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盯著我干什么?”
酒都給你了,你還不喝,還盯著我……發(fā)呆。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啊?!?p> 哈?
“你把酒給我之后就一直盯著我看……我……”
我……有嗎?
嗯?她這個突然的低頭輕笑是幾個意思?!
等等,她不會是想跟我說什么“相對互看”什么的“歪理”吧……
她笑夠了,這才道:“我剛才,好像講的有點‘過’了……”說著,她又抬起了頭,與我對視,微笑道,“不好意思啊,我感覺自己講的有點跑偏的時候就容易想笑。”
不,你已經(jīng)笑了。
她居然因為這么點小事就笑了?!
不是,等等,我差點被帶偏了——
什么叫“過”?
哪兒就“跑偏”了?
“嗐!本來想跟你聊聊我三個‘兒子’的,結(jié)果被‘嘯滄’一個名字給繞遠了。其實這個‘傻大兒子’給我的印象也就那么點,可我就是忍不住想跟你多說說他,沒想到我就這么忽悠得你給我提前取酒來了……”說著,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嗯,好像還真是……就那么不知不覺的“跑偏”了。
那……
“無妨。你就一邊喝酒一邊跟我說說你那另外兩個‘兒子’的故事?!?p> “嗯……另外兩個啊……”她一邊打開那壇酒,一邊跟我說著,突然就這么莫名其妙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就是兩個貨真價實的‘狗兒子’?!?p> 嗯?!
這是個什么奇怪的故事開頭?
“咳咳,我其實不瞎想他倆那檔子事兒也不會去考慮他倆屬相的問題,誰知道就這么巧,就那一年里我就一先一后的又‘養(yǎng)’了這倆一見面就能各種意義上掐架的‘狗兒子’。”
雖然她這話說的有些含糊不清的意味,但是……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另外倆兒子,應該都是屬狗的。
真的是……“狗兒子”。
這簡稱……絕了。
至于,她說的“那檔子事兒”和“各種意義上的掐架”具體是什么,嗯……看她這次突然笑得那么怪……估計……
“意義非凡”。
“哎,現(xiàn)在想想我這倆‘狗兒子’吧,估計也就一開始見面的時候還算‘和氣’了……”
許是她這兩個“狗兒子”帶給她的回憶更多更有趣吧,之前聊著她“傻大兒子”尹嘯滄時那種隱隱約約的壓抑感瞬間沒了,現(xiàn)在有的,只是那種快樂無比的喜悅……
嗯,雖然這笑容看的還是依舊的那么“奇怪”——有種“我想到了一個好笑的事情但就是不告訴你、你自己猜猜來感受感受”的意味。
不過,她還是“忍不住”都告訴我了——
她又“養(yǎng)”的二兒子叫夙沙瀾驍,送去天山派學了一陣子,回來帶著一身“翩翩雅風”,但是完全不妨礙他一邊彈琴一邊打架,嗯,這個前提是有小山賊什么的惹他了。所以,一般情況下,瀾驍還是挺溫柔一“小琴男”的。
而她那個“小兒子”軒轅溯柒被送去了華山派,學完劍術(shù)回來就被他“親娘”竹酒夭“擺了一道”——被下了藥換了身女子的服飾不說,還被來接他的“哥哥”瀾驍看見了“新妝容”。
許是那次以后,溯柒就無師自通了“專門對著自己二哥毒舌”的本事。
而“罪魁禍首”本人在我面前一邊“無情”的“開懷大笑”,一邊“義正言辭”的跟我說她這是告訴她兒子什么叫“江湖險惡”“人心難測”。
“哈哈哈哈哈!我跟你說,小瀾瀾當時眼都看直了!哎喲我去,我當時躲邊上看的我憋笑都快窒息了!哈哈哈哈哈!多虧我兒嘯滄把我送過去的信轉(zhuǎn)述的那么‘簡明扼要’。哈哈哈哈哈!”
我倒是更寧愿相信是她“兒子小瀾瀾”是看的整個人都蒙了——畢竟,當時“說好了”是要接“三弟”的。
嘖嘖嘖,這“親娘”當?shù)霉粔颉昂荨薄?p> 我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她一邊笑著喝下那壇“初見青”,一邊樂呵呵的擦去嘴角的殘酒跟我說著她那倆“狗兒子”初見時的“醉晃浮步”“投懷送抱”“呆愣而歸”。
她忽而又抱著酒壇子跟我笑著說什么,這下家里人多了,可以一起仗劍江湖了,剛好她三個“兒子”組成了個“伍陸柒”——家族建立之初,她的“傻大兒子”尹嘯滄剛巧被拉去當了個“五當家的”,瀾驍?shù)摹盀憽比€“偏音”再加上溯柒的“柒”剛好是這三個數(shù)字。
然而,少年意氣風發(fā)的豪情還沒說幾句,她又恢復了那個“微妙的笑”,說,她自己“母愛變質(zhì)”了,老是整出一些個幺蛾子來看看她那倆“狗兒子”的反應——無非又是瀾驍溯柒來回換著攤上各種“巧事”換上女子的衣服。
結(jié)果都挺……嗯,我看她笑的越發(fā)放肆估計是……難以用言語描述的……“妙”。
這會兒的竹酒夭活像個喝多了躺草地上猛吸一口晨露清香的醉漢,才對著天大笑著吼了個“天涯芳草俠義濃”,下一秒又嚎了句“兄弟情長更是妙”。
等她笑夠了,那壇“初見青”也差不多快見底兒了。
“雖然吧,他倆那好幾次的“意外”是我故意給他們‘造’出來的,但是,后來跟他們見了好多次面,他們都沒怪我……反倒是我被塞了一嘴的‘狗糧’,可噎死我了。”她這次笑的倒是比之前收斂多了,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跟我說著,一邊慢慢的晃著那個半空不空的酒壇子,那雙微微低垂的眼眸映出了“一家人”當年的“瑣碎天光”。
我不太喜歡這種“癲狂”過后的“逐漸銷聲匿跡”,就直接跟她說:“要真是噎死你了,誰來跟我講故事?lián)Q酒喝?”
我才說完這話,她突然就不笑了,又是盯著我愣愣的看。
不過相比之前好一點的就是,她這次緊接著跟我說話了,沒有那么尷尬的四目相對:“你就沒覺得……我‘整’小瀾瀾和柒柒這事兒……很‘過分’嗎?”
過不過分……那又能怎樣?
已成之事,何必再論其“善惡”?
沒事找事燒腦子嗎?
“你有心思反思你‘母愛變質(zhì)’是否正確,倒不如跟我說說你生出這么些個奇怪想法的前因后果?!?p> 我這話才說完她就立刻放下酒壇子捂著嘴猛地咳了起來。
嘖,又怎么了啊?
她可能是真的被嗆著了,咳了有好一會兒這才緩過來一些:“咳咳,不是,冬五,你說真的?”
不然呢?
這么多酒,我是擺著給你看讓你眼饞的,還是等就我一個的時候給我“監(jiān)守自盜”的?
光是“舉例說明”那多沒意思啊,白天那些江湖過客也能說出一堆“光輝事跡”,但我更想關注這些“經(jīng)典實例”更深處的“本因”——
說不定,這些“根本之處”,更是能讓聽者“如醉春風”……
教述者……
如行至陌上,偶遇新花盛開。
冬五灬竹酒夭
【日常篇末瞎扯:小瀾瀾和柒柒的加入讓“沙雕一家”瞬間活躍了,“如沐春風”,故而“醉春風”——“親娘”竹酒夭是真的有點飄、有點醉了。不然也不會說自己“母愛變質(zhì)”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