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在快速行駛,它帶著洛溶月滿滿的希望奔向目的地,洛溶月從沒有這一刻希望車能快點(diǎn)!再快點(diǎn)!更快一點(diǎn)!
車子在洛溶月的期盼中終于到達(dá)終點(diǎn),她在車剛挺穩(wěn),就急忙抱著霍錦淵下了車。
“洛溶月你冷靜點(diǎn),你難道不知道這公寓樓前很容易碰到其他人嗎?這樣抱著他,被別人瞧見不免會諸多猜測!
更何況人都到這里了,害怕他跑了不成?”簡陌塵見她那慌張模樣,忍不住輕斥。
被簡陌塵這樣一吼的洛溶月慢慢冷靜下來,“對不起師傅,我太心急了,我會注意的!”
“你沒有對不起我,不用跟我道歉,我只是希望你冷靜下來,不然等會上去怎么跟老頭子談判?”簡陌塵語重心長的說。
“您放心吧,我已經(jīng)冷靜下來了,無論如何一定要把那顆藥丸得到!”洛溶月眼里閃爍著志在必得的光芒。
簡陌塵看她這樣搖搖頭,拿出一件帶帽子的外套,套在霍錦淵身上,再把帽子戴在他頭上,拉上拉鏈,霍錦淵本來就低垂著頭,這樣已經(jīng)基本看不到臉。
洛溶月抿著雙唇看著簡陌塵忙碌的動作,她情緒有些滴落,自己還是太沖動了,遇事不夠冷靜,考慮也不周全。
簡陌塵忙完后看到的就是耷拉著頭的洛溶月,他再次說道:“你現(xiàn)在還年輕,遇事沖動不管不顧也是正常,不要再耷拉著頭。
你把淵兒放下,我們倆人每人扶一邊攙扶著他往公寓樓里走,如果有人詢問要么不理,要么就說他喝醉酒?!?p> 洛溶月小心的放下霍錦淵,隨后倆人攙扶著他往前走,可是霍錦淵的腿更本不會動,洛溶月不想拖著他走,她受不了霍錦淵一副僵硬的模樣。
她停在腳步,簡陌塵有些不解的看著她,洛溶月抬起頭對他說到:“師傅我來背他,我只顧著抱人,忘記了還可以背!”
簡陌塵這次沒有再反對,很快洛溶月便背著霍錦淵往公寓樓里面走去,幸好他們一路沒有遇到什么人,偶爾遇到一兩個只是好奇看了他們幾眼。
當(dāng)他們乘著電梯到來九樓簡陌塵住的公寓前,洛溶月的心跳再次加快,她閉上眼睛深呼吸再深呼吸,可是心跳依然“噗通噗通”快速跳個不停。
簡陌塵斜睨了她一眼,走到門前按響門鈴,片刻后里面?zhèn)鞒瞿_步聲,隨著腳步聲的臨近門從里面打開。
洛溶月順著敞開的門看到格博恩正站在門邊看著自己,她輕聲喚了一聲“舅舅”便背著洛溶月往屋里走去。
簡陌塵很快走到她身邊說:“你跟我來,讓淵兒先到客房躺著。”
洛溶月跟著簡陌塵來到客房,她輕柔的把霍錦淵放到床上,幫他脫掉外套鞋襪,整理好身上的衣物,蓋好被子后才再次跟著簡陌塵來到客廳。
洛溶月走進(jìn)客廳就看到一位頭發(fā)發(fā)白的灰衣老者。她看向那老人的時候那老人也打量著她。
在他的打量下,洛溶月莫名有些緊張,沒有來到之前拼命想早點(diǎn)到來,現(xiàn)在人就在眼前她反倒有些局促不安,她躊躇著該怎么與老人打招呼。
想了一會她還是走到老人前面聲音不大不小的叫了一聲“師祖”,老人沒有理她。
洛溶月本就是不太擅長與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她只好再次看著那名老人叫一聲“師祖”!
這時老人有反應(yīng)了,他斜視洛溶月一眼:“你是誰啊,誰是你的師祖,我可不記得自己有徒孫,因此你可不要亂叫!”
洛溶月被他這樣一懟,瞬間不知道如何把話接下去,可是她知道此刻自己要忍。她努力平復(fù)好情緒,再次面露微笑的說道:“師祖,我知道您剛才是故意跟我開玩笑的對嗎?”
“誰跟你開玩笑,我有那么閑嗎?還有別亂攀親戚,”老人再次毫不留情的把洛溶月給懟了回來。
洛溶月一噎,連續(xù)兩次打招呼都被老人兩次毫不留情拒絕,洛溶月心知想要走情感這一路線是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
她想:你既然不愿意與我好聲好氣的談,不想扯上什么關(guān)系,無非是怕提條件時沒那么有底氣。
既然都到這里了,想必你早已經(jīng)知道師傅與阿淵,以及阿淵與我的關(guān)系。
洛溶月想到這里,便決定既然此路不通,我不妨自接了當(dāng)?shù)母?,這樣至少可以知道他的條件。
“是嗎?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和你拐彎抹角了,你跟著舅舅來到這里,想必師傅與舅舅已經(jīng)把該讓你知道的都已經(jīng)告訴過你,那么談?wù)勀愕臈l件吧!”
老人沒想到洛溶月突然如此直接,他看向洛溶月開口道:“喔是嗎?年輕人就是年輕人,永遠(yuǎn)都那么沉不住氣,不過勇氣倒是可嘉。你想跟我談條件?不知道你能拿出什么籌碼呢?”
“你說錯了,我不是沖動,簡先生,而且你不提出條件,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到到什么?那么我又如何拿出相對應(yīng)的籌碼!”
“年輕人倒是伶牙利嘴,不過這些在我這里沒用,我告訴你我來這里的確有目的。
這樣吧我先讓那小子清醒過來,畢竟在我的了解中我要的東西你一個人還真是很難做得了主?!?p> 洛溶月被老人突然來的善意砸蒙了,她還沒回過神老人已經(jīng)站起來往霍錦淵躺著的房間走去。
回過神來的洛溶月飛快起身,緊緊跟在老人后面來到霍錦淵的床邊,滿含期待的盯著老人。
只見他從隨身帶的一個箱子里拿出一粒藥丸送進(jìn)霍錦淵嘴里,背著洛溶月吩咐道:“過來把他的衣服脫了!”
洛溶月順從的走過去把霍錦淵扶著坐起來的,把他的上衣拔光后被老人毫不留情的趕開。
只見他接著拿出一套銀針,手法極快的把銀針扎到霍錦淵身上一些穴位上。
不出片刻停了下來,他見洛溶月還站在那里看著自己,沒好氣的朝她吼道:“還像個木頭人杵在那做什么?沒看到我為了施針有些脫力嗎?都不知道過來扶我一把!”
洛溶月被他一吼,她快速朝老人走過去把他扶到旁邊的沙發(fā)上坐下,再倒了一杯熱開水放到他的面前。
做完這一切,她端張椅子做到霍錦淵的身邊,靜靜的望著他那雙緊閉的雙眼。心中卻有著一分期待,期待那雙眼睛睜開時能一眼望到自己。
一旁坐著的老人見她這副模樣搖搖頭又點(diǎn)點(diǎn)頭,自言自語的說道:“如此在乎一個人對她是好還是壞?這份情感既會成為她的動力又會成為她的囚籠?!?p> 守在霍錦淵旁邊的洛溶月沒聽到老人的自言自語,她就靜靜坐在那里,又覺得時間過得是那么的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