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鑒跑到奇石林中,找到那一對兒鎏金八棱錘還有三節(jié)鞭。
如果真跟黑幫斗起來,手持兵刃總好過赤手空拳。
李昊鑒先站到鎏金八棱錘前,雙手各握住一只錘柄,深呼吸一口,雙臂一用力。
舉不起來。
甚至連提起一點都做不到。
李昊鑒長出一口氣,左右看看,反正沒人看見這丟臉的一幕,心情稍好,腹誹這錘子是什么材料做的,怎么這么沉?這玩意要是能揮舞起來,連坦克都能砸爛吧?
看了看三節(jié)鞭,李昊鑒有點氣餒,怕還是舉不起來,不過秉著賊不走空,來都來了的指導思想,李昊鑒還是去握住三節(jié)鞭,一用力,發(fā)現(xiàn)三節(jié)鞭比鎏金八棱錘輕了很多,雖覺得異常沉重,總不至于舉不起來。
李昊鑒用上全身力氣,能夠堪堪將三節(jié)鞭抬起來,別說對敵,揮舞都做不到。李昊鑒將這三節(jié)鞭當做啞鈴舉了十來下,放回地面,呼哧呼哧直喘,頭上冒汗,運動一番倒是覺得很舒適,調整了呼吸,又抱起三節(jié)鞭做了一組深蹲,起來之后眼冒金星,緩了五分鐘才緩過來。
“爽!”李昊鑒感受著肌肉的力量:“這到底是換骨洗髓的力量,還是太戊果子的神威?我操,我這不會是回光返照吧?”
五行靈果不能吃,食者死的說法一直是李昊鑒的一塊心病。
不過這明顯的威力,蛻變的肉體,讓李昊鑒不得不欣喜。
“不行,不能在這呆著?!崩铌昏b知道吃完太戊的果子會止不住的昏睡,又做了兩組鍛煉,飛一般的奔回剩下的半顆果子旁,狼吞虎咽的吃了,打了好幾壺水,準備入睡。
但腹中的微微的饑餓感揮之不去。
“不是吧?兩顆太戊果子都不夠了?”李昊鑒心中有些嘀咕,有些恐懼,這需求量太恐怖了,這還是自己的身體嗎?怎么一點都不了解,一點都不能控制?這該死的換骨洗髓,什么時候才能結束?
至死方休?
“媽的,死就死!”李昊鑒明白如果不吃飽,身體的抗議有多么猛烈,簡直就是暴動。
再吃一個。
李昊鑒心一橫,又摘了一個太戊的果實,大塊大塊的吃了。
總共吃了三個太戊的果實,李昊鑒才覺的飽了,心里不安感直冒,吃兩個太戊果子之后,那胸中的燥熱已近乎無法抑制,如果吃三個,就算喝墨脫湖水喝炸了胃,怕是也無法止渴。
不管怎樣,那昏昏欲睡的感覺再次襲來,李昊鑒完全無法抵抗,也就放棄了抵抗,美美的睡了。
果不其然,那干涸大地夢境再次出現(xiàn),此次的胸中煩躁倍增,李昊鑒幾乎是慘叫一聲從睡夢中醒來,習慣性的沖了出去,跳入墨脫湖中,開始喝水。
只是這次不管喝多少水,都只能稍緩渴意。
直到李昊鑒再也喝不下,燥熱感仍沒有消散。
李昊鑒百抓百撓,胸中的難受無以形容,喉嚨中有要噴出火的感覺,卻又不是烈焰燃燒的感覺。
“這他媽就是中醫(yī)里說的陰虛火旺嗎?”李昊鑒覺得意識開始干涸,身體如滾燙的沙子,幾乎想把自己的皮膚給撕破,只求一絲清涼。
雙手一開,李昊鑒把上衣撕碎,低頭一看,胸口的皮膚已出現(xiàn)龜裂,真如夢中那干涸的土地一樣。
“食者死,食者死,是這個意思?”李昊鑒終于體會到五行靈果的威力,只是現(xiàn)在太過難受,如果讓李昊鑒選擇被砍頭還是保持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李昊鑒肯定選擇立即行刑。
皮膚上的龜裂正快速蔓延,李昊鑒知道這樣下去自己可能變成一堆碎片,必須想辦法補水。
“冥葵!冥葵果!”李昊鑒念頭急轉,終于想到這救命稻草,哪里還能想太多,趕緊奔回果樹下,移動梯子,搬到冥葵樹下,眼前開始泛起一片昏黃,雙眼劇痛,讓李昊鑒懷疑自己雙眼已經(jīng)裂開了。
冥葵的果子感受到有人來摘,像蛇一般的果柄盤繞,讓果子躲開李昊鑒一抓,李昊鑒怒從心中起,連著那果柄一起抓了下來,這果柄仍騷動不已,繞在李昊鑒手上,李昊鑒難受至極,顧不上下梯子,直接啃了起來。
冥葵的果實不似太戊果子般沉重,入手不過十幾斤重量,對李昊鑒來說輕若鴻毛,只是太戊有多甜,這冥葵就有多咸。李昊鑒一口下去,還以為自己在啃鹽圪垯,不過硬撐著咽下去之后,立即有一股寒涼滋潤沁入心脾,胸中燥熱干渴感覺稍有消減,李昊鑒大喜,這玩意還真管用,真是感謝祖國偉大的中醫(yī)科學,讓李昊鑒知道了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還有子母正克反克的原理。
李昊鑒三口兩口就把一個冥葵果子吃了,連果柄都沒放過,那叫一個咸,完全沒有一點水果的香甜可口,李昊鑒苦著臉,皺著眉,算是明白了為什么這五行靈果只能用來煉丹,不能吃。
不過一個冥葵不能消除李昊鑒胸中的燥熱,連吃四個,李昊鑒才看到身上的裂痕消失,胸中升起一絲涼意,脫力的從梯子上趴下了,癱坐在地上,又渴起來,不過這次不是干渴,而是吃咸了。
又去墨脫湖喝了不少水,不再覺得齁得慌,李昊鑒站在湖邊苦笑:“我操,什么意思???暫時死不了,以后都得這樣?”
李昊鑒身心俱疲的往回走,一陣后怕,要是剛才自己因為吃太戊的果子而干死,不僅自己要埋尸于此,無人知曉,困在這里的黃漫云沒有離開的方法,必死無疑。而外界找不到自己的老爹肯定很擔心,當然了,也可能完全不擔心,因為自從李昊鑒被送出國,就實現(xiàn)了野生狀態(tài)。找不到李昊鑒的陳霧冰肯定也是倍感失落。
李昊鑒心事重重的回到主臥,坐在床邊,陷入沉思。
沒有躺倒,李昊鑒坐在床邊打起盹來。
迷迷糊糊中,李昊鑒覺得身子一歪,驚醒過來,體內(nèi)煩熱盡消,其他并沒奇特的感覺。
秉著實驗出真知的指導思想,李昊鑒跑到奇石林中,試了試三節(jié)鞭的重量,果然覺得輕了些,讓李昊鑒頗感欣慰,要是折騰一番,一點變化都沒有,都對不起吃掉的果子。
回到黃漫云房間門口看了看,輕輕敲了敲門,黃漫云醒了:“李昊鑒嗎?”
李昊鑒隔著門回答:“是我,你感覺怎么樣?”
黃漫云聲音精神了些:“我覺得好多了,呼吸不那么困難了,就是還不能起身,你進來吧。”
李昊鑒上衣已經(jīng)碎了,這里沒有其他可以蔽體的衣物,有些耍流氓的嫌疑,就說:“這個,我不太方便?!?p> 黃漫云問:“你怎么了?”
李昊鑒無奈的撓撓腦門:“剛才,出點狀況,我上衣被毀了?!?p> 屋里黃漫云哦了一聲,帶著調笑:“怎么了,還怕我看你,占了你便宜?這不是禮尚往來?!?p> 李昊鑒想也對,怎么自己婆婆媽媽:“好,你能接受,那我怕什么?!?p> 李昊鑒推門進屋,黃漫云還躺在床上,看來身體仍不能在三倍重力下自由活動。
“咦?怎么舉得一會不見,你健壯了一些,是錯覺,還是穿衣顯瘦?”黃漫云看著李昊鑒問。
李昊鑒哈哈一笑:“是,你睡覺這會我健身來著?!?p> 黃漫云啞然失笑:“怎么健身這么快見效嗎?那健身房都不用開了?!?p> 李昊鑒坐到窗邊:“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黃漫云說:“我能怎么樣,還不是好好的。除了覺得身子沉,起不來,其他還好?!?p> “喝水嗎?”
“好。”
黃漫云抿了兩口水,問:“我們在這里多久了,不會洞天里面呆一天,外面就過了,很久吧?”
李昊鑒解釋說:“不會,這里的時間和外界同步,我們進來我算算,有十個小時左右?!?p> “什么!這么久,那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11號凌晨?”黃漫云驚問。
李昊鑒點點頭:“對。是11號凌晨,兩三點鐘?!?p> 黃漫云哭了起來:“已經(jīng)是11號凌晨,他們找不到我們,我想,我媽媽已經(jīng),已經(jīng),算了,”黃漫云哽咽著深呼吸一口:“反正,還有幾天,這里就要毀了,所有仇恨,都沒有意義了?!?p> 李昊鑒安慰黃漫云:“不要這么悲觀,雖然你的母親,大概已經(jīng)遇難,我們還是有希望對付小行星的?!?p> 李昊鑒見了這里黑幫的架勢,知道這些人殺人不眨眼,全都滿手血腥,至少罪孽深重,發(fā)現(xiàn)李昊鑒和黃漫云都不見了,雖然不知道他們兩個怎么逃走的,肯定會遷怒于黃漫云的俄羅斯老媽,將其殺害應當沒太多猶豫。
賭博終究是害人害己,這就是嗜賭之人的下場吧。
黃漫云知道李昊鑒是安慰自己,還是堅強的嗯了一聲,艱難的抬起手,擦了擦眼淚:“我們有辦法回到俄軍軍事基地嗎?我想,華青天文小組一定很需要你?!?p> 黃漫云的想法是李昊鑒既然能進入這樣奇特的空間,那么肯定對蟲洞、平行宇宙之類的天文知識有超越常人的理解,所以極有可能是華青天文小組的智囊,這種關鍵時刻,軍師豈能不在軍中?
李昊鑒不知道黃漫云的具體想法,不過說華青天文小組需要自己,李昊鑒肯定就厚著臉皮承認了,笑的很燦爛:“我教訓老毛子黑幫去,給你媽報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