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得有毫冷?!币笪鍤q裹了裹自己的外套,呵了口氣疑惑道。
“嗯?”孟清川突然停下腳步,扭過頭看向殷五歲。
殷五歲被孟清川看的莫名其妙,不知道干啥,于是撓了撓頭小聲道:“對啊,我腳突然好冷?!?p> 說完,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腳掌。
“臥槽!”殷五歲突然大喊一聲。
只見他的雙腳上蒙了一層薄薄的白霜,并順著腳掌蔓延向雙腿。
“臥槽,俺也一樣?!彼斡训乱部戳讼伦约海l(fā)現(xiàn)自己竟和殷五歲一樣。
孟清川急忙看向自己的腳,發(fā)現(xiàn)也布滿了白霜。
甚至在最后面的青狐腳掌也布滿了白霜。
殷五歲急忙跳起腳,大聲喊著:“我感覺這地方好邪門啊?!?p> “哥哥,俺也一樣?!彼斡训录泵Ω胶?。
“是青銅樹上的玉石散發(fā)出來的?!北揪蛯μ斓厝f物比較敏感的青狐開口道。
孟清川看向青狐,隨后從殷五歲手中接過實心鋼管,輕輕地?fù)v了下掛在青銅樹上的玉石。
只見實心鋼管瞬間結(jié)冰,并迅速的蔓延到孟清川手上。
殷五歲一陣心痛,彎下腰拿著外套裹著,撿起鋼管。
“這是怎么回事?”李雨辰看向孟清川,問道。
“可能是這里屬陰寒之地,玉石將這些陰寒之氣吸收在玉石內(nèi)。
然后我們身體散發(fā)的熱量就像鑰匙,打開了玉石封閉的環(huán)境。
將玉石儲存了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寒氣全部散發(fā)了出來?!泵锨宕ǖ皖^說道。
“別叭叭了,趕緊跑吧,都到腿窩了。”殷五歲突然開口。
孟清川低頭一看,果不其然。
在他們叭叭的時候,寒氣已經(jīng)蔓延到大腿了。
于是五個人急忙朝青銅門那里跑去。
在距離青銅門不遠(yuǎn)處,孟清川慌亂中似乎踩到什么東西。
“咔嚓”一聲,整條墓道整齊的下沉,與兩旁的青銅樹分開,是那么的涇渭分明。
“清川你干啥了?”殷五歲大聲的朝孟清川喊道。
“我也不知道?!泵锨宕ú恢氲幕氐馈?p> “咦,青狐呢?”宋友德突然看到背后少了個妹子,疑問著。
此時,墓道下沉結(jié)束。
現(xiàn)在墓道距離青銅樹的位置大約有兩米多高,像是一個縝密的機(jī)關(guān)似的。
墓道從距離青銅門一米的地方直到宋友德背后大約三米處下沉,而青狐因為遠(yuǎn)遠(yuǎn)地跟在宋友德的背后,并沒有跟著下來。
孟清川抬起頭,看到青狐一臉絕望的看著他。
腰以下的地方全部結(jié)上白霜,并肉眼可見的速度成為冰塊。
青狐保持著奔跑的姿勢,眼睜睜的看著白霜逐漸蔓延。
“用靈崩碎冰塊?!泵锨宕m結(jié)的朝青狐喊了句。
青狐搖了搖頭,慘笑道:“這寒氣可以可以鎖住我身體的炁,讓我召喚不出靈?!?p> 孟清川低下頭,在想著究竟要不要救青狐。
青狐看到孟清川眼中的遲疑,不由得釋然,絕望的閉上雙目。
就在青狐閉上雙目時,孟清川的話突然響在耳邊。
“青狐,抓住。”
青狐睜開眼,看到孟清川拿著殷五歲一米多長的鋼管,面色糾結(jié)。
“清川!”李雨辰憤怒的看著孟清川。
“別說了,雨辰,你不懂?!泵锨宕ǖ椭^,不敢看李雨辰。
青狐甜甜一笑,用僅能活動的左手抓住杵在自己面前的鋼管。
孟清川感覺到鋼管的那頭一沉,便低著頭,咬著牙大吼一聲:“抓緊了?!?p> 隨后,猛地一頓身形,青狐猛地起飛,落到下沉的墓道上。
孟清川將鋼管給殷五歲包住,還給殷五歲。
青狐眼尖的看到孟清川的右手一陣青紫,并且微微顫抖。
原來鋼管上的上的寒氣沒有散盡,孟清川直接用手觸摸時,被凍傷了右手。
“你的…….”青狐還未說完,便被孟清川粗暴地打斷。
“站在后面跟好,下次我不會再救你了?!泵锨宕ㄅみ^頭,不再看青狐。
墓道四處是光滑的石壁,石壁上大大小小有著無數(shù)的坑洞。
宋友德看著自己身旁的坑洞,說了句:“這干啥的?難道是蟲穴?”
宋友德話音剛落,無數(shù)的坑洞里張開無數(shù)紅色的眼睛。
殷五歲憤怒的看著宋友德,宋友德尷尬的笑了笑。
不大會,坑洞中爬出密密麻麻的白色蜈蚣,朝孟清川等人爬去。
“你大爺?shù)乃斡训?,烏鴉嘴?!币笪鍤q大罵一聲,隨后掏出鋼管對著蜈蚣一棒子敲去。
李雨辰也是抽出軟劍,劈向那群蜈蚣。
當(dāng)?shù)谝恢或隍妓篮鬄R出綠色血液滴在殷五歲的鋼管上時,殷五歲突然大喊:“別打了,快住手,你們別打了?!?p> 鋼管上被白色蜈蚣的血液腐蝕的坑坑洼洼,甚至有的地方被腐蝕出一個個窟窿眼。
“上去?!泵锨宕ü麛嗟馈?p> 殷五歲,李雨辰,宋友德紛紛將面前的白色蜈蚣趕落,借力爬上青銅門前的空地。
孟清川看了眼青狐,發(fā)現(xiàn)青狐因為剛才被凍成冰塊,無法爬上去,只能依靠能動的雙手拿著鞭子打飛那些白色蜈蚣。
孟清川咬了咬牙,猛地拽住青狐的鞭子,用力一甩,將青狐甩上青銅門前的空地。
正當(dāng)自己要爬上去時,一大群白色蜈蚣密密麻麻的將孟清川瞬間包裹。
“清川?!?p> “清川?!?p> “清川。”
“清川?!?p> 李雨辰四人趴在邊緣看著墓道,大聲的呼喊。
“哥哥,你快說話啊,媽媽怕?!彼斡训?lián)牡目粗莻€人行蜈蚣團(tuán)。
一道青光猛地從墓道發(fā)出,震飛了那群白色蜈蚣,露出孟清川的身影。
孟清川面無表情,一個飛躍,蹦到青銅門前的空地上。
“臥槽,這衣服帥呆了,媽媽愛了?!彼斡训律裢目粗锨宕ǖ纳碛?。
原來在墓道下,孟清川的衣服被白色蜈蚣腐蝕出一個個的洞眼。
“鐵汁,有沒有興趣加入我葬愛家族?
就憑你這身裝扮,妥妥的副族長之位。”宋友德笑著朝孟清川發(fā)出邀請。
孟清川低頭看著自己的衣服,不由得囧的滿臉通紅。于是,帶著求助的目光看向李雨辰。
李雨辰似乎知道孟清川的意思,玩味笑著:“我一個大老爺們兒,帶那么多衣服干啥?!?p> 孟清川又看向殷五歲,殷五歲也笑著搖了搖頭道:“我也是大老爺們兒。”
孟清川絕望的低著頭。
“咋地,看不起我?
我不是男的?
竟然不問我?!彼斡训乱娒锨宕ú粏栕约?,不由得氣道。
孟清川聽到宋友德話,眼中充滿了希冀,低聲問道:“你有?”
宋友德嘿嘿一笑,隨后道:“沒有?!?p> “我他嗎!”孟清川一陣氣結(jié)。
“給。”就在孟清川暗自生氣時,青狐遞給孟清川一套比較中性的淡青色錦袍。
孟清川神色復(fù)雜的看了眼衣服,聲若蚊蟻的說了句:“謝謝。”
隨后,快速麻溜的將被腐蝕的外套脫下,漏出短褲和背心。
然后,麻溜的將那套錦袍套上。
錦袍袖口有一個流蘇,拽一下就能緊緊的收緊袖口,絲毫不影響操作。
聞著淡淡清草香的錦袍,孟清川看著青狐,卻看到青狐臉色早就羞紅。
煞是惹人垂涎。
收起了打趣,孟清川走到青銅門前,只見青銅門左右各寫著幾個古老的大字。
“封神一戰(zhàn)無人王。
是功是過誰在殤?!?p> 孟清川緩緩的念著。
“你認(rèn)識上面的字?”宋友德驚奇的看著孟清川。
“這是甲骨文,商朝文字。
我會認(rèn)有什么奇怪的?”孟清川反問道。
“流皮嗷,鐵汁?!彼斡训掳胩煺f出這一句話。
“嗯。”孟清川突然疑惑一聲,靠近了青銅門,緊緊地盯著青銅門下面幾行小字。
隨后,眼神憤怒,轉(zhuǎn)身看向殷五歲。
“五歲,你說這個墓穴沒人來過?”
“對啊,從姜子牙修建這里后,這里從來沒被打開。”殷五歲撓了撓頭,不知道孟清川為什么會這樣問。
“那你來看看這是什么!”孟清川閃開一個位置,讓殷五歲看清青銅門上的小字。
只見殷五歲緩緩念道:
“長城軍團(tuán)從此門入,鎮(zhèn)守山河!”
“中車府令高記于此門,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