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靈一聲怒吼,把眾人全部擊倒在地。
各族王帶領(lǐng)的千萬精銳甲兵,全軍覆沒,剩下為首的幾個人皆想與夜靈殊死一搏,但是,事與愿違,沉埋了三千年的仇恨,磅薄噴發(fā),所形成的威力震懾天地。
古蒼與秋影趕緊飛奔過去。
“知音,你沒事吧?”古蒼扶起了蘇慕知音問道。
蘇慕知音捂住胸口,口角流血,沉默不語,看著夜靈。
“玉大人,你怎么樣了?”秋影扶起玉樓春問道。
“秋影姑娘,我,我還好。”玉樓春慢吞吞地說道。
厲王剛才帶頭攻擊夜靈,此時,傷得最重,倒在地上,鮮血直噴,全身動彈不得。
“皇兄,你怎么樣了?”厲夫人爬過來問道。
“王上”厲戰(zhàn)用劍頂住地面,站起來,也走過來問候。
“王師,王師!”厲王口角流血,微弱地喊道。
“王上,臣在。”王師這時候,拿著天圓劍,一搖一晃地走了過來。
“王上,臣在?!蓖鯉熥叩絽柾跎磉呎f道。
“王師,照顧好他們兩母子?!眳柾鯂诟赖?。
“哈哈哈,厲千殷,你也有今天,哈哈。”厲千嶂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出來,嘲笑道。
眾人還沒來得及調(diào)整氣息,就被這狂妄的笑聲驚擾住了,此人看著十分陌生,竟敢在厲王面前大言不遜,都十分驚訝。
“恭喜公主,賀喜公主。”厲千嶂恭敬地向夜靈鞠躬道喜。
夜靈輕瞥了厲千嶂一眼問道:“現(xiàn)在,荒境可以摧毀了吧?”
厲千嶂看了一眼這血染的山林,堆積如山的殘尸,得意地笑道:“此時,已無人可以阻止公主摧毀荒境了,只需把這一點點殘留的余孽,清理掉,就可以了?!?p> 厲千嶂用手指了指厲王。
“厲千嶂,是你!”厲王屏住一口氣說道。
厲夫人一聽,突然心生惶恐。
“他是誰?”厲戰(zhàn)問道。
“厲千嶂,你不要助紂為虐!”厲王罵道。
“哈哈哈,可笑,”厲千嶂一步一步地朝厲王走近,一邊說道:“今天,我就要讓天下人知道,你厲千嶂當(dāng)年是如何殘害我母親,毒害巫族,還有你們兄妹倆做的齷齪事!”
厲千嶂一邊罵道,一邊用手指著沉默的厲夫人。
厲戰(zhàn)一聽,猶如晴天霹靂,不敢相信地問道:“母親,這是怎么回事?”
厲夫人不知如何言語,眼已經(jīng)泛起了淚花。
厲千嶂這一罵仿佛戳到了厲王的肋骨,厲王喘著氣,卻順不出聲來。
“公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王師在一旁解釋道。
“那是怎樣的!”厲戰(zhàn)怒喊道,他原本就一直想要知道真相,想要知道那個夢境的真相。
“唉?!蓖鯉焽@息一聲。
“戰(zhàn)兒,你母親,是我的親姐姐。”厲王哀傷地說道。
厲戰(zhàn)一聽,整個人都癱軟在地上,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是這種亂倫關(guān)系誕生下來的。
“戰(zhàn)兒,你父親,是巫族人?!眳柗蛉丝奁f道,哽咽得喉嚨都發(fā)不出聲來。
“巫族?”厲戰(zhàn)聽到這里,心里是又驚又喜。
“厲千殷,受死吧!”厲千嶂忽而伸出一把利劍,迅速地刺向厲王,不料厲夫人猛地起身,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利劍,那劍一劍穿心,厲千嶂見厲夫人擋住了劍,咬緊牙關(guān),猛地推劍,使得露出來的劍順向刺中了厲王。
“母親!”厲戰(zhàn)大喊著,扶著厲夫人的身子,沾滿鮮血的手,觸摸倒地的厲王,哭泣無聲,心如刀割。
“厲陽!”王師哭喊道,爬了過來。
那種似曾相識的疼痛,讓厲夫人在死的時候回憶起年少的時光。
那時候,厲夫人還是個天真少女,是厲王的獨女,深得厲王寵愛。
“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進入公主的宮院?!币晃淮┲A麗的夫人厲聲對侍女說道。
“是,夫人?!笔膛娂姂?yīng)答。
此人,正是厲陽的母親。
“好無聊啊,母親那么嚴(yán)苛干嘛呢!”厲陽在院子里蕩秋千,抱怨道。
“公主,夫人,這也是為你好?!?p> “公主,我聽說了,夫人正在為你尋覓如意郎君呢。”
兩個人侍女在打趣地說道。
厲陽不在意這些,就是看著天空發(fā)呆。
正處于年少懷春,情竇初開的年紀(jì),卻被困在這深宮庭院里,不得享受花季。厲陽為了解悶,開始看一些閑雜小書,打發(fā)時間。
許是書看多了,厲陽開始在做夢,并且在夢中會見了一位俊俏的少年。隔天,厲陽還會在發(fā)呆的時候,回味兩個人在一起的情景。雖然夢境模糊,但是,那種感覺卻讓厲陽感覺十分美好。
第二次,夢中,又遇見那少年,晨起時候,依稀憶不起他的模樣,但是,卻記得了他的名字,夜夢子。
夜夢子,厲陽開始在白天思念這個名字,每天晚上,有一種迫不及待地想要入睡,與他相見的愉悅之情。
時間一長,侍女們發(fā)現(xiàn)了厲陽的異常,時常會自己傻笑,就寢的時候都特別開心。
厲陽發(fā)覺自己仿佛在兩個空間里生活,一個是現(xiàn)實的厲國,沒有自由,一個是夢里,自由自在,和夜夢子兩個人共度時光。
可是這時候,遠(yuǎn)方表兄,樗革來了,他想請求厲王賜婚,把厲陽許配給他。
樗革一直暗戀著厲陽,學(xué)成歸來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厲國,娶厲陽。
這時候的厲陽,已經(jīng)深深地愛上了夜夢子,對樗革閉門不見。
直到厲陽懷孕,大家才知道了那個夢里的人。
厲陽為了保住孩子,離開厲國,漂泊隱居,樗革利用自己的術(shù)法,找到了那個人,知道了他是巫族之人,更是唆使厲王趕盡殺絕。
夜夢子迫不得已,只能離開厲陽的夢境,從此消失匿跡。
“一夢春光,盡荒蕪。”厲夫人含淚倒下。
厲千嶂解恨地用力把劍拔出來。
那噴涌而出的鮮血,濺到了黑玉簪。忽而從玉簪里面冒出一縷黑煙,黑煙飛絮一般,進入了天圓劍。
天圓劍自己掙脫王師的手,升騰到空中,朝厲千嶂刺去。
但是,厲千嶂迅速躲閃,那劍只刺傷了他一絲皮肉而已。
王師突然意識到什么,自己使用天圓劍,卻發(fā)揮不了他應(yīng)有的威力,這其中,也許是因為,血脈的關(guān)系。
“公子,拿住此劍?!蓖鯉熀暗馈?p> 厲戰(zhàn)看著王師,困惑不已。
“那是你父親的劍!”王師說道。
厲戰(zhàn)一聽到是自己父親的劍,于是站了起來,伸手輕輕握住劍柄。
原先還在晃動的劍身,被厲戰(zhàn)一抓拿,就立即安靜了下來。
厲千嶂殺死了自己兩個至親的人,厲戰(zhàn)眼睛里瞬間涌起憤怒,仇恨。
“啊!”
厲戰(zhàn)舉劍吶喊,朝厲千嶂刺去。
厲千嶂飛身后退,退到夜靈身邊,慌張喊道:“公主,厲王已死,我們趕緊去荒境?!?p> 夜靈一聽,轉(zhuǎn)身就帶著混沌還有厲千嶂消失在祭壇上。
厲戰(zhàn)收起劍飛身追去荒境。
蘇慕知音望著這死傷慘重的狀況,遙無天日的黑暗,憂心著,夜靈此去,若是摧毀了荒境,不知會不會引發(fā)更大的殺戮。
“公子,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玉樓春問道。
秋影看著血海一般的祭壇,眼淚涌起淚花,甚是悲切地說道:“我以為,世間,都如翡翠飛鶯一般的美好?!?p> “瘟疫怎么樣了?”蘇慕知音看著古蒼問道。
“巫毒已經(jīng)解除,不是孟七。”古蒼說道。
“公子,是月盈姑娘。”秋影補充說道。
“古蒼,我跟你去荒境,玉樓春和秋影一起,把孟七和月盈帶回蘇慕。”蘇慕知音說道。
玉樓春點頭應(yīng)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