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出去后,看到臺階上方站著一人,那人著一襲月白衫,正背對著朵朵,朵朵一看,立馬端端正正地跪下,態(tài)度很恭敬,“師父。”
那人終于回過了頭,氣度閑雅,笑得溫柔又良善,他對著朵朵招了招手,道,“乖孩子,過來?!?p> 朵朵恭敬謹(jǐn)慎地向他所在的方向走去,卻忽然聽他問道,“乖孩子,師父送于你的笛子呢?”
朵朵心下一驚,頓時想到剛剛打的過程中,言煜奪去了她的笛子,于是她單膝跪地,請罪道,“師父,是朵朵不好,笛子被言煜奪去了?!?p> 那人聽到“言煜”的名字,似乎微微喟嘆了一聲,然后道,“言煜啊……你打不過他也很正常?!?p> 朵朵好奇地問道,“師父認(rèn)識他?”
那人又笑著道,“有過幾面之緣?!?p> 朵朵將剛剛發(fā)生的事情給那人復(fù)述了一遍,那人似笑非笑地望向朵朵,輕輕道,“乖孩子,你把師父送給你的笛子弄丟了?!?p> 朵朵心一沉,對著那人道,“朵朵會把笛子奪回來的。”那人望進前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朵朵又懇求道,“師父千萬不能不要朵朵?!?p> 那人思緒漸漸飄向遠(yuǎn)方,緩緩道,“瑾宜在這地下待了這么久,你說她會孤單嗎?”
朵朵頭微微低著,一直沒說話,她心中很清楚,不涉及瑾宜姑娘師父或許還挺好說話,但若是提到瑾宜姑娘,那……
似是只過了片刻,又似是已經(jīng)過了很久很久,那人才終于回過神來,對著朵朵淡淡道,“走吧,把你失去的東西都奪回來。”
令明卿頭有些暈,像是下一秒就要睡過去一般,言煜在一旁封住了她的百花穴,只是那毒素還是蔓延的非常之快。
他看著令明卿的精神力一點一點地喪失掉,心中從未這樣絕望過,他是醫(yī)藥谷的人啊,卻救不了自己所愛之人,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呼喚她的名字,“令明卿,你別睡,令明卿,你看看我?!?p> 令明卿覺得自己的精神已經(jīng)撐到了最后,但奈何言煜一直在旁邊呼喚,她閉著眼睛都能聽到他的聲音。
正當(dāng)言煜焦急不已時,隧道中央突然又開了一條縫隙,朵朵跟在那人的身后,一步一步重新走了出來。
言煜抬頭微微瞇瞇眼,看向那人,卻發(fā)現(xiàn)他臉上還帶著一個木雕的面具,他問道,“閣下是何人?”
那人微微笑道,“你可以叫我瑾。”
言煜細(xì)細(xì)在腦海當(dāng)中思索,有沒有見過這個人,這個人雖說臉上帶了木雕面具,但他看那身形卻覺得莫名的熟悉,好像是在哪里有過幾面之緣的人。
“瑾?”言煜問道,“不知閣下突然現(xiàn)身,是有何指教?”
瑾也沒和他繞彎子,只看向地下躺著的令明卿,對著言煜問道,“她這是中了小可愛的毒?”
“小可愛?”言煜微微瞇了瞇眼,問道,“那些傀儡是你練成的?”
瑾微微笑著,倒是也沒說什么,只是對著言煜道,“想不想救她?”
言煜重重地點了點頭,“救。”不管付出什么樣的代價,即便是一命換一命也好,只要能救令明卿!
瑾哈哈笑了兩聲,道,“言公子果然是暢快人,但是,在這里,若是你想救她,便要遵守我的游戲規(guī)則?!?p> 言煜不語,瑾接著道,“這地下隧道當(dāng)中一共有18個關(guān)卡,你和她一共破了三個,這樣吧,只要你能再過六關(guān),我便救她。”
言煜沒問他萬一爽約了怎么辦?這里都是他的地盤,他若是不想救那他便是與他拼命也要救令明卿,但若是只有萬分之一的勝算,他也要去爭一爭。
因為地下躺著的那人是令明卿。
只因為是她。
瑾倒是也沒耍花樣,直接吩咐朵朵給令明卿先解三分毒,剩余的七分便要看言煜的闖關(guān)情況了。
言煜最后看了一眼令明卿,隨即轉(zhuǎn)身便走向了第一個闖關(guān)點。言煜走進了一個暗室,暗室里面有三件刑罰工具,言煜拿起來看了看,旁邊也沒有任何顯示,他不懂瑾這是要干什么?
片刻后,朵朵的聲音響徹在這件暗室當(dāng)中,“第一間,萬古焚心。過關(guān)的條件是你要把這件暗室里所有的刑罰都受一遍,若是師父覺得滿意,便放你過關(guān)。”
言煜看向地下擺著的三件刑罰工具,第一個是鞭子,第二個是一把小短刀,最后一個是銀針。
言煜失笑,若是在江湖中,敢動他的人寥寥無幾,沒想到在這里卻要受刑,朵朵進來后,目光冷淡地看向言煜。
言煜第一個受的刑罰是一個長鞭,鞭子每打在身上一下,言煜的身上就多了一個傷口,而且朵朵下手很狠,幾乎每下都是皮開肉裂。
瑾站在另一間暗室中,看到言煜受刑卻始終沒有發(fā)出什么聲音,嘴角不禁浮起一絲笑意,呵,這世上能夠真心相愛的人又有多少是真心的呢?若是當(dāng)年那畜生能夠好好對瑾宜,那他……那他又怎會特意造出這樣一個地下隧道來紀(jì)念瑾宜?
長鞭的刑罰用完之后,言煜還是一聲不響地站在原地。反倒是朵朵看到言煜這副樣子,神情里多了絲興奮,“言公子好志氣?!?p> “就是不知,這份骨氣還能撐多久?”
言煜擦了擦嘴角溢出來的血跡,笑道,“那就試試。”
第二個刑罰是一把短刀,朵朵拿起這把短刀,正想痛下殺手,卻沒想到師父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適可而止,他后面還有五關(guān),現(xiàn)在就把人折騰死了,后面的可怎么辦?”
朵朵眼底閃過一絲失望,但還是聽了師父的話,所以后續(xù)的兩個刑罰到底輕了一些,言煜受完三個刑罰后,朵朵這才開了通往第二關(guān)的機關(guān)。
言煜看了她一眼,眼底深處帶著深不可測的陰霾,他走出第一間暗室后,接著來到了第二間。第二間比第一間還要簡單,地下只放著一個器皿一樣的東西,言煜靜靜打量著那器皿,卻沒上前去查看。
果不其然,瑾的聲音再次響徹在暗室當(dāng)中,“很開心,你過了第一關(guān)。第二間暗室很簡單,如果你想過關(guān)的話,那就用自己的血裝滿地上放的那個瓶子,只有裝滿了,才算挑戰(zhàn)成功?!?p> 言煜目測了眼那個放在地上的瓶子,隨即笑道,“看來你是不打算讓我活著走出這間暗室了?”
瑾哈哈大笑,道,“自然不是,只是想知道,你可以為她做到什么地步?”
言煜道,“那估計你可能要失望了?!?p> “哦?”瑾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怎么說?”
話語剛落地,令明卿便走進了這間暗室,言煜看向令明卿,有一瞬間的恍惚,隨即很快反應(yīng)過來,問道,“令明卿,你怎么樣?”
令明卿笑著道,“我很好,別多想,我特意讓他把我放進來的,你是因為我才進的這暗室,我若是不來陪你一起走出去,那么即便我有幸活了過來,這人世間對于我而言,又有什么意思呢?”
言煜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點了點頭,緩緩笑道,“好,我們一起出去?!?p> 令明卿看向地上的那個瓶子,毫不猶豫地用短刀割了自己的手腕,那艷麗的血順著令明卿白皙的手背一直流下去。眼見著血已經(jīng)鋪滿了瓶子的底層,言煜笑著望向令明卿,手指拂過她的發(fā),道,“后半瓶讓我來。”
令明卿在將血放入半瓶后,快速起身,然后將位置讓給言煜,不是現(xiàn)在不幫他多分擔(dān)一點,而是后面的暗室肯定更為兇險,若是將體力都浪費在這里,那后面的暗室他們就沒有機會取勝并且出去了。
兩人的血裝滿了這個不大但是也絕對不小的瓶子,另一邊,瑾看著兩人,緩緩對著朵朵道,“第三個暗室開啟?!?p> 于是兩人成功進入了第三個暗室,第三個暗室顯然要比第一二個復(fù)雜的多,瑾幸災(zāi)樂禍的聲音再次傳來,“很為你們過了前面兩間暗室開心,但是我必須要告訴你們的是,之前的所有人頂多走到第三間暗室就被殺死了,哦,不,有些是因為技不如人?!?p> “總之很開心你們能走到第三個暗室,祝你們好運?!?p> 兩人等了片刻,發(fā)現(xiàn)瑾和朵朵的聲音再沒有傳來,這間暗室沒有了闖關(guān)的方法,令明卿上前,看了眼地上放置的一個大鐵錘,她又看了眼這暗室的上空,從言煜眼里看出了和自己一樣的想法。
第三間暗室又是一個陣法,這個陣言煜知道該怎樣破,只是破陣不僅麻煩,對于人的功力也有著很高的要求,一步錯,步步錯。
而且若要破陣,必先令一人舉起這地上放置的大鐵錘,只有將大鐵錘舉起才會觸動陣法,而且在破陣的過程中,大鐵錘一直是要處于被舉起的狀態(tài)。
這個暗室有兩個難度,其一是一般人都可以舉起這大鐵錘,但是如何保證自己可以舉很久?其二是如果真的有人舉起這么長時間的大鐵錘,那么這個陣法該如何破?
長暮
感覺我不會寫這些東西,小說里出現(xiàn)的所有東西純屬虛構(gòu),大家千萬不要當(dāng)真,而且作者是個小白+菜鳥,很多東西都是亂寫,大家想看就看,不想看也不要人身攻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