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鴕鳥軍師,你哥擋的住嗎?”
樓上,女子偷偷看著下面的場景,皺著眉問道。
畢竟那個被忽悠到撂擔子不敢的序列不是別人,正是曾山。
雖說已經(jīng)不是序列,但是其實力依舊比頂尖序列強上一線。
林宛意嘴角輕揚,“如果今晚沒見過我哥,或許我也會覺得他擋不住?!?p> 眼里閃過一絲異樣的神采,林宛意便不再觀望。
她絲毫不擔心嗎?女子看著林宛意的動作,眉頭蹙地更重了幾分,未有面具遮掩,他哥看起來就是個普通人啊。
樓下,看著曾山自報家門,林暮嘴角抽搐。
作為夜世中最龐大的勢力,普通人可能只是單純的知道厲害,但作為一名頂級夜恩,林暮很清楚,頂級夜恩,鴕鳥獨占其半。
壓力山大??!
林暮偷偷擦了把冷汗,“在下林暮,不知鴕鳥前來,所謂何事?!?p> “所謂何事?”曾山眉目一挑,露出一個戲謔的笑容,“我們?yōu)楹文銜恢???p> “不知?!彼妓靼肷?,林暮才從口中突出兩字。
似乎是對林暮的回答很不滿意,曾山冷哼一聲,“別以為裝傻都能騙過我。”
曾山冷笑一聲,右手一輝,十幾個黑衣人瞬間將林暮團團為住,身子微側,冰冷的三棱軍刺對著林暮的面容,仿佛只要曾山一聲令下,便會與他來個親密接觸。
“我確實不知道?!绷帜喊底匝柿丝谕倌?,雖然是序列,但是這么多軍刺,他也有點虛啊。
“我從十一點的夜世后便向這邊走,然后就被人打暈了,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曾山抬起腳一步一步向林暮走在,“你當我傻啊。”
說著,曾山停佇在林暮的面前,“要是別人可能就會信了你的話,但是……”
曾山頓了頓,“我的夜恩告訴我,我要找的人就在這里,所以你一定知道?!?p> 一字一字從曾山的嘴中膨出,林暮有些無語,搞不懂,為啥這年頭連實話都沒人聽了。
“而且,我敢斷定?!痹奖尺^身去,“你是故意在暈在這里,迷惑我們放過你的?!?p> “我不是?!?p> 林暮捂著有些破碎的內心,你能不能不要再一副自己很聰明的樣子腦補了!
“哼?!痹嚼浜咭宦?,“別以為這點小伎倆能騙過我?!?p> 說著,林暮只見得那曾山兩雙眼眸藍光大盛,一股玄之又玄的波動通過眼睛向大腦直沖而過。
“啊!”林暮吃痛,腳下一個踉蹌,只覺大腦一陣刺痛,就像有人拿一把針對著后腦勺狠狠一扎,“這是什么夜恩!”
果然是四維之眼。樓上,女子看著林暮的差點摔倒心中有些不忍,“你真的不管你哥的死活了嗎?!?p> 看似關切,但林宛意卻未從女子的語氣中聽出任何的情感波動,“沒事,他絕對死不了?!?p> 說著,林宛意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好戲才剛剛開始。”
“噗”
就在林暮踉蹌的剎那,曾山喉嚨一甜,殷紅的鮮血噴涌而出。
他驚恐地從手指沾了點鮮血,“夜恩反噬,你到底是誰!”
看到曾山口吐鮮血,十幾名黑衣男子沒有絲毫猶豫,欺身而上,十幾把三棱軍刺幾乎實在一瞬間刺向了林暮。
鮮血,順著林暮的身體噴涌而出,就在女子詫異的眼眸中,緩緩倒地。
“宛意,你哥好像真的死了?!迸由焓种噶酥傅沟氐纳眢w,“這種傷勢,活不成了。”
“死不了。”林宛意眨巴著那一雙大眼睛,“真的死不了?!?p> 樓下,一名黑衣人簡單檢查了林暮的尸首,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沒了呼吸。
“報告軍師,敵人已伏誅?!?p> “恩。”曾山皺眉,他總感覺有幾分奇怪,但又怎么也看不出來。
思路在腦中中一閃而過但是怎么也抓不住,似是有一把大手將曾山的思緒牢牢抓住,放不出半分。
算了。曾山搖搖頭,還是正事要緊。
將心中的疑惑壓住,曾山從林暮在尸首跨過,“走,繼續(xù)找……”
話音未落,一陣徹骨的含義席卷而來,幾乎是在頃刻間,兩個字浮現(xiàn)在曾山的腦中。
面具!沒有半分面具卻有這超越頂級夜恩的腦電波,他是序列!
念頭通達,曾山猛然睜眼,一把銀色的匕首在他的眼眸中不斷放大。
叮!就在曾山心如死灰之際,那把匕首像是受到什么阻礙,在離曾山三寸地生生停住,再也不進分毫。
“怎么回事!”林暮咬咬牙,手中的力道不覺再重了幾分,但是匕首依舊停在那里,不進分毫。
“放棄吧?!卑l(fā)現(xiàn)自己沒事的曾山,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剛卸下序列之名的人前收夜世保護,你殺不了我的?!?p> 也真是因為這層保護,軍師才敢獨自前來抓人!
林暮沉默,確實,不管他怎么用力,匕首也不曾再進分毫!
或許我真的殺不了他。林暮看著早已下去喝茶的黑衣人,不知為何心中有些不爽。
就像打游戲前面的小怪輕松清零,但是boss卻怎么也打不死,很是隔應人。
“放了我吧?!彼坪跏窃缇土系搅帜撼聊?,曾山冷笑一聲,“放了我,我保證我們的這些恩怨一筆勾銷,咋樣?!?p> “不怎樣?!绷帜盒Φ馈?p> 雖然不能殺他,但不殺他總行了吧。
想著,林暮嘿嘿一笑,手里的匕首再次舉起。
看到林暮的笑容,曾山打了個寒顫,“你……你想干嘛?!?p> “我不想干嘛啊?!?p> 說罷,林暮手中的匕首化作一道殘影刺來,但這次的方向不是咽喉,而是……
“我可是鴕鳥軍師,我可是……啊!”
一聲凄慘的尖叫刮破夜空,曾山捂著自己的眼睛在地上翻滾。
“你……你居然傷了我的眼睛!”
林暮無所謂聳聳肩,他看到曾山施展夜恩靠的便是眼睛,因而……
忽然,林暮身軀一頓,層層氣浪向外擴散,只聽見“咔嚓”一聲,一股更為強大的電波在腦中炸開。
林暮只覺得腦子更為空明,一瞬間對身體的掌握情況強了一倍。
“發(fā)……發(fā)生了啥。”雖說是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但要知道一個夜恩者的強大與否很大程度上靠著腦電波比較,腦電波越強的人實力便越強,對身體各方面掌握提升更大。
然而他現(xiàn)在,只是廢了曾山的夜恩,本來便突破極限的腦電波再次翻了一倍。因而,他還是很懵。
迷惑了半晌,林暮才從沉思中醒來,看了看腳下痛暈過去的曾山,嘴角一抽。
回去得標記一下,今天不易出門!
樓上,女子從夢中轉醒,幽怨地看著林宛意,“你剛剛壓了我的腦電波,讓我找了道的。”
“嗯哪?!睕]有絲毫掩飾,林宛意笑道,“怎樣,我哥的夜恩‘入夢’夠真實吧?!?p> 女子白了林宛意一眼,顯然不想再說話,只是起身看著下面。
當看到林暮一匕首傷了曾山的眼睛,女子眼前一亮,“還可以這樣操作。”
“可從來沒有人想過,那層保護只保性命啊?!笨吹搅帜旱牟僮鳎滞鹨庖操澰S地點點頭,“倒是挺聰明的啊。”
“嗯?!迸右恍?,看著林暮收起匕首走入樓道,“我該走了?!?p> “一起吧,雖然這波人消滅了,但難保‘鴕鳥’還沒有其他的手段。”
“嗯?!?p> 一聲簡單的應和,女子與林宛意便消失在了窗前,一陣冷風吹過,在窗前發(fā)出輕微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