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笑聲?”宋友德頭皮發(fā)麻的低聲詢問著。
因為這笑聲像極了嬰兒的聲音。
“這是薄魚?!泵锨宕ń┯仓碥|,倒吸一口冷氣,轉(zhuǎn)身朝宋友德回道。
“你見過這玩意兒?
這玩意兒可怕嗎?”宋友德疑惑地看著孟清川。
孟清川深吸了一口氣,僵硬著笑臉,道:
“我沒見過,但薄魚和合宇一樣,都是《山海經(jīng)》所記載的。
《山海經(jīng),東山經(jīng),東次四經(jīng)》上記載:女蒸之山,其上無草木,石膏水出焉。
而西注于鬲水,其中多薄魚,其狀如鳣魚而一目,其音如歐,見則天下大旱。
而薄魚最可怕的是食人!
據(jù)我所知,最后一條薄魚是被夏禹帝所豢養(yǎng),當做食物來吃的。
另外,剛才我們所看到的石階上的畫,其中中間有一副畫著天下水災,各種神奇生物浮現(xiàn)。
其中,有一個就是薄魚?!?p> “臥槽,上古大帝這么牛嗎?
把食人魚當寵物,食物豢養(yǎng)。”宋友德笑道。
“上古大帝的威能,誰知道呢?!泵锨宕柫寺柤?。
“是在水里?!蓖蝗焕钣瓿脚吭谑A邊,看向水中,說道。
孟清川急忙跑到石階邊,卻看到了令人頭皮發(fā)麻的一幕。
只見河面上空浮一層紅色的云霧,如霧靄。
而河水開始五光十色,像是藏有無數(shù)珍寶似的。
但當孟清川等人將手中發(fā)光的石子扔進暗河后,發(fā)現(xiàn)那根本不是什么霧靄,而且許多不知名的紅色小蟲子飛舞在暗河上空。
而暗河的河水根本不是什么色彩斑斕,而是密密麻麻的各色的水蛇在河水上翻騰,導致他們產(chǎn)生了河水是色彩斑斕的錯覺。
孟清川天性恐蛇,突然看見河水里那密密麻麻翻騰,纏繞的各色水蛇,頭皮不由得發(fā)麻,腿發(fā)虛,發(fā)顫。
而宋友德更是臉色雪白,李雨辰咽了咽唾沫,指了指河水,顫聲道:“這,這是怎么回事?!?p> “我也不知道?!泵锨宕ㄓ仓^皮艱難的回道。
而此時,河水中的各色水蛇突然像有人在河水中倒了一瓢開水似得,翻滾得更厲害,伴隨著尖厲的“絲絲”聲。
孟清川幾人急忙后退,生怕水中的水蛇突然暴起傷人。
當孟清川等人后退到河岸數(shù)步遠時候,一陣類似人的干嘔聲和嬰兒的笑聲從暗河另一處及水底傳來,而且越來越近。
孟清川等人互相看了一眼,而宋友德更不甚,竟然腿一軟坐在地上,恐懼的看著殷五歲。
此刻,水中密密麻麻的水蛇似乎越來越急躁,甚至開始互相吞咬。
但是,詭異的是卻沒有一條水蛇游上岸……
正當孟清川他們詫異時候,一群透明般的魚緩緩游來。
魚身不長,最大的才二十到三十厘米,渾身雪白,嘴有獠牙,形狀如鯉魚或者像鳣魚,卻只有一個眼睛。
只見那群魚群緩緩游進蛇群,而蛇群像遇到天敵似得,不停的翻滾,甚至有的張開牙齒狠狠的咬著那群怪異的魚。
那群怪物絲毫不受影響,發(fā)出類似人干嘔的聲音和嬰兒的笑聲后,張開獠牙,一口咬斷一條蛇。
而蛇群就像待宰的羔羊,無力的抗爭但沒什么用,只能慢慢的被那群怪異的魚群慢慢吞噬。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那群怪異的魚群似乎吃飽了,于是心滿意足的游向來時的方向,發(fā)出干嘔的聲音,緩緩游走……
孟清川等人心驚膽戰(zhàn)的站在石階上也看了十幾分鐘的這群魚蛇大戰(zhàn)。
腥紅的蛇血染滿河面,河上飛舞的不知名蟲子齊齊飛向河面,貪婪的吸食著殘留的蛇血。
而那群水蛇突然兇芒畢露,張開嘴巴吞著水面上漂浮的紅色蟲子。
怪異的是那群紅色的蟲子有一些在水面吸食著殘留的蛇血,有一些則飛向蛇身,不一會,那群水蛇如穿了紅色的綢緞。
過一會,水面逐漸安靜,那群水蛇也漸漸的止住暴躁,緩緩的互相纏繞,翻滾。
不知名的紅色蟲子安靜的飛舞在河面上空,如霧靄……
“臥槽,這都是啥啊。
薄魚吃蛇,蛇吃紅色的蟲子,紅色的蟲子又吃蛇血。
清川,這里好可怕,我們回去吧?!彼斡训乱驗楹ε?,聲音顫抖著。
“不對啊,薄魚我記得這世間只有一條,還是被夏禹帝豢養(yǎng)。
怎么會突然冒出來這么多條?
再說了,最后一條薄魚應該是隨著夏禹帝的離去而消失啊。
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紂王墓里?
難道是姜子牙?
可是他為什么要將合宇,薄魚這些兇獸放到紂王墓里?
他究竟在紂王墓埋藏了什么秘密?”孟清川盯著那群遠去的薄魚喃喃道。
“清川,你知道那群紅色的蟲子什么來歷嗎?”殷五歲開口問道。
“血蚊,喜歡吃血?!泵锨宕▏烂C到。
“血蚊?
我怎么沒聽過?”殷五歲小小的眼睛充滿大大的疑惑。
而李雨辰,青狐也疑惑的看著孟清川。
“因為是我胡謅的,我怎么知道那群紅色的蟲子是啥?!泵锨宕囍樠刂A心煩意亂的走來走去。
“靠?!币笪鍤q罵到,而李雨辰他們也是齊齊的翻了一個白眼。
“不對啊,這香味怎么越來越濃了?!崩钣瓿酵蝗灰苫蟮馈?p> 孟清川聽到后,心頭猛然一冷,急忙開口問道:“剛才薄魚離去后,你們聽到類似嬰兒的笑聲沒?”
李雨辰,殷五歲,宋友德,青狐低著頭沉思一會,隨后看著孟清川搖頭。
“難道,水里還有什么東XZ著?
難道是薄魚的首領(lǐng)?
不可能?。俊泵锨宕ǖ椭^沉吟著。
“對了,清川。
那群水蛇為什么不上岸啊,寧愿被吃等死也不上岸?”李雨辰突然問道。
孟清川回過神,看著李雨辰低聲道:“有可能是岸上生活著比薄魚更可怕的生物?!?p> “有什么還比薄魚更可怕?”宋友德撇了撇嘴。
孟清川自行過濾掉宋友德的話,轉(zhuǎn)身朝石階邊緣走去,看向暗河水面。
一雙紅色的眼越來越清晰,緩緩的從暗河水底浮上來。
孟清川猛地瞪大雙眼,看著暗河里的生物,嘶聲道:“雨辰,快拿青銅匣,跑!”
李雨辰聽到孟清川喊后,知道事情的急迫性。
于是,一個跳躍,跳到祭臺上,彎腰準備撿起青銅匣。
“嗖?!币宦暺瓶章暢钣瓿今?cè)ァ?p> 感覺到危險的氣息,李雨辰猛地停止彎下腰,身形像是鯉魚打滾般,猛地挺直身軀。
只見一枚細小的銀針,針尾顫抖著扎在青銅匣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