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小不聽得一臉氣憤,巴不得拔出劍再跟他打上一架!卻看見云起起卷翹的睫毛開始抖動起來……
云起起正玩的開心,卻聽見一道冰冷的聲音自耳邊傳來,緊接著,只見剛剛還陪著自己一起踢毽子的小不小離都隨著一陣風(fēng)消失了,她聽見那鬼魅一般的聲音在數(shù)著倒計時,3——2——……眼看著爹爹的身體就消失一半了,云起起慌張的叫了起來:“不!不要!”
云起起一臉汗水,剛從恐懼中睜開眼睛,就看見床前一圈人都滿臉興奮的看著自己,還包括那個唬她一身汗的罪魁禍首,南風(fēng)。
她想坐起來痛罵幾句,卻被南風(fēng)按住了肩膀,他笑的像是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你肚子才被本王開刀又縫了線,不能亂動?!?p> “開刀?!”她這才想起來自己肚子里有個寶寶,肩膀被南風(fēng)按住動彈不得,她一個勁的晃動著胳膊,用手去摸肚子,卻又被他按住的大胳膊,“好你個南風(fēng)!?。坷夏锷陷呑忧妨四愕??”
“那你還真是欠了本王的。”見她面容生動,南風(fēng)心情莫名的好:“安然,去把孩子抱來她看看……”
云起起腦袋有些空白,一臉懵逼的看著安然和小不一人抱了一個孩子到她面前,雖然她知道自己會非常疼愛自己的寶貝兒,但這事有些突然,她甚至都沒有生孩子這個過程的任何記憶。
她蔥白兒樣的手指指了指兩個紅呼呼的肉團,又指了指自己,一臉不可思議,道:“他兩?都是我生的?我這就睡了一覺就把孩子生了?我沒感覺啊我?!長得怎么這么丑?臉皺巴巴的,不會是搞錯了吧?”
“嗯?她叫南毓秀,他叫南毓?jié)??!蹦巷L(fēng)說完毫不客氣的居功道,“是本王救了你們?nèi)齻€,是有點丑,隨你。”
眾人都滿頭黑線,他這名字是即興取的?隨云起起?不至于吧……
“哼!”云起起冷笑著反抗:“她叫云毓秀,他叫云毓?jié)?!跟你九王爺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小不安然,收拾東西,咱們走!再也不要待在這個破地方!”
南風(fēng)臉冷的很快,剛剛還興沖沖的給孩子取名字,現(xiàn)在臉黑的像碳一樣,他冷冷的暼了云起起一眼,又看了看匡忒,質(zhì)問道:“你確定?”
他這威脅有點兒明顯,云起起直起脊梁骨,給了個詢問的眼神給匡忒,“匡叔叔啊,這個男人要殺我爹爹,我這怎么能忍?”
匡忒硬著頭皮上前幾步,紅了一張俊臉道:“起起??!這個……這個……咱們還有求于人……”
“有求于人?”云起起質(zhì)疑的瞪大眼睛,她什么時候能有求于人?
“匡叔叔你怕不是忘了,我可是京都第一富婆!有什么問題是用錢解決不了的?”云起起豪邁的揮揮手:“我現(xiàn)在是不能起身沒錯!但你也是京都名醫(yī),照顧得了我?。 彼牧伺拇舶鹱拥溃骸澳銈冋?guī)讉€壯漢來,連這床一起把本小姐抬出去!這床還是本小姐自己買的呢,上好的金絲楠木,不能便宜那個臭男人!”
南風(fēng)越聽臉越黑,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匡忒抹了把汗,在鬼醫(yī)桃夭面前,他實在不敢提什么名醫(yī)二字,瞅了眼南風(fēng),道:“起起你早產(chǎn)足足兩個半月,是……是南王費盡辛勞才把你從生死線上拉回來的。而且老爺他……”他艱難的擠著眼睛去暗示云起起,云天已經(jīng)成功脫險了。
“那是因為我爹他吉人自有天相!”云起起提起這個云起起就一肚子火:“要不是他設(shè)計殺害爹爹,我又怎么會在牢里被……”她張了張嘴,有些后怕,但很快掩飾住那分懼意,豎起了身上的倒刺:“總之,我云起起絕對不會向惡勢力低頭的!他為了娶別的女人來騙我利用我!”
云起起覺得自己那般認真的的與他在一起,他卻總在演戲作假,好委屈心好痛啊。
匡忒瞟了眼南風(fēng),見他一瞬不瞬的看云起起,那表情也看不出生氣或是別的,一張俊臉就沒有表情的看著云起起。
這,確實是讓人心生懼意,怪不得外頭人人都說南王冷漠的如冰似閻,讓人不敢直視呢。
云起起不看他,她知道,不看他是對付這樣的他的最好辦法。
“小姐?!惫恢挥行〔粡氖贾两K都沒有受到南風(fēng)影響,云起起抬頭看她,見她還是那樣溫柔的看自己,癟了癟嘴,委屈的緊。
難道愛一個人,為了讓他開心,就必須要受委屈,要獨自承受面對悲傷嗎?
小不伸手理了理她的頭發(fā),從容又清晰的安慰道:“兩個孩子都生的太早,很多部位也沒有發(fā)育好,還需要拜托南王將他們送到藥王谷看養(yǎng),不然是活不下去的;還有小姐你的身體里才被送了新的血液,此后,每個月都需藥浴一次,那藥浴只有他會配?!?p> “為什么會這樣……”云起起握住小不的手,心里都是苦澀之意,他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眾人誰都無法回答她的問題。
半晌……
南王中午開口說話,他從沒對人妥協(xié)過,更不可能道歉,話里話外能帶著的幾分安撫已是他服軟所做最大的努力。
“牢里那獄卒本王已經(jīng)將他五馬分尸了。”南風(fēng)轉(zhuǎn)身欲要離開,走到門口停了下來,他聲音很輕的飄蕩在安靜的房間里,帶著安撫又帶著不可違抗,“你不要忘了,本王本可以讓你死在牢里?!?p> 可偏偏他又覺得不能待面前女子太好,畢竟她這般任性胡鬧,竟要搬出去南王府。
“本小姐不稀罕!”云起起像個孩子一樣大吵大鬧的叫起來:“本小姐不稀罕你救!你既要殺了我爹,救我作甚???”
“想想你的孩子,想想你爹,想想你身邊站著的這些關(guān)心在乎你的人……”南風(fēng)的笑有些殘忍:“你這話說可對不起人的很……”
他的話說的極其殘忍,惡劣至極。
天不知什么時候黑了,南風(fēng)一襲紫袍很快融進夜色里看不見了。
云起起窩進被子里,有些事情的發(fā)生真的很惡心也很無力,不給你理由也不給你答案,就讓你在崩潰的邊緣,不讓你解脫。有些人就是這樣,不愛你,還不肯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