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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獅的使徒

第十八章 此路不通

金獅的使徒 拓哉與躲債 3620 2020-02-07 15:44:24

  “小姑娘,你可想清楚了。”海倫提醒道,“只有一次機(jī)會,你現(xiàn)在改主意還來得及?!?p>  “如果失敗反噬就會更強(qiáng),你們兩個都逃不了?!?p>  這次說話的又是山羊胡長者,好像這四個人永遠(yuǎn)都是海倫最先說話,剩下三個人補(bǔ)充,最后方丈來一句“善哉”結(jié)束。

  “沒事。能行?!比仗┨氐突仡^,一改往常的嘻嘻哈哈神經(jīng)大條或是暴躁地口吐芬芳,目光落在了面前的光球上,沒有表情,卻能感覺到極強(qiáng)的壓迫感——強(qiáng)大,熱烈,有殺傷力。

  塞赫泰特向光球伸出手,太陽就在頭頂上,不同于想象中的大場面,一切都很平靜,只是站在原地靜靜感受陽光的溫度,感受能量隨著陽光透過皮膚融入血液,通過手臂凝聚于掌心,在去抓住光球的剎那,金色光輝從指間放射。

  伴著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傳出,短暫的安靜后,巨大爆炸聲猝不及防穿透耳膜,熾熱白光從手中迸發(fā),瞬間席卷了整個大廳,熱浪襲來,掠過石柱上的白玫瑰,眨眼的功夫便化為黑色焦炭。

  白光漸漸消散,站在一旁的四個人挪開擋住視線的手,所見卻是著實震撼:烈陽般火紅的光輝在塞赫泰特背后映出殘垣斷壁的廢墟,鷹首人身的巨大身影自熱浪浮現(xiàn),也將瓏置于保護(hù)下,一對金色鷹眼溢出的火舌環(huán)繞在塞赫泰特身邊,垂頭注視著人的姿態(tài)像極了慈父,鷹神頭頂?shù)谋P蛇日輪發(fā)出同穹頂以外太陽同樣耀眼的光芒。

  “阿蒙—拉,振翅搏擊蒼穹的雄鷹,正午的太陽;母獅自鷹眼中的烈焰誕生,以塞赫美特之名,成為神王的眼睛?!?p>  當(dāng)火光褪去,留下的只是一地發(fā)著微弱光芒的碎片,最后一絲陽炎被收起,拂掠地面,碎片隨之化為粉塵揚(yáng)起,升入空中在日光下輕輕散去,靜靜閃著些許星塵般的光。

  烈火熄滅,塞赫泰特眼中的金色再次沉入眼底,如同沉入茫茫深海的金石。拉神的身影也漸漸消失,本懸浮于半空的瓏也被緩緩置于地面,毫發(fā)無損。

  修士最先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趕緊低頭翻看那本霍格沃茨詞典,滿臉寫著不可思議,看看書,抬頭看看塞赫泰特,又低頭在書上確認(rèn),又抬頭。

  “真的打破了!這么容易嗎?”

  四個執(zhí)行人傻了,自己身為執(zhí)行都難以觸動的天罰反噬,真的會這么輕松就被一個剛知道自己有特殊能力的普通鄉(xiāng)下姑娘打破?

  還是說站在面前的并非尋常人,而是真正的“神”。

  很明顯,塞赫泰特也對自己的所做感到詫異,扭頭看著身后已經(jīng)被毀的大門殘跡,看看自己的手,開始興奮得嗷嗷叫:“這是我干的嗎?這家伙倍兒橫??!”

  四個人都一時沒法從塞赫泰特的光速轉(zhuǎn)變中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真是帥不過三秒,上一秒還是女王,下一秒就原形畢露。

  用塞赫泰特這個煎餅果子靈魂的家鄉(xiāng)話說:大扯子。

  塞赫泰特在這自我膨脹,海倫一時竟不知道該不該去提醒人別忘了正事,只怕是這閨女自己都忘了到底是來干啥的。

  “你們看見了嗎看見了嗎!剛才是不是巨帥!你們說我是不是得給自己起個什么名字,火炮俠怎么樣!”

  好土的名字。

  “小姑娘,關(guān)于這次的事,還有一點要提醒你?!?p>  “啊?這次的什么事???”

  一句話嚇得修士險些給那霍格沃茨大詞典掉地上。此時此刻,瓏在這四個人心中的形象,高大起來了。

  很顯然,塞赫泰特也意識到自己好像真的跑題了,趕緊竄到瓏旁邊,在所有人都以為即將上演羅曼蒂克生死戀的時候,塞赫泰特直接一巴掌抽了上去,一聲響直接給所有腦海中的浪漫畫面給抽下水道里了。

  對不起,是咱想多了。

  “現(xiàn)在反噬已經(jīng)終止了,但是他以后不會再有升為高價靈體的資格?!?p>  塞赫泰特一驚,只感覺自己腦內(nèi)緩緩打出一個問號,小小的心里充滿大大的疑惑。

  “他沒跟你說過?”

  “說……過?!比仗┨剡@才想起來,不久前瓏說的話——

  “你怎么兇一個因為你放棄仕途的病號?。 ?p>  塞赫泰特想起來了,就是在昨天晚上,就在自己房間,只是因為自己一直在擔(dān)心儀式和吉雅家的事,瓏說的話全都左耳進(jìn)右耳出了。

  “這么大的事,他說完你就給忘了!”

  四個人都傻了,真就從來沒遇見過這么無理的情況,同時也開始好奇,到底是什么支撐著倆人感情到現(xiàn)在都沒破裂的。

  “那時候我在想別的事……然后就,沒留意啊……我以為他就那么一說,誰知道是真的??!”

  四個圍觀的整齊劃一地?fù)u搖頭,感嘆著“造孽啊”“沒救了”云云,海倫上前來抬手在空中畫了個圓,一道發(fā)著光的門出現(xiàn),發(fā)出金色微光。

  “你們的事自己回去解決,該說的都說完了,該辦的事也辦了?!币皇鈴拈T里射出,照在塞赫泰特跟瓏身上,“趁早回去吧?!?p>  話音一落,塞赫泰特再次感覺眩目的白光充斥著視線,等光芒退去,倆人已經(jīng)回到了神殿的房間。

  塞赫泰特剛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床上,瓏依舊安靜躺在身邊,臉色好了許多,剛下床站定,就聽見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房門被人“咣當(dāng)”一聲大力撞開,是祭司跟吉雅姐弟,發(fā)現(xiàn)塞赫泰特跟瓏就在房間里,先是愣住,緊接著祭司就是一通劈頭蓋臉的罵:

  “你怎么回事!干什么去了!整個神殿都找不到你倆!大家都擔(dān)心死了知道嗎!”

  塞赫泰特看看仨人,開始各種道歉示好,就差跪下磕頭當(dāng)場認(rèn)爹,臉可以不要,先給人都打發(fā)走再說。

  “對不起嘛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下次不敢了!你們大人有大量原諒我一次好嘛!謝謝謝謝!我保證不亂跑了!愛你們呀!慢走再來!”

  一邊“誠懇”道歉一邊給仨人不由分說地推出房間,不等對方說話就光速把門給關(guān)上插鎖,靠著門長長地舒一口氣,目光落在了面前床上的瓏。

  心情復(fù)雜。

  直到日暮西沉,塞赫泰特從外頭跟祭司商討完怎么洗白自己的名聲回來,推開門發(fā)現(xiàn)瓏已經(jīng)醒來,幫自己把屋里的蠟燭都點上。聽到身后傳來門的動靜,瓏回頭看是塞赫泰特回來了,和往常一樣打著招呼。

  “回來了?!?p>  塞赫泰特只“嗯”了一聲,沒說話,氣氛明顯不對了起來。

  “白天的時候,后來都發(fā)生什么了?”

  “沒什么?!比仗┨刈诖策?,情緒不高,“你那邊的人來找,我?guī)湍憬K止了反噬?!?p>  一句話說得風(fēng)輕云淡,好像就只是路過菜攤,剛好需要就順便買了棵白菜一般。

  “你?你怎么能……”

  “金瞳?!比仗┨刂拉囈獑柺裁?,毫不客氣打斷了他,“我知道你們都不說是想保護(hù)我不被針對,但現(xiàn)在我也知道了。如果不是今天的事,你們是不是還準(zhǔn)備瞞著我?!?p>  “不是,我……”

  “嘛不是?!比仗┨仫@然不準(zhǔn)備給人任何解釋的機(jī)會,“這是事實。我還知道,你喜歡我?!?p>  瓏這次倒沒有很震驚:“你終于發(fā)現(xiàn)了?!?p>  “你當(dāng)我傻嗎?我是什么傻子會發(fā)現(xiàn)不了?”

  瓏遲疑了,這氣氛不像是要表白的,倒像是要算賬的。

  “你非要我承認(rèn)我是裝傻嗎?而且,我說過我不喜歡欠誰的,你幾次三番拿自己為代價來為我做什么,你想沒想過我的感受?”

  “……小皚。我只是怕你自己應(yīng)付不了?!?p>  “什么叫你怕?我要再小五歲,你這么說,我肯定屁顛屁顛來謝你。我是二十多歲,不是兩歲?!比仗┨刈呓嚺赃?,燭火將兩人的身影投在墻上,看起來很是曖昧,但偏偏塞赫泰特壓低了嗓音,像是要給人下最后的通牒,“放不開手的不是我?!?p>  “而是你?!?p>  “我不是巨嬰,不需要什么事都要別人來扛。是我的責(zé)任我自己承擔(dān)?!比仗┨剞D(zhuǎn)身,走到門邊把門打開身子側(cè)過,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至于別的,你死心吧?!?p>  瓏愣住了,怎么也料不到會從塞赫泰特嘴里聽到“你死心吧”四個字。

  “不會有結(jié)果的事就不要抱什么希望。我從來都只把你當(dāng)家人當(dāng)朋友,僅此而已?!?p>  到這一步,塞赫泰特的堅決已經(jīng)表明了態(tài)度,不會再接受任何討價還價,瓏知道她的脾氣,現(xiàn)在自己的選擇只有接受。

  如果別家的兩個人出現(xiàn)同樣的問題,基本都是兩條路:要么一方接受現(xiàn)實就此死心,要么一方死纏爛打去說服對方接受自己。塞赫泰特不一樣,她會把“死纏爛打”的那條路挖斷,鋪滿路障,一臺大炮正對著對方,炮身上還用加粗紅筆以野獸派的風(fēng)格寫上“此路不通”。

  當(dāng)然,瓏不會就這么被打發(fā)了,如果因為塞赫泰特的幾句拒絕就放棄堅持了多年的愛情長跑,那這份堅持也太廉價了。

  “小皚,先不把話說那么死行嗎?我們都好好想想,不要……”

  “不要在晚上做決定是吧?”塞赫泰特再次打斷了瓏,看著人往門邊走來,“那你自己想吧,我先決定了。退一步說,我要想找對象,這么多年還至于當(dāng)寡王嗎?現(xiàn)在給你個機(jī)會,你還想做兄弟,現(xiàn)在就滾出老娘的夢想豪宅。你要還不死心,就等獅身人面睜眼的時候再說?!?p>  瓏剛想再說什么,就被塞赫泰特連推帶踹攆出門去,滿臉復(fù)雜杵在門口:

  可是獅身人面本來就是睜著眼的???

  塞赫泰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現(xiàn)在誰都說不清楚,借一部片子的標(biāo)題來說:只有云知道。

  天色暗了下來,關(guān)于自己的堅持是否有意義,瓏到底是在心里打了個問號,揣著所有的疑問離開了。

  同一時間,城南門西南方向,兩個人影出現(xiàn)在空地上。

  吉雅跟法扎如約來到約定地點,時間慢慢過去,卻始終不見小個子男人出現(xiàn)。

  “姐,怎么辦?”

  吉雅看看土匪營地的方向,決定冒一次險,總好過干等著人來接應(yīng)。

  “走,先去看看?!?p>  除了緊張,吉雅現(xiàn)在心情也不好,之前塞赫泰特去找市長,市長也同意了剿匪,今天下午卻得到消息,土匪頭子只是被活捉,并沒有當(dāng)場正法。法扎認(rèn)為可能是要清點罪名一并算賬,但吉雅總覺得一口氣梗在心上下不去。

  土匪營地的山頭就在前面,但越是接近氣氛就越不對,營地方向安靜得出奇,也沒有火光,完全不像是有人的樣子。

  但下午的時候,小個子男人明明說會有市長派來的士兵駐守在這里。

  有點不對。

  姐弟倆還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會是什么樣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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