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別了阿修羅,李雨辰一行站在古書上,一盞八角琉璃燈盞漂浮在古書前,指引著古書前行。
苦海寂寥無聲,古書推開海波,急速的朝前方駛?cè)ァ?p> 苦海中尸骸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
甚至有些尸骸被古書前進(jìn)的沖擊力,沖到古書上。
李雨辰盯著前方,不知道還有多久到達(dá)岸邊,走出苦海。
正當(dāng)李雨辰沉思時,古書突然像是撞到什么,發(fā)出轟隆一聲。
李雨辰猛地一趔趄,急忙看向苦海。
只見苦海內(nèi)飄著一具古老的男性尸體,破損的獸皮衣服緊緊地貼著強(qiáng)壯的肌膚,一頭茂密的長發(fā)飄散在苦海中。
虬髯闊鼻,雙目緊閉,手中持著一桿木杖,靜靜的躺在苦海里,隨波而流。
“這不是上古的人吧?”宋友德抱著風(fēng)杵小聲的問著李雨辰和曾阿牛。
李雨辰噓了一聲,示意宋友德不要亂說,然后盯著那具尸體。
古書將尸體緩緩蕩開,從他身旁經(jīng)過。
而李雨辰一行也是站在古書邊,大氣也不敢喘的看著那具尸體。
生怕尸體突然暴起,襲擊他們。
慢慢的,古書即將越過古尸。
這時候,古尸像是感覺到什么似的,像是被擾了清夢,緩緩的張開封閉的雙眼。
“不好!”李雨辰看到古尸的異樣,小聲的吼了一聲。
隨后,忌憚的看著苦海里的古尸。
就當(dāng)古尸要張開雙眼時,飄在古書前的八角琉璃燈突然射出一道紫光,打進(jìn)古尸頭上。
古尸像中了安魂曲,再次緩緩閉上雙眼,繼續(xù)沉睡。
李雨辰見古尸沒有異樣,便長長的舒了口氣。
古書經(jīng)過古尸的波折,仍舊安靜的急速行駛在苦海上。
飄在古書前的八角琉璃燈也越發(fā)神秘。
大約半個多小時,李雨辰一行人才漸漸看到苦海的盡頭。
“雨辰,你看,有一塊土地?!彼斡训卵奂猓h(yuǎn)遠(yuǎn)的看到前面有一塊平原。
于是,朝李雨辰興奮的吼道。
經(jīng)過不知道多久的漂流,李雨辰他們的精神早就高度緊繃,即將達(dá)到臨界點。
此時,看到隱約地平原,精神也瞬間放松了下來。
只有踏在土地上,才會有安全感。
哪怕是未知的土地。
古書緩緩飄向岸邊,虛空漂浮的八角琉璃燈也打著旋,隨后朝阿修羅沉睡的地方飛去。
“臥槽,多好的寶貝啊。
就這樣沒了?!彼斡训峦w走的八角琉璃燈,搖頭可惜道。
隨后也跟著李雨辰踏上了未知的土地。
古書緩緩縮小,鉆入曾阿牛懷中,宋友德再次垂涎的看著曾阿牛的胸膛。
殷五歲見宋友德這樣,踢了他一腳,笑罵道:“自己人的也惦記?!?p> 說完,跟著李雨辰向前走去。
宋友德撇了撇嘴,不滿的看了眼殷五歲,也跟了上去。
就在李雨辰離開苦海的剎那,苦海里的那具古尸竟再次睜開雙眼。
古尸看向李雨辰等人遠(yuǎn)去的方向,在自己的木杖下刻下“亂局者現(xiàn)”四個大字。
隨后扔進(jìn)苦海的深處,再次閉上了雙眼。
且說李雨辰踏上這塊土地,環(huán)視著這塊土地四周的情況。
土地大約數(shù)十畝,突兀的浮在苦海邊上,四周光禿禿的。
只有中間隱隱綽綽立著一塊石碑樣的東西。
李雨辰,曾阿??觳降某较虮既ァ?p> 不多會,便跑到石碑旁。
只見石碑兩米多長,碑頂刻著麒麟,石碑兩旁雕刻著龍和鳳。
碑底是一塊四四方方的大印般的東西。
石碑上用著殷商文字刻著四個大字:
“彼岸輪回”
當(dāng)殷五歲將石碑上的字說出來時,宋友德頓時哀嚎:“不會吧,剛出苦海,又入彼岸輪回。
是誰搞的這么多東西,這不是耍人玩嗎??”
說完,狠狠的朝石碑踢去。
一旁的殷五歲來不及阻攔,眼睜睜的看著宋友德抬腳踢向石碑。
“轟”的一聲,石碑發(fā)出一聲如雷般的響聲。
隨后,虛空竟被蕩出一道道波紋,波紋逐漸將他們籠罩住。
一陣白霧漸漸升起,彌漫在他們的四周。
宋友德害怕的攥著殷五歲的衣角,瑟瑟發(fā)抖。
“你大爺?shù)?,你又搞事。”殷五歲恨恨朝宋友德怒道。
就在此時,一陣若有如無的甜美女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隱隱約約,虛無縹緲。
李雨辰,曾阿牛,殷五歲,青狐,宋友德聽到聲音后,眼皮漸漸打起架來,忍不住犯困。
不消片刻,李雨辰等人沉沉的的閉上眼睛,躺在地上。
“這是哪?”李雨辰站在一片白茫茫的地界,疑惑道。
“不好,五歲他們還在外面?!崩钣瓿较袷窍肫鹗裁矗汩_始在這個地界瘋狂的奔跑。
漸漸地,李雨辰也跑累了。
這時候,他的眼前陡然出現(xiàn)一幅神奇的畫卷,飄在虛空中。
像是電影般,緩緩的播放著畫中的景色。
“這是,大唐,長安!”李雨辰盯著畫卷中娥娥宮墻失聲道。
隨后,仰起頭看起畫卷中的內(nèi)容。
只見那是一處不再繁華的娥娥宮宇,燈火通明的大殿內(nèi),一位身穿龍袍的皇帝坐在皇座上。
殿下一位身穿黑色衣服,臉帶銀色面具的中年人抱著一個嬰兒立在燭火旁。
“不良帥,朱溫是否真有反唐之心?”坐在帝椅上的皇帝開口朝黑衣不良帥問道。
“回稟昭宗皇帝,屬下已經(jīng)探知,朱溫卻實有謀逆之心。
估計不久便會舉兵威逼大唐?!焙谝虏涣紟浌蛟诘厣?,聲若洪鐘。
“哈哈,高祖定下的大唐百年江山。
沒想到竟會斷送在我的手中。
想當(dāng)初大唐貞觀,開元。
糧腐而有余,錢斷而滿倉。
四海朝賀,萬國來邦。
那是何等的盛世。
可沒想到,安史之后,大唐一蹶不振。
隨后黃巢起義,更是將大唐推入萬丈深淵。
否則,憑他朱賊豈敢覬覦大唐河山!”唐昭宗坐在帝椅上,怒不可遏。
隨后,看向早就四散而去的宦官,悲從心來,戚戚然道:“也罷,這千瘡百孔的河山送他朱賊又有何妨。
只希望我大唐李氏一脈后繼有人,重復(fù)祖先河山。”
黑衣不良帥跪在地下,拜頭便哭道:“臣定不敢忘,臣已經(jīng)將天策府,不良人分散各地。
就等幼主成人,舉兵復(fù)我大唐河山!”
“哈哈,好!
沒想到,日薄西山,不良帥還是對我大唐忠心耿耿。
擢不良帥為太子太傅,一字并肩王。
待恢復(fù)大唐河山,李姓江山,卿任取一半。
此誓天地為證,鬼神為聽,世世不易!”唐昭君大聲的笑道。
“臣,萬死不辭!”
“龍群扶霄上,虎旗攝朱兵。
哀此去留會,劫盡天地傾。
當(dāng)尋無中景,不死亦不生!”唐昭宗走下帝椅,散去帝冕,披頭散發(fā),一步一唱喝著。
似癲狂。
“懇請陛下,賜幼主名諱?!辈涣紟浥e起襁褓中的嬰兒,大聲道。
唐昭宗看著襁褓中熟睡的嬰兒,接了過來。
剎那間,一聲雷聲劃過黑暗的天空,帶來一絲亮光。
隨后,大雨傾盆,嘩嘩的淋在長安。
一陣風(fēng)打滅了紅燭,唯留宮墻外的點點燭光。
唐昭宗嘴角噙笑,眼淚滑落,看著襁褓中的孩子,輕聲道:
“雷震光明現(xiàn),驟雨掃黑暗。
孩子,你現(xiàn)在是大唐最后的希望,是那大唐黑暗中最后的光明,希望你能日后光復(fù)大唐盛世。
孩子,你以后需就叫李雨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