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后繞過影壁墻站在院子中看著這所寬敞的宅院陳濤不由得又發(fā)了一通感慨。
院子地面滿鋪青磚,正對面是一座二層小樓,兩邊分別有五間大大的平房,陳濤知道那五間房是野豬精那五個妹妹的閨房。當(dāng)中的那座小樓就是野豬精自己的臥室以及藏寶庫。
終于要發(fā)財了!不行!我得冷靜,不能被金銀財寶沖昏了頭腦,陳濤看了眼天上的夕陽已經(jīng)快要下山了,想到好飯不怕晚他轉(zhuǎn)身回去關(guān)上了院門,又把那五段木頭搬到了最西面的一間平房門外。他想明天再進小樓,這點鐘了不如先探下這五間平房。
沒想到只搜索完一間平房,他那五段木頭上就已經(jīng)插滿了箭??粗矍暗倪@一切陳濤一陣頭大,不但差點死在這還沒什么收獲,整個房間除了翻到了一個密不透風(fēng)的空袋子外其他什么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他正發(fā)愁總背著個罐子太硬呢這袋子剛好可以物盡其用,取罐子把小狐貍的骨灰倒進了這個布袋里抖了抖,還真不錯這袋子裝骨灰正合適。
裝完骨灰他看著眼前的木頭陳濤心中不禁又一陣后怕,如果自己的性格不是一直謹小慎微,現(xiàn)在插滿箭倒在地上的就是自己呀。這野豬精殺的一點都不冤,這時見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黑了,看著這個滲人的大院,決定不探了明天再干。
他席地而坐吃完包袱里的幾張大餅和牛肉干后起身用木頭頂住了房門,又搬了把長條椅子放在了窗戶下面,衣服也沒脫直接躺到椅子上合衣而眠。
臨睡前他把窗戶拔開了一道縫讓空氣能流動起來,因為屋里太香了。熏得他剛吃完了就想吐。睡窗戶這兒就是因為這里有風(fēng),能讓那低俗的香粉味能淡一點。
透過窗戶的縫隙,他看著天上那銀盤一樣的月亮想起自己也出來好多天了,不知道大當(dāng)家的他們現(xiàn)在正在干嘛呢?應(yīng)該正在喝酒吧,也不知道小師妹有沒有想自己。唉,不想了,睡覺,這屋里什么值錢的都沒有,明天天亮就直接去小樓,看這宅子建的這么好,那值錢的東西一定不少,哈哈哈!
沒想到半夜里突然陳濤被一陣輕輕的說話聲所驚醒,當(dāng)時就嚇出了一身冷汗。躺在椅子上一動不敢動,他以為是野豬精們變鬼找他來了呢。聽了會兒后確定聲音是院子里傳來的,這才小心翼翼的坐了起來從縫隙處望向院子。
還好今天是滿月,慘白的月光把院子照的很亮,借著月光能清晰的看到院子中間站著五個個子不高的人,類似于人吧,因為一看就是跟野豬精差不多的妖精,從他們穿的衣服上就能看出來不是他們自己的。這五個人正在那對著這幾間房指指點點。
一個個子矮的指著這排房間對最高的那個說:“隊長,野豬精們真的都掛了嗎?咱們雖然不怕他那五個妹妹,但是咱們的這點道行如果跟他打起來可不夠看呀?!?p> 個高的那個隊長踢了他一腳說道:“連我說的都不信,那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吃了你。這野豬精們肯定是死了。我是白天在給大王送信的時候偷聽到的,當(dāng)時他正和二大王說金刀門傳信來讓咱們注意地盤附近有沒有一個打聽苦水鎮(zhèn)的外鄉(xiāng)人,他是一個獨眼龍,據(jù)說這小子不但殺了金刀門的人還吃了野豬精。大王他倆商量著明天白天大王先去趟周圍打探下這個人是否在附近出現(xiàn),二大王去打聽下野豬精是不是真死了。如果確認好后就來把這屋子里的財寶都搬走?!?p> 個子矮的那個好奇的問道,打聽這點事還用大王他們親自去?咱們不就能辦了嗎?他那隊長鄙視的看著他說:“就咱們這形態(tài)別說晚上了,白天遇到凡人也能嚇?biāo)浪麄儯阏f你怎么打聽?也只有大王他們外表與凡人沒區(qū)別了,所以這事只能他們親自去辦,明白了嗎?”
“明白了,您今晚偷偷帶著我們過來的意思是想趁大王他們沒來之前,先讓哥幾個撿點實惠,是這意思嗎?”隊長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對,你終于聰明一次了,大王他們就是太不相信人了,金刀門既然傳信來說野豬精死了,那就肯定是死了,還調(diào)查個什么勁呀!”
說到這兒他指著平房說:“我早就查探好了,這樣的房子咱們沒必要進去,都是野豬精妹妹的房子,她們對錢財寶物沒興趣只知道喝人血,這小樓才是咱們的目的地,聽說野豬精搜刮來的寶貝都在里面。不說了,咱們趕快進去,不然怕遲則生變。”說完他帶著那四個不知道什么成精的生物踹開門就進了小樓。
陳濤看他們進了小樓不由得心里替他們不值,就這五位的智商,要不是因為自己提前消耗了暗藏的機關(guān),他們充其量只能滿身是箭的爬到院子里來。進小樓里去這不是送死嗎?就沖野豬精安在他妹妹房間里的機關(guān),他那小樓得恐怖成什么樣呀?
果不其然在一陣叮了咣啷的翻東西聲音后傳來了兩聲慘叫,陳濤趴在窗縫那看了會兒正想著它們怎么還不出來時,小樓里又傳來了一聲慘叫,真是貪欲害死人呀,不,應(yīng)該是害死妖。一聽就知道為了找寶貝都不怕死了。叫了三聲那就是死仨個了,還剩下倆。不知道這倆能堅持到什么時候。
當(dāng)?shù)谒穆晳K叫傳來的時候,陳濤看到小樓里沖出來了一個人,看那樣應(yīng)該也受傷了。身上還插著幾只箭。這野豬精確實聰明,自己道行不高但是知道利用人類的武器。不錯,效果很明顯,至少防住了第一波想偷它東西的賊。
第五個出來的是他們這伙東西的隊長,他踉蹌著剛繞過影壁墻就被身后突然出現(xiàn)的一段木頭給砸暈了。當(dāng)他醒來時看到一個獨眼的男人蹲在他面前正舉著寶劍抵在他的腦門上。他這下知道金刀門說的那兩件事全是真的了。
看著眼前這位長的黃鼠狼一樣的隊長陳濤笑了,:“問你什么你說什么,如果敢騙我那我直接用寶劍扎死你!我問你,你是不是黃鼠狼修煉成精的呀?你們的洞府在哪?有多少個你這樣的?快說!我沒那么多耐心,別等我懶得問了直接送你下去。”
這號稱隊長的恩了一聲后說道:“大仙,我的確是黃鼠狼修煉成精的,我們的洞府在苦水鎮(zhèn)旁邊,像我這樣的小妖還有幾十個,我們大王和二大王是蛇和黑熊修煉成精,他倆都已經(jīng)修煉將近五百年了。大仙呀,我從沒干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放過小的吧。”
陳濤想起來這幾天接觸的那幾個妖好像能力都不太一樣。剛好眼前這有一個翻譯,于是又問黃鼠狼:“你先別跟我說什么沒干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問你,你們妖隨著修煉的時間長短能力是不是不一樣?區(qū)別是什么?”
黃鼠狼眼珠剛轉(zhuǎn)就感覺到頂在腦門上的劍尖刺進了幾分忙說:“我說!我說!我們妖是按修煉的時間長短來定能力的,每百年算一道坎,一百年以上度過天劫就能幻化人形,比如這院里的野豬精們,他們就是修煉百年以上的了。但是能力也只是比普通凡人力氣大和速度快抗擊打能力強而已!”
低頭回憶了一下確實是這樣,陳濤說:“繼續(xù)說,別我問你什么你才說什么?!?p> 黃鼠狼接著介紹修妖者的能力后才讓陳濤明白了為什么小狐貍和野豬精有那么大的區(qū)別,因為不是人,所以動植物修煉為天地所不容。凡是修妖者必將百年遭遇一次天劫,只要抗住天劫那就會增加一點能力。
像野豬精他們那樣的一百多年的只能算是小妖怪,而小狐貍和黃鼠狼的大王二王,那就是大妖了,修煉到五百年以上的妖就能用術(shù)法幻化各種環(huán)境或者器物了,只是隨個人修煉能力的大小而決定著幻化出來東西的好壞以及存在時間長短。所以修煉時間越長的妖,能力就會越大,超過千年的妖能力如何黃鼠狼也不知道,他說完也就沉默了。
陳濤了解了妖修的能力后,不由得又為狐臉道士而感到可惜,他是真愛劉小姐呀,為了一個凡人女子居然寧可耗盡自己拼死抗過八次天劫的道行也要為她報仇雪恨。陳濤捫心自問,換做是自己都不一定能做到。
內(nèi)心感慨了一通后,陳濤又問道:“你對苦水鎮(zhèn)了解多少?鎮(zhèn)子里面是什么樣的?還有就是剛才你在小樓里面有什么收獲嗎?”
“苦水鎮(zhèn)雖然在我們山寨旁邊可我沒進去過,不但是我,連大王他們也沒進去過,聽說誰進去都是有去無回。里面肯定是沒有人,白天晚上的都靜悄悄的,就是一座死鎮(zhèn)。大仙,我在小樓里面什么都沒找到,我手下的那個兄弟剛打開藏寶庫暗門就被亂箭射死了,幸虧我站的靠后僥幸沒死但是也受了傷,哪還敢進去拿東西呀。這不是剛跑出來就被您抓了嗎?求求大仙你饒了我吧,我保證不回去報信?!?p> 陳濤看著他沒說話,當(dāng)黃鼠狼又喊了兩遍大仙后,陳濤才說:“我本來就是想放了你,不過我問下別人的意見。你稍等。”說完就開始掐訣念咒。
黃鼠狼躺在地上看著這個獨眼龍手指動著向那么回事,可這哼哼唧唧的怎么聽著也不像念咒倒好像是便秘時人在用力發(fā)出的聲音。
他正好奇陳濤念的是什么咒的時候,陳濤不念了,用獨眼看著旁邊的一處空地說:“你們說我是不是應(yīng)該饒他不死放了他?恩,恩,恩,好,行!”說完轉(zhuǎn)過頭來對黃鼠狼說:“剛才我問了下你那四位兄弟,他們說沒有你帶頭下去他們害怕,看來你這個隊長當(dāng)?shù)氖钦婧细裱?,去吧,他們等著你呢?!?p> 說完陳濤手向下一壓,黃鼠狼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呢就被仙劍釘穿了腦袋,陳濤低著頭看著劍下那只已經(jīng)退回原形的黃鼠狼嘆了一口氣,為什么狐臉道士那樣的妖那么少呢?
又一想也可能自己錯了,狐臉道士原來也不一定什么樣,沒準(zhǔn)他沒遇到劉小姐之前與野豬精和黃鼠狼他們沒什么區(qū)別,也許等以后自己親身經(jīng)歷多了后才能真正的了解吧。
陳濤把劍拔出來在黃鼠狼留下的衣服上蹭了蹭,這才左手提著大寶劍右手拿著段木頭滿臉笑意的走向了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