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是在夏商周三代的時候,就有拿動物糞便來燃燒,用作軍事用途。狼煙狼煙,拿狼糞來燒的,還是北方胡人群體中的傳說,能得到長生天的保佑,戰(zhàn)勝敵人!
燒狼糞,有沒有內(nèi)味兒杜瓊明暫時尚未聞到,無法鑒定。不過自己被包圍了是能肯定的,前后劇烈的喊殺聲和兵器碰撞聲,只要沒耳聾,太清楚了。
“羅家兄弟,咱們被伏擊了?!?p> 抬眼看著山坡地上面正居高臨下沖過來的府兵,杜瓊明嘴角發(fā)出冷漠的笑意,黝黑的瞳孔好像有一頭張牙舞爪狂暴地怪獸,一閃而過是鱷魚的憐憫。
“后面俺看了,不下五六千人眾?!绷_權(quán)助猙獰地笑著,兩邊嘴角要咧到后腦勺去,上唇的胡須頂成一團扎起的毛刺。
“敢伏擊咱討海軍!教訓(xùn)教訓(xùn)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稚子!”
“俺管后面,前面杜哥哥汝包圓吧!”
杜瓊明冷漠地揚起長槍,“弩兵準備~~~”
格愣格愣格愣……一片弓弦拉動聲灌入耳內(nèi),一千五百張腳踏弩口吐致命的弩箭,瞄著天邊的云彩。
嗡一聲,槍頭發(fā)出地輕吟帶來一股清涼,金屬刺耳聲過后是一聲大吼。
“射?。?!”
奪奪奪奪…………
沈容致死難忘這個場景。
寧海軍猛將,沈容一馬當先持宣花斧沖在最前,即便步戰(zhàn),穿戴笨重的鐵甲也照舊比穿戴皮甲的府兵跑的快。以往都是這樣,如棕熊般沖進敵軍的兵陣里,八十斤宣花大斧左劈右砍,敵軍當即敗北!
猶如此,寧海軍上下人等尊稱沈容為〔急先鋒〕!
而今日,急先鋒欲再現(xiàn)往日輝煌,沖鋒陷陣只離討海軍軍陣一百五十米,卻陷入一陣呆滯。
細看他的瞳孔,里面滿是白色的光影,好比突然刮來的暴風雨,令人辨不清前路方向。
噗呲噗呲噗呲,破甲穿體聲不斷從沈容身體處傳來,一閉眼的瞬間,沈容身體上長滿了白色尾羽的弩矢,血水登時滾滾流出,腳邊一顆青黃的野草向暗紅轉(zhuǎn)變,斗大的血珠砸彎野草的腰。
“唔~~唔~~唔…………”
弩矢射穿肺葉,血液上翻擠進咽喉口腔,沈容似有什么遺言未了,帶著滿心的遺憾,倒下。
弗一開戰(zhàn),寧海軍猛將沈容便戰(zhàn)死沙場!
嗖嗖嗖~~~
一支又一支弩矢猶如死神揮舞的鐮刀,一支支落在寧海軍士卒的頭頂,看著身邊同袍親人們倒下,本來士氣要么一百要么零的府兵眾,不可避免出現(xiàn)騷動。
噗呲!
一顆腦袋咕嚕咕嚕滾到腳邊,驚恐神色仍保存在死者的臉上。寧海軍將領(lǐng)余任國刀刃血在滴,死板著臉怒聲喝道:“前進者生!后退者死?。 ?p> 一陣刀砍斧剁,鐵甲兵毫不猶豫砍向身邊的皮甲府兵,仿佛不是在殺戮同袍,是在殺敵一樣。
“后退者死!??!”
“貼上去!箭簇就射不了了!不想死的給灑家沖?。 ?p> 一二十顆腦袋在那擺著,尚在溢血驚嚇著府兵薄弱的神經(jīng),認命的拔腿飛奔,這時第二輪弩矢來了。
“射?。?!”
奪奪奪奪奪奪…………
“?。?!”
余任國右手一痛,刀哐當?shù)舻?,一支弩矢射穿了手腕,鋒利的弩箭正掛在手腕上。未等他做出反應(yīng),嗖嗖又兩箭飛來,一箭穿透胸前的薄片護心鏡,一箭穿透了堅硬的頭骨。
不到十分鐘時間,寧海軍再折一將。
兩輪箭雨,兩員將領(lǐng)陣亡,府兵甲士又死多員,傷者凄厲的哀嚎,就像一根鼓槌在府兵心里敲。第一個丟下武器把屁股沖向?qū)幒\?,第二個,第三個有模有樣…………
沈容先鋒前軍,崩潰!
右軍余任國部崩潰!
右軍李常中部被潰兵沖散,退下重整隊形。
寧海軍族將方同柏觀看完,蛋疼!
“討海軍的兵眾,就這般強勁嗎?!”
同一時間,羅權(quán)助部也和杜瓊明部一樣,弩具奪奪奪奪發(fā)出怒吼和嘲諷,都虞侯陳加德親自指揮,一遍又一遍的沖鋒卻一遍又一遍的敗退。除留下一地的弩箭,就是一地的尸首。
“小崽子!過來呀??!”
討海軍兵卒的挑釁,陳加德臉上陰云密布。
他感覺——糟了!
事實證明,陳加德感覺是對的。
“射擊?。?!”
“沖?。。。 ?p> 一輪箭雨覆蓋在混亂的寧海軍陣中,牢山營、后軍營將士收起腳踏弩,輪刀子向寇、申兩部殘兵發(fā)起白刃戰(zhàn)。遠處,噠噠噠馬蹄震動著這片古老的大地,扈從阿挺著馬槊,周辟江挺著長槍,樊梅哲拿著大寶劍,沖來!
沒有要反擊的,哪怕是披鐵甲的甲士。騎兵加步兵,一套組合拳打擊,提不起戰(zhàn)意,倉皇逃竄。
跑慢了的,既化作馬蹄下肉化肥。
三十分鐘時間,阻斷了和中軍通訊的道路又打開了。
周元略領(lǐng)五千步騎兵到周蕊徽面前報道時,又一場戰(zhàn)斗即將落下尾聲。
“哦?略兄來了。”
周元略見著周蕊徽時,她正百般無聊玩弄著自己的黑毛。
是頭頂上的黑毛…………
“節(jié)帥,敵將寇孚、申猙已被紀儀彰和周辟江斬殺,兩部敵兵盡已殺退,后路無憂!”
話音剛落,戰(zhàn)場上響起一個聲音。
“敵將陳加德被俺李蒙單斬殺了?。?!”
“老夫康符斬殺敵將黃璧!??!”
“俺康彥柳斬殺敵將徐靈建?。?!”
…………
“哎~~~”
好好的勝利,周蕊徽忽然一嘆氣,比周元略反應(yīng)迅速,一邊閑著沒事干的洪世賢立刻接話道:“某軍勝券在握,節(jié)帥何故嘆氣?”
“某嘆自己太小心了,不想寧海兵眾,竟是這般土雞瓦犬,若早知,以一敵二何足道哉!”
說說就說說,周蕊徽當時放過威海軍的理由,可不是怕自己打不過。
“報?。?!敵軍已全部潰退,前方道路掃清!”
馬鞭前指,無聊到自閉。
“向前推進,沿敵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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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外篇:
周蕊徽:喝忒!我還沒用勁兒,你就倒下了!
pps:龍?zhí)装?!額滴龍?zhí)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