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無邪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睡在湖邊,無念正擔心地看著自己,只是讓他覺得詫異的是,無念的旁邊站著一個陌生男子。
“無邪,你醒啦!”無念緊張的臉終于露出了笑容。
“他是誰啊?”無邪眼睛瞧一下那男子問道。
“他是厲國的公子,叫厲戰(zhàn)?!睙o念把頭靠近無邪的耳朵,輕聲說道。
“厲國?”無邪驚訝地說道,“什么厲國?”
“哎,那黑犬呢,是不是被你們給”無邪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說道。
“沒有,在那呢?!睙o念指指遠處趴著的黑犬說道。
“奇怪,它見到你們,竟然這般乖巧?!睙o邪困惑地說道。
“說說,你怎么搞得這么狼狽?”無念打趣地問道。
“哎,苦啊我”無邪坐直了對無念說道,“那天晚上,我趁著師兄們都睡著了,就偷偷地下山,想去找你,待我從懸崖爬下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只黑犬,你知道的,我最怕這類物種,我當時,一看見它那發(fā)亮的骨碌眼睛就嚇得拔腿就跑,然后它就追著我,就這樣,我跑,它追,我什么也顧不來,就是拼命地跑,它也拼命地追,就到這里了?!?p> “你尋我干嘛,我不是留信了嗎,找到救師父的藥草,我就回去。”無念笑著說道。
無邪突然陰沉了臉,難過哭著說道:“師父,他,去世了?!?p> 無念聽到這個消息恍如晴天霹靂,整個人像石化一般,定住了。
“這不可能?!睙o念念叨著,不敢相信,整個人就癱軟在地上了。
“我們辦理師父的后事之后,大師兄就吩咐下去,要把你找回來?!睙o邪哭著說道。
無念癱軟在地上,沉默不語,眼淚撲簌而下,低吟著:“師父,你怎么就不等一下無念,都怪我,太遲了?!?p> “師姐,你不要自責了,師父走的時候,很安詳?!睙o邪安慰無念道。
無念不語,就在那哭著。
厲戰(zhàn)看到無念如此傷心難過的樣子,也不懂得如何去安慰,只是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
突然,厲戰(zhàn)的耳朵抖動一下。是芮良給厲戰(zhàn)千里傳音:洞口村出事了。
厲戰(zhàn)看到無念那悲傷欲絕的樣子,欲言又止。
“師姐,我們回去吧?!睙o邪說道。
“去哪?”厲戰(zhàn)問道。
“回青醫(yī)門?。 睙o邪回答。
本來,厲戰(zhàn)就是想陪無念回青醫(yī)門的,但是,現(xiàn)在,這般情況,無念回去是合情合理,自己仿佛已經(jīng)沒有什么緣由再跟著前行,但是不知為何,心里卻又不舍得無念離開。
厲戰(zhàn)想要挽留,卻又不敢開口,只能冷冷地說道:“也好?!眳枒?zhàn)心想,洞口村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等一切事情處理好了,再去青醫(yī)門找她。
兩人就此一別,無念和無邪攙扶著走,厲戰(zhàn)喊了一聲:“且慢,路途遙遠,讓我的馬送你們一程?!眳枒?zhàn)說完,就把韁繩遞給了無邪,然后轉(zhuǎn)身飛躍離去。
厲戰(zhàn)回到洞口村,眼前的一切,讓他感到很驚訝。
那些術(shù)士全身好像是被什么東西燒焦了一樣,皮膚焦黑,指甲發(fā)白。
“公子?!避橇甲哌^來說道。
“這怎么回事?”厲戰(zhàn)問道。
“王師帶著眾弟子,把洞口村翻了底朝天,到了一線天那里,我想要阻止的,無奈,還是被王師發(fā)現(xiàn)了黑石棺?!避橇季趩实卣f道,“王師強行把黑石棺搬下來,突然一陣天崩地裂,滾石下落,擊傷了不少人,過一會兒,這震動就停止了,但是,一些黑霧卻從裂縫里面冒了出來,這些黑霧被吸入人體,就成這樣了,還好,我反應及時?!?p> “王師呢?”厲戰(zhàn)問道。
“王師,似乎也受傷了,在那呢?!避橇贾钢h處,有一人穿著褐色長袍,正在閉目盤坐,只是那人并不像其他術(shù)士一般,皮膚焦黑。
“月盈姑娘?”芮良看到不遠處一位女子緩緩走來,喊道。
“公子”月盈走近,恭敬地行禮。
“月盈姑娘,你怎么回來了?”芮良問道。
“是家伯叫我來的?!痹掠卮?,臉上卻是陰郁。
“月盈姑娘,你是有什么事嗎?”芮良關(guān)切地問道。
“家伯聽說,大家都搬走了,住在厲城,這洞口村,從此可能就沒有什么人惦記了,但是有一件事,他放心不下,囑托我速來辦。”月盈回答。
“什么事?”芮良問道。
“之前,月盈給公子說過著洞口村的傳說,荒墓之地,先人告慰靈魄的事情,家伯說,這些,其實是洞口村的秘密,每一代,只有守護人知曉,其他人并不知道?!痹掠o靜說道,“如今,家伯看到自己已經(jīng)無能為力,就把這重任交予月盈。”
“傳說?”芮良困惑地問道,因為那天芮良并不在場。
“這個,我過后再給你解釋?!眳枒?zhàn)對芮良說道,然后看著月盈說道:“你繼續(xù)?!?p> “在一線天之上,有一座黑石棺,那就是先人守護的靈魄。先今,我們都搬離了洞口村,這黑石棺如何安置,月盈正在苦惱?!痹掠癁殡y地說道。
“黑石棺!”芮良激動地說道,厲戰(zhàn)一個眼神示意他莫聲張。
“月盈聽說,王師親自來修建琴臺,特意來此,想請求王師莫要驚動黑石棺,月盈愿意傾盡所有家產(chǎn),只要能護住這個黑石棺,待月盈尋得一個合適之地,就把它搬走?!痹掠\懇地對厲戰(zhàn)說道。
“黑石棺已經(jīng)被王師搬下來了?!眳枒?zhàn)對月盈說道。
月盈聽了,驚愕地問道:“黑石棺現(xiàn)在哪里?”
“還在一線天?!避橇颊f道。
“這可如何是好?”月盈嘆息道。
“你要是早點來,也可以避免這些無辜的傷殘。”芮良看著那些術(shù)士說道。
“這是怎么回事?”月盈看到那些傷員問道。
“是黑石棺,他們驚動了黑石棺,就落到此下場?!避橇颊f道。
那邊盤坐之人,雙手畫弧,忽而站立起來。
“師父,這些毒霧,感覺一時半會消散不去,那黑石棺?”一位弟子問王師。
“你們要加派人手,看緊了,不要讓其他人靠近。”王師吩咐道,然后就走了。
厲戰(zhàn)等人看到王師朝山上走去,料想,他會不會去找黑石棺。
“公子,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芮良問道。
“那個就是王師,不如,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月盈說道。
“不可?!眳枒?zhàn)說道。
“為什么?”月盈不解地問道。
“你貿(mào)然出現(xiàn)在此地,雖然你是洞口村人,但是王師多疑,他不會相信你的話。”厲戰(zhàn)說道。、
“那怎么辦?”月盈問道。
“夏夫人?!眳枒?zhàn)說道。
“公子是讓我去找夏夫人。”月盈問道。
“此事,是由夏夫人引起,一切,都應該找她做定奪?!眳枒?zhàn)回答。
“月盈明白?!痹掠χ卮?,接著說:“那我現(xiàn)在就回去,籌備一下,去面見下夏夫人?!?p> 說著,月盈就告辭走開了。
待月盈離去,芮良說道:“這月盈姑娘,本事真不小啊,還可以直接面見夏夫人?!?p> “此女子不可小覷?!眳枒?zhàn)說道。
厲戰(zhàn)心想,同為精通音律之人,夏夫人想要在這洞口村建琴臺,而月盈身為洞口村人,卻從無此想法,這真是讓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