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是不可能再插的,只能靜靜觀察的樣子,心垣歧的樣子又好看,里面的小人說話超有意思的……
沒錯,在心垣歧入體的瞬間,盧小閑的識海中多了一個小人。這位看起來仙風道骨的,但行為那叫一個兇殘,一進盧小閑的識海立刻張開大口,上槽牙都露出來了,二話不說一口就咬住了盧小閑的道心。
然后……牙碎了……
盧小閑本尊在識海中圍觀了全程,驚的下巴都要掉了。
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這心修法門其實就是個吃貨心法?送個老頭到自己的識海里面啃道心?原來老田的道心不是受傷碎的,是被這老頭給咬碎的吧……
“呸呸呸……”
老頭吐出幾顆碎牙來,臉都擰成了麻花。
“這什么品種的道心,怎么如此堅硬?”
老頭一邊擦著血一邊努嘴。
“老夫還不信了,啃了幾千個道心了,居然還能被一個清心境的道心給難住了,再來!”
老爺子這次動作更夸張,跳起來一口就撅了下去,然后……就撲街了。
“哎喲哎喲,疼死老夫了,這到底是什么鬼?!?p> 盧小閑的眼神滿是同情,光論精神力和道心的話,就算是林徠飛影來了,也動搖不了他分毫,小老弟你選錯對象了吧。
“明明是個修煉幾十年的清心小菜雞,怎么道心堅固的像萬歲老仙一樣,這可真是奇了怪了?!?p> 老頭捂著嘴鮮血撒了一識海,卻仍是不放棄,圍著某人的道心轉(zhuǎn)悠了起來,似乎是再想怎么下口。
盧小閑都無語了,威震一界的無敵功法?
就這?
“別轉(zhuǎn)了,再怎么啃也啃不動的。”
“啥?你能看到我?”
老頭也迷了,啃了快上萬年的道心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跟自己搭話的……唉不對哦,這不是搭話的問題,這家伙居然還醒著???
“你你你你你……你還活著?”
“這不廢話嗎?我要是死的誰跟你說話?!?p> 盧小閑沒好氣地回答道,不管是誰發(fā)現(xiàn)自己的識海里面莫名其妙地出現(xiàn)個老頭,還死啃自己極為重要的道心,都會很不爽的好伐?
“你誰???上來就啃?屬狗的嗎?”
“居然真是活的?!?p> 老頭有點懷疑人生……或者說是懷疑器聲。
“老夫是心垣歧,心修一脈的傳承法器,這不是來傳承功法的嗎?你師尊沒跟你說過心修一脈的情況?”
“你確定?特么心修就是靠你啃道心修煉的?”
盧小閑的身影在識海中漸漸顯像,在自己的識海之中,修士與神無異,化形為本體更是基本操作。
小號的盧姥爺指了指自己道心上的牙印。
“心修就靠著玩意傳承?你哄小孩呢?你這糟老頭子壞得很啊?!?p> “不是不是,你聽我解釋,心修一脈修煉的死亡之心,心魔之魂,這都是正常的流程啊?!?p> 老頭都快哭了,他都啃了快上萬年的道心了,居然被一個后輩懷疑了,最重要的是,這后輩的道心他居然啃不動,這就相當?shù)貋G人了。
媽的到底是哪個沒出息的心修,捅人都捅的這么綿軟,居然讓這個清心境的小菜雞活下來了,簡直是奇哉怪也。
這位器靈老爺子在田夏旗重傷之后才傳承到他手中,因為老田的特殊情況這一百年一直在休眠之中,直到這次功法傳承才醒過來,興致勃勃地準備啃個新鮮的道心,順便擺脫那個病秧子。
人家是魔器!是很屌的傳承法器!分分鐘殺人放火無法無天的好嗎?睡了一百年誰也遭不住啊。
唉,還得跟哥后輩解釋流程,等儀式完了一定要把那個捅人都捅不利索的病秧子打一頓。
他要是知道捅人的其實是天下第一的宗門大佬,不知道會不會從心垣歧嚇成心梗岐。
“心修一脈首先是體驗死亡,神魂中孕育一絲死亡之意,形成心魔,老夫在道心上啃一口,是將你死亡的心魔啃掉,然后和你的心魔融為一體,你就能開始心修的第一階段,稱為明志,也就是再假死的狀態(tài)下擺脫死亡的陰影,和自己的心魔達成和諧統(tǒng)一。”
“這功法有點意思哦?”
居然是修煉自身的心魔嗎?這可真的是相當厲害了。盧小閑見識的功法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但跟心修一樣頂著自己的心魔玩的卻是聞所未聞。
無論是修士還是仙人,渡劫的時候最怕的就是心魔劫。這玩意完全是由心而生,無形無質(zhì),一個不小心就是走火入魔神魂俱滅,說一句聞之色變那一點都不夸張。
這位開辟了心修法門的大佬時隔人才啊,居然想到把心魔劫這種大殺器收為己用?
體驗死亡的修煉法門也是屌炸了,盧小閑自己就體驗過兩次,非常牛批,回憶起來……媽的誰會回憶自己怎么死的,太慘了好嗎?
這樣的神經(jīng)鍛煉加上奇怪的法門,怪不得心修這么叼,這要是不叼的話,那不白死了?
心垣歧老爺子這會滿嘴的牙慢慢恢復了過來,不得不說無形法器就是牛批,恢復起來也格外快。
他圍著那顆巨大又凝練的道心轉(zhuǎn)了兩圈,臉色越發(fā)地驚奇:“舞草,這顆道心甚叼啊,這么大又這么凝練?我到底睡了多少年了,現(xiàn)在清心境都這么叼了?”
老爺子估計是懷疑自己的器生了。
“田夏旗那個病秧子難道活了一萬年?”
老爺子看著面前的道心,啃了這么長時間,他對道心很有感情的,如此極品的一顆,自然是上上下下好好研究一下。
這一研究就發(fā)現(xiàn)不對了。
“誒誒誒?你明明沒被我捅死……”
“大家都是男人,你再說捅我我要翻臉了啊……”
見盧小閑有暴走的傾向,老爺子立刻改口。
“好吧,你沒被我殺死……可你的道心里面死亡氣息怎么這么濃?這是出什么問題了?”
他的鼻子聳動了一下,越來越驚訝。
“我的天,你這個死亡氣息……好濃郁,而且非常純粹非常黑暗,就連老頭子我只是聞了聞,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這就算是被凌遲了也不至于這么可怕吧?”
老爺子饒有興致地看了半天,才回過味來。這特么不對吧,哪個正常人的道心里面會有這么多死氣?
“你你你……你明明沒被殺啊,死氣哪來的?你之前死過?死的很慘?”
盧小閑都無語了,這什么反射弧,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問題嗎?
“比較驚險吧,算是死過好了。”
某人又不能真的說自己已經(jīng)死了兩次了,兩次死的都極為慘烈,都是被爆成渣渣的那種死亡方式,就算盧小閑現(xiàn)在的神經(jīng)極為堅韌,回憶一下兩次死亡的經(jīng)歷也是恐懼得有點打擺子。
“現(xiàn)在怎么辦?你還咬不咬了?!?p> 老爺子牙花子都要嘬出來了。
“必須得咬啊,不把死氣弄出來,你后面的修煉進行不了啊?!?p> “你等……”
“不能等……修煉要緊!”
心垣歧老爺子跳得老高,嘴巴張開幾乎占滿了半個識海,一口向識海中央的道心咬了下去。
上次他留下了幾個牙印,這次就不一樣了……
連牙印都沒有,老頭子滿嘴噴血就撲街了。
看著重度牙齦炎晚期的老爺子,盧小閑苦笑了起來。
“我是說,你要把死氣弄出來,我給你分開不就好了,不用咬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