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了車,林暮躺在座位上,想著最近發(fā)生的事情,不禁有幾分頭發(fā)。
從他開始接任序列的那一天開始,幾乎就是在不知不覺中,被卷入了一場紛爭中。
他不知道,是不是每位序列都會被卷入一場莫名的紛爭,他只知道,平靜的生活已經(jīng)被打破,這場局勢已經(jīng)邁入,很難再從中掙脫出來。
“林暮,你在想著什么。”
透過鏡子,姚念微看著林暮閉眼沉思的模樣,從前方的位置探出身來,好奇地問道。
聽到姚念微的話,林宛意也古怪地看了林暮一眼,眉目輕顫,似乎也在詢問為什么。
“沒……沒什么?!笨粗δ钗⒁苫蟮哪橗?,林暮心頭一動。
好可愛?。?p> 雖然心中早已一陣燥熱,但林暮依舊一陣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我就是在想念微你家是什么樣的?!?p> “我家啊?!币δ钗⑥D(zhuǎn)過身去,右手拖著左手,左手的食指不自覺戳在了嘴唇上,“我家除了大,好像也沒什么了吧?!?p> 說著,姚念微莞爾一笑,“等你去了,你就知道了。”
大約過了一刻鐘,車子緩緩駛?cè)胍黄f園,簡單地核查一番,兩名真槍實彈地警衛(wèi)合力拉開了一扇大鐵門。
入眼處便是一片空曠,成成樹林排列,林暮看著這一望無際的小道,暗自咽了口唾沫,“念微,這……這就是你說的大?”
“對啊?!币δ钗⑽⑽⒁恍?,“不過除了大也沒什么了。”
看著林暮的表現(xiàn),林宛意嫌棄地挪了挪位置,撇撇嘴,“別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丟人?!?p> 林暮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安靜地坐了下來,不再言語,但眼睛也依舊直勾勾地盯著車外。
進來的車輛幾乎是三步已排查,明明只是幾分鐘的路程,卻被生生拉長了無數(shù)倍。
“念微,你這回來一趟挺麻煩的啊?!绷帜嚎粗詈笠坏琅挪殛P(guān)口在身后遠去,呆呆地問道。
“還好吧?!币δ钗⑿Φ?,“以前沒有這么負責的,只是自從我差點出事后,我爺爺才安排這么多的關(guān)卡。”
原來如此。林暮點點頭,看著遠行的景象,又看了看旁邊坐著地林宛意,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兩柱香抵達我家,念微是怎么做到的……
就在林暮胡思亂想之際,汽車緩緩?fù)W。娨呀?jīng)到了目的地,林暮林宛意便跟著姚念微先后下了車。
“徐伯,麻煩您幫他們安排一下房間,順便把行李送上去?!币δ钗⒏┥韺χ緳C說道。
“好的,小姐?!毙觳c點頭,便再次啟動了汽車往車庫開去。
“走吧?!币δ钗r起林宛意的手蹭了蹭,便拉著往屋內(nèi)走去。
林暮見狀,連忙跟上。
一入門,便聞到一股清香,整個房子是無不散發(fā)這一股復(fù)古的味道,一道屏風(fēng)將大廳分割開來,屏風(fēng)的外側(cè),正燃放著不知名的香爐。
“爺爺?!眲偪邕^大門,便聽見姚念微高聲喊道,“我?guī)Я帜毫滞鹨獾郊依飦砹恕!?p> 就在林暮愣神之際,一道身影從屏風(fēng)后面跨步而出。
那是一位看起來五六十歲的老者,歲月在他的臉上鐫刻了一道道皺紋,身軀也有幾分的佝僂,看起來又有些消瘦,唯一剩下的,或許也就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眼,難以被歲月磨滅。
“你們來了?!崩险咝χ[起了雙眼,跟姚念微如出一轍,只是不同的是,姚念微笑起來在林暮眼中很是可愛,而老者笑起來不知為何,散發(fā)這一股狡黠。
“快坐快坐,你們的事,姚念微都和我說了?!崩险哒泻糁娙俗拢拔壹夷钗⒔o你填麻煩了?!?p> “不……”
林宛意剛要開口,就聽到旁邊的林暮連聲開口,“不麻煩不麻煩,念微的事就是我的事,有我在,絕對不會讓鴕鳥傷害念微一絲毫毛?!?p> 說著,林暮坐直了身軀,一只手在胸脯上拍的作響。
你的臉呢!林宛意狠狠地瞪了林暮一眼,賭氣般的抱著雙手躺在椅子上。
就連姚念微也古怪地看著林暮,眼中閃過一絲的錯愕。
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想著,姚念微看向林暮的眼神徹底變了。
將這一切盡收眼底,老者不自覺笑得更燦爛了,“好好好,年輕人就要有朝氣?!?p> 說著,老者頗為配合地點點頭,一副對林暮很是欣賞的模樣。
一旁的林宛意顯然對這些有些看不下去了,偷偷踢了林暮一腳,“你什么都不知道,別亂喊?!?p> “無妨無妨?!崩险咝χ鴶[擺手,“年輕人又朝氣就行了。”
聽到林宛意的話,林暮也是一愣,微微思索一番,繼續(xù)問道,“話說,鴕鳥為何要如此針對念微?!?p> “這……”半晌,老者嘆了一口氣,“其實還是因為我啊?!?p> “你……”林暮一愣,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結(jié)果,“你曾經(jīng)得罪了鴕鳥嗎。”
“沒有?!崩险邠u搖頭,“鴕鳥想要的,其實還是我手里的兵權(quán),他們不敢對我動手,只能對念微下手了?!?p> “兵權(quán)?”
“是的?!崩险唿c點頭,“小伙子你要是對軍事很感興趣的話應(yīng)該會知道我?!?p> 老者頓了頓,繼續(xù)說道,“這整個聯(lián)盟的軍隊,可都在我姚銳峰的手里!”
“嘶!”林暮倒吸一口涼氣,看著旁邊,林宛意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樣,瞪大了雙眼,“宛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p> “廢話,我肯定知道啊?!绷滞鹨庀訔壍乜戳肆帜阂谎?,“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憨啊?!?p> 你知道你居然不提前跟我說,還說我憨。林暮心中暗罵一聲,但很快又癱在了椅子上。
“那你們?yōu)楹尾话养r鳥連根拔起呢?!绷帜簡柕溃皵夭莩痪蜎]有那么麻煩了嗎。”
聽到林暮的話,姚銳峰也只是笑著搖搖頭,“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我們要是除了鴕鳥,在夜世的那群人可能就會聯(lián)合起來搞我們。”
“除非我們能在一個白日內(nèi),消滅夜世所有的黑暗,不然到了夜晚,遭殃的還是我們?!?p> 姚銳峰無奈一笑,“白日我們手握大權(quán),但是到了晚上什么都不是,一旦撕破臉皮他們可以把我們囚禁起來隨意折磨玩弄,哪怕消滅一個,也依舊會有下一個變本加厲,無窮無盡?!?p> “那……那就沒有辦法了嗎?!绷帜哼t疑片刻,他沒想到現(xiàn)實卻是如此無力。
“唯一的辦法就是變得更強,只有這樣才能在夜世更好地活下來?!?p> 說著,姚銳峰打量了林暮一眼,“小暮啊,我覺得你還是太弱了……”
林暮:“………”
我一個序列你都覺得弱,那夜世在你眼里不都是渣渣了嗎!林暮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