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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似煜

第五章 那個,誰……敲個門?

卿卿似煜 長暮 3017 2020-04-04 20:20:46

  白琴瞇眼想了一想,總覺得哪里怪怪的,那日那個少年行事仗義,但為人正直寡言,眼前的這人雖然處事雖也頗有俠義,但好像多了絲腹黑和圓滑,兩人給人的感覺不太一樣。

  那日那個少年說自己叫什么來著?好像是炎淼?

  原來是炎家人。

  江湖勢力的排名每次都會在秋林宴上重新刷新一次,只是江湖中的頂層勢力基本是不變的,變得也就是四大派和五大家族中的排名。

  炎家最厲害之處便是已經(jīng)有數(shù)十年未曾變過這五大家族中第一家的地位了。本以為炎家應(yīng)該會晉級升為四大派,但讓人始終費解的是炎家始終只保持著這一個地位。

  如果說炎家沒有能力的話,為什么可以在數(shù)十年間的排名一次都沒有下降過呢?但如果炎家真的有實力,為什么不晉升成為四大派呢?

  只要成為四大派中的其中的任意一個,也一定比五大家族的排名第一強。

  這也是百曉生江湖十大問題排行榜中的第八位。

  白琴腦中思緒萬千,令明卿卻已興致泛泛,并不想關(guān)心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她嘆了口氣,還是決定回房再睡一覺。

  樓下大廳里依然氣氛熱烈,沐挽被那少年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旁邊有個人又一直在扯她的袖子,她最終還是問出了那個讓人氣惱的問題,“你又是誰,憑什么來管我的事?”

  那少年微微一拱手,“不好意思,在下正是傳說中那個萬年第一的炎家人炎淼?!?p>  江湖中還有一個炎家人嗎?估計除了那個五大家族中霸占第一名已久的炎家,還真沒別人了。

  沐挽心知自己闖了大禍,父親說江湖中人心險惡,本不想讓自己出來參加秋林宴,但硬是被自己軟磨硬泡了好幾日,父親才堪堪同意,沒想到才剛到鎮(zhèn)上就出了這等差錯。

  她身邊的那個少年微微欠了欠身,道,“沐家小姐年紀小不懂事,還請各位豪杰不和她一般見識,在此,我向小姐做出的一切做出誠懇的道歉?!便逋熳罱K被她身邊的那個少年拖走了。

  大廳里人人面面相覷,最終還是炎淼站出來說,“我本看不慣有人無理取鬧,所以叨擾到了大家,還請各位不與我一般見識。”

  他這話及其討好,大廳里本來就有些人想和炎家交識,這下人家都遞了橄欖枝過來,于是有人順著接過來,笑道,“早就聽聞炎公子為人仗義,行事極為灑脫,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啊?!?p>  白琴從樓下走下來,坐到白畫旁邊笑道,“你這好速度啊,昨晚才和我說出發(fā),今日一早便趕來了?!?p>  白畫給自己倒了杯茶,說,“能不趕來嗎,令主待在有間客棧我都不一定能見到,這好不容易出來了,我怎么能錯過這個機會呢?”

  她看向白琴身后,問道,“哎,令主呢?沒下來?不對啊,我剛進來的時候還看到令主在樓梯上站著呢。”

  白琴回道,“令主近日格外困倦,好像總也睡不夠一樣?!?p>  白畫一聽這話,也嘆息道,“令主身患寒毒,其中多少痛苦咱們都不知道,只要她能開心一點,我便是做什么都愿意啊?!?p>  樓上,令明卿一回到房間就看到窗戶打開著,而對面的窗口坐著一人,他手持白玉扇子,笑得恣意開懷,令明卿萬分煩躁,于是上前把窗子一關(guān)。

  這下終于清靜了,令明卿扶著額頭想。

  對面的子墨看到對面的舉動,再看一眼自家公子,臉上的笑意怎么看都好像帶了幾分怒意。

  他想,這次終于完了,他見證了如此尷尬的一幕,可能也要被滅口了,路漫漫其修遠兮,跟在公子身邊想好好活著,怎么就這么難呢?

  晚間時分,白琴,白畫和白書三人齊齊守在二樓角落里的某個房間門口。

  白琴問道,“那個,誰……敲個門?”

  白畫和白書都齊齊搖了搖頭,開什么玩笑,誰敢敲令主的房門?活膩了不成?

  白琴微微嘆口氣,道,“要是白棋在就好了?!?p>  四人中也唯有白棋敢勸令主了,令主平生最討厭有人關(guān)心她,只有白棋勸的時候,令主起碼不會面露難色。

  正當三人萬分糾結(jié)時,里面突然響起一道聲音,“進來?!?p>  白琴和白畫走進去。

  令明卿好像剛剛起來,一只手揉著眉心,臉上是難得的煩躁。

  “有事?”

  白琴拱了拱手,立馬道,“令主,明日是秋林宴正式開始的日子,您看?”

  令明卿透露出了幾分不耐煩,“你看著安排就好?!?p>  兩人退出去后,白畫面色嚴肅地問道,“令主的毒又加重了?”

  白琴緩緩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只隱約知道,令主最近都神情倦怠,好像對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趣?!?p>  兩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底看到了深深的擔憂。

  白琴和白畫出去后,令明卿又躺回了床上,沒人知道,此刻的她承受著多大的痛苦。

  對面的言煜坐在窗前,看著眼前的那個房間里燭光未熄,微微挑了挑眉。

  真是好奇,對面那人在干什么呢?

  下一秒,他看著自己的雙腳落在了某個房間的門外,微微嘆了口氣。

  門內(nèi)的令明卿雖然承受著巨大的疼痛,但直覺仍然十分靈敏。

  基本是當外面的某人一落地,令明卿就知曉外面來了人。

  言煜難得的敲了敲門,好脾氣地等在門外。

  片刻后,里面?zhèn)鱽砹艘坏赖蛦〉穆曇?,“進來?!?p>  言煜推開門走進去。

  看到那身穿紅衣的女子,眉間隱隱有幾分不耐煩。

  令明卿抬頭看著他,“有事?”

  言煜低咳了幾聲,想到了第一次見面,她也是沒耐心地直接問自己”有事?”

  言煜的臉上沒有一絲尷尬。

  他把玩著手中的白玉扇子,悠閑懶散地坐到了椅子上。

  “身為醫(yī)藥谷的人,自然對能吃百毒果而平安無事的人頗為好奇!”

  如果子墨在場,肯定要吐槽自家公子,什么時候見您對病人這么好奇了呢?

  以前對路邊身染惡疾的人,您不是說“生死自有命嗎”?現(xiàn)在想起自己身為醫(yī)藥谷的人了?

  但令明卿對于眼前的這個人卻完全沒有興趣。

  她閑閑地看他一眼,緩緩道,“窮,付不起藥費?!?p>  這是不想看病的意思了?

  言煜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亦正亦邪。

  “沒事,我對有緣之人向來很友好。不需要你支付藥費,如何?”

  令明卿看著他,半晌才道,“不如何?!?p>  語氣間有些不甚在意。

  言煜頗為頭疼,這真是他見過對自己最不在意的人了。

  這也是迄今為止,他第一次出現(xiàn)對人獻殷勤,但人家還不領(lǐng)情的情況。

  他笑了笑,也沒在意她的態(tài)度。

  只是臨走前,把一個白色的小瓶子放在了桌上。

  他說,“這個藥可以緩解你的疼痛。”

  言煜走后,令明卿有些微怔,好像這么多年從來沒有人說過這樣的話。

  白琴她們不敢在她面前這樣說。

  師父一向冷情慣了,這么多年,唯一做過的好像就是帶她去了靈沅寺。

  很久后,她打開那個白色的瓶子,里面只有一顆看起來毫不起眼的褐色藥丸,她也沒太在意,就著水把藥丸吞了下去。

  起初并沒有任何感受,后半夜的時候,身體突然開始發(fā)熱,只是疼痛漸漸有所緩解。

  她起身,頗為好奇地拿起瓶子看了好久。

  瓶子是白玉制成,瓶身有些很奇特的花紋,但看起來好像和一般的瓶子沒有任何區(qū)別。

  令明卿便沒再多想。

  第二日起來后,身體果然好了許多,也沒有任何不適之感。

  她出了房門后,白琴和白畫早已等在了門口。

  兩人看到令主的神情,比昨日晚上好了不是一星半點,頓時心生詫異,但同時也都松了口氣。

  白琴著男子裝扮,開口道,“令主,一切準備就緒?!?p>  令明卿淡淡點了點頭,又道,“找一身服裝來。”

  白琴立刻懂了她的意思,拱了拱手,道,“是,令主?!?p>  令明卿回到房間后,喊了一聲,“白棋。”

  房間內(nèi)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這道身影的主人穿一身黑衣,臉上帶了個面具,只露出一雙清冷肅殺的眼睛和潔白光滑的下巴。

  令明卿問道,“可會易容?”

  許是長時間未開口,她艱難地發(fā)出了一道低沉而沙啞的聲音,“會?!?p>  再出房門時,令明卿仿佛已經(jīng)換了個人,連白畫都忍不住低嘆道,“白棋的易容術(shù)越發(fā)精妙了?!?p>  她有幸見過一次白棋易容,白棋的手法極快,但每一次動手都仿佛把人改頭換面了一般。

  白琴更是驚訝,她見令主的次數(shù)其實很少,令主在客棧里也很少露面,自然是沒有見過令明卿這般模樣。

  眼前的這人仿佛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臉上的每一顆痣都仿佛和真的一般,他面容平平,若是放在人群中,定然會和人群融為一體。

  只是看起來表情懶散,整個人都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

  她淡淡開口,“走吧?!?

長暮

各位小可愛們,調(diào)整下更新時間,以后每天更新時間為中午的12:00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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