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線劃過一顆星,可在太陽的普照下,它顯得太暗淡了,模模糊糊,萌萌濃濃。以至于沒有人去留意。
而那跌落的盡頭,望去、滿眼碧藍。
浪花起起伏伏,揉捏著酥軟的沙子,卻奮力拍打早已千瘡百孔的礁石。
一只小小的寄居蟹,不知天高地厚,順著沙灘橫行,完全不理會一旁海浪囂張的示威氣焰。
它的腿很多,身后沙地上那些凌亂的小孔,便是它的足跡。它威風八面,昂首挺胸,眼高于頂。
“我蟹爺是最帥的,老天你就承認了吧!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哦!”
突然,得意忘形的蟹爺頓住了。
高于頂?shù)碾p眼,終于望向了前面。一座大山。
對它來說確實是一座大山。
“啪!”然而,僅憑它針尖那么小的大腦,還沒來及思考怎么搬動這座‘大山’,世界就成了一片黑暗。
浪花依舊起起伏伏,淹沒‘大山’的半截身體。
尤凡昏昏沉沉踉蹌著爬了起來,瞳孔的視野些許發(fā)散,抬手扶額頭,才發(fā)現(xiàn)掌心粘著一只軟體動物的尸體,于是無力的一甩。
“這~”
縮了縮焦距,眼前一望無際的盡是海水,有點發(fā)綠。
摩梭著,試圖走幾步,可終究很勉強。
“這具軀體!”他鄒起了眉,看來事情出乎了預計。又抬頭望向金燦燦的太陽:“連恒星都比太陽大很多嗎?”
閉上雙眼,意念以某種特殊的旋律波動。
此刻,無論大海何等的氣勢磅礴,海鳥以哪種姿勢盤旋鳴叫。尤凡的世界已然進入了靜止。
猛的,睜開雙眼。原本毫無波瀾的面孔,表情極具變化,褶皺扭曲。呼吸也開始急促。但過了數(shù)秒,一切又歸于平靜。
“是精神力不足?還是~”他再次仰頭看了看太陽:“這個世界太大了?”
尤凡是來自地球二十一世紀中期的新進神明,也是公元年5000年之后唯一達到神級的強者。
他依靠IA與生物工程融合技術(shù),引斥力操控技術(shù),奇點爆炸之前物質(zhì)的拓展性研究,三級跳達到神級。
無神論者說:“這個世界根本沒有真神?!?p> 但他尤凡卻與真神戰(zhàn)斗過。
那場戰(zhàn)爭驚天動地,直接導致世界毀滅,地球崩塌。若不是仆人‘伶俐’犧牲自己,以生命為代價,讓局部時間倒退30年,地球就可能就真的早已不復存在。
時間倒退30年,看似一切已經(jīng)過去。
然而,倩影時而浮現(xiàn)在眼前,萌萌濃濃,依稀可見一身米白色的連衣長裙,微笑中帶著滄桑與憐憫,那是她最美的時刻,也是保留在這個世界上最后的一笑,白光徹底覆蓋了所有,一切歸于寂靜。
每每想到此處,可以說鐵石心腸的尤凡,總會不經(jīng)意間濕了眼眶。他從未愛過一個人,一身執(zhí)著于對未知事物的潛心研究。殊不知一直的一直都有那么一個人,在身旁默默守護。
這便驗證了那句話,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于是,‘神種’計劃開始啟動;將部下的‘精神思維’壓縮至彈珠大小,利用空間穿梭機,追尋早年捕抓到的一絲關(guān)于伶俐靈魂飛梭而去的信息點進行傳送。與此同時,帶領(lǐng)一眾部下朝那方向橫掃星域。
數(shù)百年過去,也不知發(fā)射了多少‘神種’,均是了無音訊,而星域的開發(fā)卻越來越大。
這些并非他想要的,孤寂感愈發(fā)催促對于伶俐的執(zhí)念成為魔障。
于是在這魔障的牽引下,終究以身試險,攜帶母‘天球’,穿越茫茫宇宙。
如今‘神種’算是成功侵入了這幅軀體,但對于‘天球’的召喚卻失敗了。
忽然,腦袋內(nèi)傳來陣陣撕裂感,加之身體乏力,不得不又顫巍巍攤坐回沙子上。將頭奮力埋進雙腿間,雙手緊緊抱住。
許久,原主人的記憶便與尤凡的‘神種’融合完畢。
他叫西蒙子,剛滿12歲。不知道何種原因,被父母賣到了海船上。然而,對于海船以及海上環(huán)境,小西蒙子極度不適應。尤凡知道那是暈船癥。所以,第一次出海的小西蒙子,沒有辦法做任何事情,也不知道是否因為這個原因而遭受到船員與仆役們的毆打。最后竟被活生生扔到了海里。
可憐的小西蒙子本就暈船,更不會游泳,最終命運可想而知。
記憶中除去這些,便無其它了。
或許這個少年真沒多少見識,也可能他本就是一具尸體,何談記憶?有這么一點點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至少,它告誡著尤凡這個世界很危險。且不說光尋常人就能隨意處決一條鮮活的生命。海船上的船員以及仆役人手帶刀,就足以證明這點。
同時也讓其看到了這個世界人文的冰山一角。這里的人跟地球上大致一樣,維獨肌膚顏色多樣化,身材較高,其余無論是著裝還是生活習慣都很像中世紀時期西方人的境況。不過,好像還處于奴隸制。這點從船員、傭人、仆役的劃分便能看出一二。
一拳頭狠狠擊打在沙子上。雙眼瞇成一條細線,凝視緩緩抬起的手。
“疼痛嗎?真是久違的感覺?!?p> 一具擊打沙子都能感覺到疼痛的尸體,極度危險落后的世界,與‘天球’的失聯(lián)。還能更糟糕一些嗎?
又歇息好一陣子。感覺體力有所恢復。這才緩緩起身,步履蹣跚,沿著海岸線遠去。
背影越來越小,一瘸一拐的步伐,在沙灘上留下一深一淺的足跡,顯得無比落寞。
尤凡必須沿著海岸線前行。既然這個世界如此落后,遠處山林絕非地球上那般安全,誰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有些什么歪瓜裂棗的野獸啦!何況,沿海地區(qū),更容易建立港口、城市。
然而,事實再一次玩兒弄了他。
拖著沉重步伐,喲么估算已經(jīng)過去五六個小時,視野里還是望不到頭的白沙灘與偶爾出現(xiàn)的少許礁石。
嘴唇已經(jīng)發(fā)白、干裂。目光也是恍恍惚惚。
實在走不動了。
“總不可能就這樣虛脫而死吧!我可是‘神明’?!?p> 牙根兒咬了咬舌頭,疼痛的刺激讓尤凡清醒半分。目光慢悠悠掃向海面,又看向與之相對另一側(cè)遠處的森林。那些樹,一樁樁一排排,每一棵高度少說也是上百米,深邃的縫隙背后看著就很滲人。無奈,終究決定還是就地挖沙、耗石。只能找些蟲子充饑。
手捧一塊兒海岸線淤泥潭邊摘下的芋科闊葉。里面裝著數(shù)十條蠕蟲,與軟體動物。多數(shù)為乳白色,也有寥寥幾條棕紅色。
坐在沙地上一邊咀嚼,一邊直愣愣望著天際的太陽。
“一天超過48小時嗎?”
在地球,五六個小時早已從響午到了傍晚。而現(xiàn)在行走加上尋找食物過去不止五六個小時,那金燦燦的太陽卻還未走過天際線的四分之一。
蟲子一條接一條抓到嘴里,有種生姜混牛奶的味道。
“呵呵!”尤凡齜著牙笑了。既透露著狠厲,也有無奈,甚者還有一絲變態(tài)的享受。
仔細回想,饑餓、勞累、虛脫,還是數(shù)百年前的感受。至從再次轉(zhuǎn)化為完美人類開始征戰(zhàn)宇宙,就已然失去了這些。
吞完所有的蟲子小躺半會兒,高蛋白很快轉(zhuǎn)化為能量流經(jīng)全身。握了握拳頭,別說還真有了幾人力氣。于是,扔掉葉子爬起身繼續(xù)行走。
來自寶藍尖
作為作者的我個人認為這是一本極為好看的書。 主人公從因為自身無比強大而毫不在意,到最后一點一點融入這個世界。 故事起伏跌宕,環(huán)環(huán)相扣,既有懶散打卡,也有無限戰(zhàn)意激情。 希望讀者大大們,能夠堅持看到兩百章。新人不懂寫書。也不懂這網(wǎng)站好多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