)被蓉兒收了過去,蓉兒一副得意的神色,轉(zhuǎn)著頭不看我,我雖然好奇詩集上寫的啥,但也不敢去搶蓉兒手里的東西,主要是打不過她,于是悻悻然抱著其他幾本書回書房。惹不起,我躲!

  這一日,大雪停了,太陽高掛,一家人都冒著嚴寒出來曬太陽,仙兒又拿著那個巨大的風(fēng)箏在玩,不過無論她怎么操作,風(fēng)箏都飛不起來,

  “仙兒,來跟巴巴說這個風(fēng)箏是哪里來的?”再見風(fēng)箏,我依然有些朦朧的感覺,眼前浮現(xiàn)一幕幕走花燈式的畫面,

  “巴巴,這個風(fēng)箏是上次祖母來的時候帶來送給我玩的,就是不會飛?!膘`兒拖著比她還大的風(fēng)箏來到我跟前。童音清脆的比劃著說道:

  我撫摸著這個巨大的風(fēng)箏,想著上次蓉兒輕輕一縱身,就輕飄飄飛上天,暗自尋思,我是不是也可以飛上去呢?畢竟我的輕功也很好,想到就做,我站在雪地里,學(xué)著那天蓉兒的姿勢握住風(fēng)箏,運氣一個縱身,風(fēng)箏瞬間像離弦之箭,嗖的一聲向前沖去,見遠不見高,“嘭”的一聲撞在院內(nèi)大樹上,只聽見嘩啦啦一陣響聲,樹上積雪悉數(shù)落下,埋住下面被撞的頭暈眼花的我。直到此時,才傳來蓉兒遠遠的一句“不要”的尾聲。

  出了狀況,幾個妻子都“啊”的一聲驚叫,蓉兒就晚喊兩秒,我已經(jīng)撞在樹上,最悠閑的雪兒連忙跑過來把我從雪中扒了出來,叫著:“夫君…夫君…,夫君沒事吧?”

  我搖搖發(fā)懵的頭,這一下撞的可不輕,眼冒金星,腦袋嗡嗡作響,手往額頭一抹,全是血,

  看到血我更暈了,順勢癱在月兒的懷里,實際上我的傷看上去嚇人,卻沒什么大礙,裝暈是因為那個好看的風(fēng)箏已經(jīng)散架,仙兒正蹲在我旁邊,搖晃著我的手,喊著巴巴醒醒,還眼淚汪汪看著變成了一堆破爛的風(fēng)箏,眼淚噗嗒噗嗒掉著,不知道是哭我還是哭風(fēng)箏,無奈,我只好裝的人事不省,先過了這一關(guān)再說。

  看我一頭血,蓉兒和妙玉都有些慌張,趕緊過來查看,給我把脈,妙玉手快先行握住我的手,我一看是妙玉,就在她手心撓了幾下,妙玉一愣,再一看一地狼籍散落的風(fēng)箏,對上我瞇著眼望她的眼神,頓時會意。一邊讓雪兒把我搬回屋里,一邊安慰仙兒不要哭,巴巴傷好了再給她做一個更好看的。這才安撫住仙兒。

  家中有得道高士,利弊皆有,利在可以趨吉避兇,少了許多禍事,弊在預(yù)測未來后,少了許多來自生活中的意外和驚喜,因此蓉兒雖然精于推算,卻不曾推算我們一家的吉兇禍福。但此次撞樹事件后,蓉兒很是認真的推算了一番我的吉兇禍福,算了之后啥也沒說,只是每日開始教我學(xué)武,從龍虎決到太白玄經(jīng)。她一直監(jiān)督著我。

  學(xué)習(xí)武功我倒是很快,龍虎決幾天就學(xué)到十層,太白玄經(jīng)也不幾天就學(xué)習(xí)到十三層,

  這一日,我練習(xí)到玄經(jīng)十三層,只見口訣寫著:

  五意朝天開丹田。收發(fā)自如內(nèi)氣旋

  縮入任督天門中,化為玄經(jīng)十四重

  看到這個口訣,我還沒運功呢,功法居然自行運轉(zhuǎn),眼耳鼻舌身五意朝天,內(nèi)力自動旋轉(zhuǎn)起來,越轉(zhuǎn)越快,越轉(zhuǎn)越凝結(jié),龐大的內(nèi)力最后縮成一滴水,約莫有雞蛋大小,并順著七經(jīng)八脈全身游走,每游走一圈就縮小一點,最后縮小成珍珠大小,懸浮在丹田之中。

  身體的變化我可以清楚的感知到,隨著骨骼“卡巴卡巴”的聲音,身高不變,但我的腰圍居然縮小了一點,看上去身材比例更加完美,握拳用力時,感覺到無盡的力量蘊含在體內(nèi),似乎可以一拳打死一頭牛,不,兩頭牛!

  腦中一陣走馬觀花的影像閃動,策馬草原征戰(zhàn),北海溫泉逍遙,金沙江挖寶,行走在滿天飛舞的沙漠。騎著雕翱翔天空,天山仙境的寧靜溫馨,最后是蓉兒的容貌越來越清晰,和吃驚看著我走近的蓉兒相貌合二為一。

  我雙目清明,握著蓉兒的手望著她,蓉兒眼含淚水望著我,“我記起來了,一切都記起來了,辛苦你了,蓉兒!”我攬她在懷里,輕聲說道:

  蓉兒在我懷里一直搖頭,表示著不辛苦,記起來就好,我撫摸著蓉兒的依舊年輕的臉龐,望著她略有顯懷的腰身,感慨不已。

  “??!你是誰,干什么的,啊打!”翌日,我在書房內(nèi),沾上長長的胡須,頭發(fā)披散開來,找出浮塵提在手上,正欲遮掩身份,前往太原會一會多年未見的審配兄長,恰巧雪兒此時來到書房,看到一把年紀道士打扮的我大吃一驚,一言不合就要動手,不過,她怎么可能會是記憶恢復(fù)的我的對手,我一招便擒住她,只見月兒一臉絕望的神色,似乎要咬舌頭,我趕緊捏住她下巴,雪兒感受著熟悉的氣味,一臉疑惑的看著我,感覺手可以動了,立馬就伸手往我臉上抓來,長長的指甲泛著寒光,見狀我心里一寒,這要是被撓了。我?guī)洑獾哪橗嫳囟ㄊ且喑鰜韼讞l血印子,那怎么行,我豎著食指對雪兒“噓”了一聲,示意她不要聲張。雪兒嗔怪的瞪著我,

  太原國相府,六十八歲的審配正在打太極,閃轉(zhuǎn)騰挪氣勢磅礴,我立在墻頭夾著嗓子道:“故人來訪,審公何以不應(yīng)?”說完一甩浮塵,立在天寒地凍的高墻之上,裝作一副有道高士的模樣。

  審配三十多年前被我傳授龍虎決,早已修煉到十層,論武功,足以讓百十個青壯近不了身,至少也算一名塵世高手,但他在我出聲前卻沒有發(fā)現(xiàn)墻上有人,頓時吃了一驚,臨危不亂說道:“既是故人來訪,為何放著正門不走,卻要翻墻越院而來,道長是何人?還請下來一敘?!闭f罷行禮擺手招呼我下來。

  看審配如此鎮(zhèn)定且有氣度,我滿意的點頭,提身縱步,飄到他面前站定,恢復(fù)本來聲音道:“兄長,別來無恙,小弟有禮了?!?p>  審配聽到我本音,一驚一喜,趕忙拉住我的手道:“賢弟,你記起來了?來人,速速備下宴席,招待貴客,不,貴人!”說完拉住我就往屋里帶。

  來到屋內(nèi)坐定,審配依舊拉住我的手不松,

  說道:“賢弟怎會如此蒼老?前些日子我去五原太守府看你時,你還二十歲模樣,怎會幾日之間……?”

  我扯下假胡子給審配看了看,又粘上道:“為了不給你添麻煩,故而化妝而來,兄長,數(shù)年未見,身體可康???國事可操勞?子孫滿堂否?”

  “好,好,都好!雖然比不得你逍遙自在,我卻也是呼風(fēng)喚雨,聲望蓋世,好!”審配激動的說道,

  “那就好,兄長可有未決疑難之事?小弟不才,最近功法略有所成,愿為兄長排憂解難。”我玄經(jīng)已到十四層,感覺世間無任何可以難住我的事情,故而對著審配開始夸下???。

  “這…賢弟,倒還真的有這么幾件事不如意,既然賢弟這么說,那為兄就不客氣啦,”

  頓了頓,審配再道:“這煩心事呢,有三件,一是老夫最近又納了一房小妾,年芳十八,容貌頗為美麗,只是為兄最近頗有些力不從根,賢弟你看……”審配說著,面色稍有慚愧。

  “靠!審配兄長,你變了,以前你多正值單純一個人,現(xiàn)在你都六十八了,還納妾,還十八歲,這年紀做你重孫都可以,老不羞啊兄長!好吧,這個我有辦法,這幾日我給你帶一杯金酒來,專治你這種力不從心的毛病?!蔽乙活D調(diào)侃,審配面色更加慚愧。但還是厚著臉皮說第二個事情。

  “賢弟,最近我發(fā)現(xiàn),多年不戰(zhàn)之后,軍隊戰(zhàn)斗力下降明顯,民眾富裕之后,腐敗和貪污,權(quán)色交易甚是猖狂,甚至還有勾結(jié)別國的事情,你平定的五原四豪門只是其中一件而已,這該如何管理,將如之奈何?”審配將難處一件一件道來:

  “軍隊戰(zhàn)斗力下降,就需要開啟實戰(zhàn)演練,真刀真槍演練幾次就好,不要怕犧牲,戰(zhàn)場上怎么會沒有犧牲,這個事情交給楊開操作?!?p>  頓了頓,我繼續(xù)說道:“至于權(quán)色交易,抓大放小,抓典型,宣傳腐敗的下場,以起到警示作用,罪行太大的,公審處決,至于勾結(jié)叛亂之人,從快,從嚴,從重處理?!?p>  “官場僵化還如何解決?如今高層官員翻來覆去就是那一幫人把持著,有才能的新人上不來,無能的舊人占著位置不退,該如何處理?”審配再道:

  “這個嘛,一,規(guī)定退休年齡,縣令五十五歲之后必須退休,太守到三公六十歲必須退休,國相七十歲退休,若時局不穩(wěn),可以延緩兩年,新人無法晉升的話,唯有開科取士,以后,士大夫與王共治天下,沒有地主門閥什么事。這個章程數(shù)年前我已經(jīng)寫好,就留在晉王府姜兒手中,你派人去取來一看便知?!蔽乙晃逡皇?qū)徟浣淮?。審配聽完雙眼一亮,欽佩的注視著我。

  公事完畢,酒菜已經(jīng)上來,我倆痛快的一醉方休,當然,是他醉,我玄經(jīng)已小成。尋常酒水我已經(jīng)不會喝醉,看著審配喝大之后絮絮叨叨,條理不清的話語,我頗感溫暖,這一生,審配待我可算情誼深厚,我也不能虧待了他,看他喝醉了,我運功給他查看身體,調(diào)理一番,換來下人扶他去安歇,我坐在堂上獨自飲酒,思索著千頭萬緒怎么理。

  五原王府,我還有八個妻子,大的含兒姜兒

  都五十多歲了,小的宓兒也有三十七歲,這十幾年我四處晃蕩,還真是冷落了她們,看來我要好好補償宓兒一下。讓她獨守空房十數(shù)載,罪過罪過!

  夜半三更,我悄悄潛入自己家,也就是晉王府,摸到宓兒房間,借著昏暗的燈光一看,宓兒已經(jīng)睡下,邊上仆人的床榻上,睡著兩名丫頭,我輕輕走到仆人塌前,運氣按住兩人沉睡穴,待看到兩人都睡的沉沉,這才來到宓兒塌邊,端詳著她已經(jīng)被歲月刻下些許痕跡,但依舊稱得上如花似玉的臉龐,

  正看的入神,宓兒似有所查,幽幽醒轉(zhuǎn)i,朦朧間看到一年輕男子注視著她,頓時吃了一驚正要尖叫呼喚守衛(wèi),卻被我捂住嘴,宓兒這才看清是我,吃驚于我的容顏絲毫未改變,

  “夫君,這些年你去了哪里?妾身……妾身很是思念?!卞祪阂蕾酥?,溫言軟語訴說著思念。我張口卻無言語可以辯解,這是浪的沒邊忘了家,怎么解釋?只好輕輕拍著她的手,不一會宓兒犯困,打著哈欠睡著了。我輕輕將她蓋好,趁著天微亮,悄悄離去。

  次日,宓兒醒來一看,身邊空空如也,看兩個丫頭依舊睡得沉沉,呼嚕打的震天響,再看塌上,一片混亂,正惆悵失望間,目光掃過枕頭,看見枕巾上有字跡,急忙拿過來看,只見上面寫了五個字“夜間夫再來”。宓兒看罷,嘴角掛著笑,依偎著被子,坐在塌上回味昨夜種種,恰在此時,十六歲的兒子楊天進來請安,楊天雖然只有十六歲,但從小仆女眾多,已知人倫大事,再看塌上一片混亂,頓時大驚失色,急忙道:“母親糊涂,可是與人私會?”

  聽到兒子聲音,宓兒心情大好,就要逗他一逗,就紅著臉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那人是誰?我現(xiàn)在就去殺了他,母親你糊涂??!”楊天氣憤的說完,看著宓兒要答案。

  “那人來無影去無蹤,半夜來的,天未亮就走了,年紀看上去二十多歲,英俊瀟灑,和你父王年輕時一模一樣?!卞祪汗室獾踔鴹钐煳缚谡f道:

  “他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唉!”楊天一看,完了,親娘已經(jīng)沉淪,算了,找到這人給他一筆錢,打發(fā)他離開晉國,殺是殺不了啦,下不了手。郁悶!

  “姓楊名易,今夜還會再來,天兒你要抓他嗎?”宓兒調(diào)皮的問道:

  “楊……父王?母親,真的是父王?”楊天一聽,一個激靈,趕緊抓住親娘的手,確認道:卻見親娘已經(jīng)笑得前仰后合,本來穿的少,跟沒穿衣服差不多,這一動作,更是風(fēng)光大露,雖然是親娘,但楊開還是臉色一紅,背身不敢再看。宓兒見楊天轉(zhuǎn)身背對,這才后知后覺,嘆道:“天兒也長大了,看來娘也老了!”語氣頗有些落寞。

  “不是的娘親,娘親不老,孩兒只是……大了,應(yīng)該避嫌,禮數(shù)如此,并非嫌棄娘親?!睏钐煲宦犲祪嚎跉饴淠?,趕緊跪在塌前表明態(tài)度。宓兒捉弄楊天一會,看差不多了,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好了,娘知道了,你下去吧,娘要更衣。”楊天聽罷,如釋重負,擦著額頭的汗下去了。

  是夜,一更,我再次來到晉王府,天寒地凍的,宓兒已經(jīng)盛裝在內(nèi)室門外等待,我趕緊上前握住她的手,一握之下小手冰涼,看來已經(jīng)站了好一會,牽著她來到屋內(nèi),宓兒幸福的望著我,雙眼不舍得移開,對著倆丫頭揮了揮手,倆丫頭聽令下去了,宓兒望著我道:“夫君,早上天兒來了,發(fā)現(xiàn)……”宓兒如此這般把早上捉弄楊天的事情和我講了一遍。

  我聽完,刮了一下宓兒的鼻尖道:“頑皮!”牽住她往楊天住處而去,楊天雖已成年,但還住在宓兒內(nèi)室不遠,兩步就到。

  楊天的房間內(nèi)亮著燈,門外守著奴仆,見宓兒牽著我的手到來,行禮開門,我倆剛步入房間,楊天已經(jīng)口呼父親母親跪在地上迎接,

  我伸手拉他起來,端詳著他,一邊看一邊點頭,好一個俊俏的貴公子,氣質(zhì)高雅,嗯,有我年輕時的風(fēng)范。楊天生下來后,記事之后沒有見過我?guī)状?,但家里無數(shù)我的畫像,對我的長相倒也不陌生,就是有些吃驚于我的年輕,加上第一次和我面對面,稍微有些拘束。

  看完楊天,讓他次日召集家小和我見面,我牽著宓兒回房安歇,翌日,一家老小全部聚集在后院,因為這是老晉王府,新晉王府在太原,故而楊開一家是不在的,分家了的楊元,和在德邦當總管的張盛,以及還在許昌逗留的楊世都不在,家里就是八個妻子和一個楊天。

  妻子們在姜兒的帶領(lǐng)下,一個個對我行禮后,坐在我身邊,成年的兒子就楊天一個,

  故而也沒多少人,晉王府平日里也算熱鬧,出嫁的子女們倒也經(jīng)常拖家?guī)Э诨貋硖酵?p>  只是我常年不在,家里陰陽有些失衡。姜兒含兒已經(jīng)五十多歲,白發(fā)蒼蒼,身體還算康健,

  楊開比較孝順,隔三差五就會回來探望,雖然這里都不是他親娘,但他也做足兒子的義務(wù)。

  一家人正寒暄間,仆人來報,楊元楊開都拖家?guī)Э趤砹耍?p>  有了楊元一家子幾十口人的到來頓時王府熱鬧了起來,楊元光是妻妾都娶了近三十個,子女四十多個,一家子浩浩蕩蕩看起來好嚇人,

  這些年過去,楊元還是一副胖子模樣,從青年胖子變成中年胖子,楊開家里人口倒是不多,四個妻妾六個兒女,兩人行禮后讓開,后面一堆家眷密密麻麻行禮,我看著晉王楊開,頗為欣慰,自從他接棒晉王這十六七年,晉國在他管理之下,平穩(wěn)發(fā)展穩(wěn)中有升,是一個合格的國君。當然,這是因為審配輔佐的好。

  楊天十五歲,到了分封爵位的時候,

  很早以前我就交代過,楊家需要守住的核心地盤是陰州燕州滿洲加陰山北蒙古高原這四個個地方,胡州東洲翼州幽州,只需要好好管理即可,若天下有變,不容楊家,則退入草原休養(yǎng)生息,若天下有變,利于楊家,則席卷天下一統(tǒng)江山。故而,幾個兒子中,除了楊元是安邑候,封地在安邑,張盛是陰王,封地是整個陰州,因其不在晉國,封地暫時由晉王楊開代管,楊世是燕王,封地是燕州,他在許昌逗留,同樣由楊開代管,楊唯是滿王,楊開自己是晉王,統(tǒng)領(lǐng)晉國所有事物,但也有封地,封地是東洲十個郡,也就是說,每個成年的兒子都有封地,就算不當晉王,地位也不會差到哪里,王位也不是世襲,楊開的幾個兒子中,沒有拔尖人才,都很平庸,故而接替楊開的最佳人選是楊世,至于楊世之后,那就不是我應(yīng)該操心的。

  楊開到底是當了十幾年晉王,眼色不是一般的靈活,見我目光一直在楊天身上逗留,立即上前一步對我說道:“父親,小弟楊天已經(jīng)成年,孩兒想將河?xùn)|郡從東洲分出,封楊天為河?xùn)|王,二弟楊元改為河內(nèi)王,這兩個人口大郡都單獨管理,父親以為如何?”

  我贊許的看著楊開,不錯,眼色靈活,給弟弟們封的地方也比較厚道,河?xùn)|郡四百多萬人口,河內(nèi)一百多萬人口,都近臨黃河,是精華之地。于是說道:“我已經(jīng)退位十數(shù)年,你才是晉王,我怎么能越俎代庖呢?你覺得好,那就封吧,對了,你母親和妹妹還在太守府,很是想念你,去看看吧,不要動靜太大?!?p>  楊開一聽,興奮的諾了一聲,領(lǐng)著家小就溜了,去太守府看親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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