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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海

第四十章 風(fēng)波乍起

雙海 晏姜姜 2226 2020-02-28 00:08:00

  縣尉腳步如風(fēng)地走進來,請了安就迫不及待地交代:“王爺差使的事辦妥了——尋到跟尸首有干系的人了,人也帶回了衙門,王爺是今兒審還是換明早?”

  “等什么,備馬去衙門?!?p>  在一番盤查訊問后,知:死者名玉娘,一年前從鄰縣方平村嫁給三合里董大勇做娘子。

  董家家境清寒,祖產(chǎn)僅兩間瓦房并三畝田,家里還有個六旬老母。

  玉娘自嫁給董大勇時有怨言,后罵街摔碗打架日日上演,最終逼得董大勇新婚不到半年就跟同鄉(xiāng)去黔東南販茶了。

  夫妻燕別期間玉娘跟栗氏酒坊的老板栗松暗通款曲,十天半月不曾歸家,董家老母明知端倪面對悍婦卻是敢怒不敢言。

  鄧雙見凜冬降至卻仍著薄衣的老人憐憫之心頓生,柔聲問道:“玉娘懷有身孕,老太您可知?”

  董母老淚縱橫:“家門不幸!我兒命太苦了......老婦知曉她懷了孕,也知曉不是我兒的種......半月前她突然回家,安安生生住了五天,老婦以為她是想明白轉(zhuǎn)性了就好吃好喝伺候著,怎料她吃一次吐一次,最先還以為是肚子壞了,見她干嘔多了老婦才明白壞事了,這蕩婦有了別人的種......我董家上輩子造了什么孽!”

  回完話董母哭得更是悲天痛地,這一聲聲蒼老的哭泣聲很快就令在場之人感受到了這種悲苦。

  鄧雙低聲向海秋請示可否讓人將董母攙下去安頓,海秋點頭對身邊吏人吩咐,“你去給董老太安排一間房,明早派輛馬車送她回去?!?p>  “是。”

  縣尉接過話:“王爺,下官這就差人把栗松押到衙門?!?p>  “好?!?p>  海秋打發(fā)掉一眾人后,問鄧雙:“你怎么看?”

  鄧雙一邊思量一變說話:“王爺,恐怕這兩件案子不是同一人所為。玉娘十之八九是情殺,可那三人斷然不是!”

  “微臣也這么以為,”白唯一也發(fā)表了自己的看法,“那些白骨若不是正巧被山洪沖出,很可能至今都不為人知,這證明兇手在處理尸體時用了些手段,否則一定會如此次這般因尸首惡臭被人發(fā)現(xiàn),何況那三人有男有女又老又少?!?p>  “嗯,事情棘手了?!焙G镆舱J(rèn)同兇手是兩人的推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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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日,聽說官府擒住了兇手要審案,壽安縣百姓奔走相告,衙門被堵得水泄不通,嘰嘰喳喳。

  此時海秋在堂后邊喝著茶邊聽縣尉講拿著廢棄的軫找了多少人辨識,又是費了多大的功夫才將把躲藏在酒窖里的栗松揪了出來,苦勞辛勞付出不少。

  “這差事確實辦得好!前兩日爺扒了樓莊那身官服,今兒爺把這頂烏紗帽借給你戴,考核半年,就看你有沒有真本事給戴穩(wěn)了,”

  海秋微微一笑,放下茶碗站起來,“去吧,縣太爺,本王就在這堂后聽聽你這新官如何審案?”

  短短四日聊勝過去四年,朱武覺得這一切太像夢了,可這不就是自己努力的結(jié)果么?

  朱武喜笑顏開連連叩著頭,表衷心發(fā)誓言,就連退去的步伐都是踩著得意的,等脫下縣尉裝換上縣令服后便迫不及待氣宇軒昂地出了堂。

  頓時響起震耳欲聾的堂鼓聲,三班六房執(zhí)事衙役拖著嗓子齊聲喊“威武”。

  朱武甫一坐好,“啪”地一拍響木,喝道:“給本官帶人犯上來!”

  “是。”

  兩個衙役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出去,轉(zhuǎn)眼就將栗松帶了出來,按跪在地。

  “堂下何人?”朱武聲如洪鐘,生怕堂后之人聽不清聽不見。

  “草......草民栗松。”

  “你可知罪?”

  “知......知罪,草民坦白交代一切,忘大人從輕發(fā)落。”

  這聲“大人”一叫朱武徹底相信這不是黃粱夢,怕當(dāng)眾太過得意失了氣勢,故意清了清嗓呵斥道:“大膽刁民竟敢同本縣令討價還價,你當(dāng)這是你開的酒坊!”

  “草......草民口拙,說錯了話,大人寬恕?!?p>  “哼,本官必定秉公執(zhí)法。說!你何故要殺死玉娘?!?p>  “......玉娘察覺有了身孕后三天兩頭糾纏撒潑要我將她納進門,可我們本就始于虛情假意,連露水夫妻都算不上,她還真當(dāng)自己是貞潔烈婦,我呸?!?p>  栗松說到此臉色突然變得很猙獰,像是帶著仇恨,“何況是不是我的種都難說!”

  “那董大勇不在家,玉娘又與你暗結(jié)連理,孩子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

  “呵,大人你真該去打聽打聽她茍玉娘的風(fēng)評?也只有董大勇那種軟蛋才會閉著眼睛娶一個躺著掙銀子的暗娼做老婆?!?p>  “放肆,本官還用不著你來教?”一聲響木拍下來,“你一邊唾棄茍玉娘一邊又與她上.床,烏龜對王八,說明你也齷齪。”

  朱武宣泄完才醒悟這沒經(jīng)過大腦的話說出來就失了態(tài),立即換了口氣,正經(jīng)問道:“這就是你殺人的緣由?”

  “唔?是,這就是草民殺那淫娃的緣由。”

  又一聲響木拍下,朱武咬著牙道:“膽敢欺瞞本官,我再問你一遍,你殺玉娘的緣由是什么!”

  “來人呀,把大刑拿出來?!?p>  “大......大人饒命,小的招,小的全招——茍玉娘見我死活不點頭,便四處造謠小人屙尿的‘那個’如......如三歲小兒,又軟又短,是裝在褲兜里的‘侏儒’!竟然還對著每個人比比畫畫,大人您也是個男人,您說句公道話,這蕩婦是不是該死?”

  “咳咳,這種話的確......的確是有辱男兒氣概,可不論出于何情何故,都不該是殺人的借口。”

  “本官再問你為何要用火釘殺人?”

  “那蕩婦毀了我清譽,我絕不會再讓她的血臟了我這雙釀栗氏黃酒的手?!?p>  “你可曾想過——背負(fù)了命案,你這雙手或許一輩子都釀不成酒了?”

  “如今想了可也晚了。”

  朱武起身走到廳內(nèi)立在上著枷的栗松旁,對著衙門口圍擠的人群及廳內(nèi)待命的衙役,語重心長勸誡著,“各位壽安的百姓,你們定要以此為鑒。一念過差,足喪祖輩累之善,空貽皓首之悲傷。我朱武也是被寡母含辛茹苦養(yǎng)大的,生寒位卑也不曾倦怠放肆,今兒幸逢受晨王爺賞識,臨危受命戴上這頂烏紗帽,我朱武借此次機會昭告天下:一日為父母官,我十二時辰都肝腦涂地,上不愧對皇恩下不辜負(fù)民情?!?p>  “好,我們相信朱大人?!?p>  “有朱大人是我壽安之福?!?p>  “......”

  堂后海秋卻心事重重:“這案子破得愈容易,本王就愈覺著另一樁不簡單。鄒素,那案子原先就是你在負(fù)責(zé),你不要刪減從頭到尾詳細說來。”

  “是。”

晏姜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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