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初升,光芒照耀整個學前班,小樹林中群鳥爭鳴,寒池旁邊,柳白結(jié)束了早上的修行,隨意的坐在草地上,旁邊亂七八糟堆著許多竹簡。
“這個糟老頭子還不是一般的壞,整起人來一套一套的?!?p> “這么多古書,就連注解都晦澀難懂,這得看到什么時候???”柳白看著這么多的書一陣頭大。
這已經(jīng)是他看書的第三天,三天來除了早晚各一個小時運行九宮圖心法淬煉靈力外,他一整天都在看書,可是三天下來才讀了5卷,這種速度讓本來在學校就討厭看書的柳白抓狂。
“命苦啊,為什么老頭就可以那么悠閑地看日出。我就要趴在草地上看書?”柳白看著山頭的老頭,感嘆命運不公,轉(zhuǎn)過頭來又瞅了瞅身旁的竹簡,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不是沒有想過去寒池旁邊的閣樓,可是他打不開門,可讓他去廣場的教室中一個人看書,他連一個小時都呆不住,沒辦法只能來后山草地。
“要不我先洗個澡,清爽清爽?”這個想法一出現(xiàn)就難以抑制,他迅速脫掉衣服,一個猛子直接跳進寒池。
寒池的水依舊清涼,但是以柳白如今練氣五層的修為,可以靠近向冰蓮靠近些許,可是最中間十米范圍他還是躲的遠遠的,即使調(diào)動靈力在冰蓮近前他還是感覺刺骨,不到十秒鐘就會有僵硬的感覺,這讓柳白又對老頭的酒好好感嘆一番。
“可惜啊,那老頭竟然說我根基不穩(wěn),不能使用靈力充盈的外物,死活不給我喝,肯定是他小氣?!绷滓贿呍谒杏问?,一邊在心中嘀咕著。
與此同時,廣場中那座高塔的門從里面打開,一個面容俊郎,但是衣衫凌亂的少年走出,身上多處傷痕,手中拿著一把泛著藍光的入鞘長劍,向著后山的方向緩緩走去,這個少年叫做辰子,兩年前來到學前班跟隨無良老頭修行。
突然辰子腳步一個踉蹌,要不是及時用長劍撐住,便要跌倒在地,冷峻的面容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后吃力地站直身子,繼續(xù)向前走去。山頭上無良老頭眼皮跳了跳,又陷入沉寂。
登上半山腰,遠遠看見寒池旁邊的閣樓,聽到斷斷續(xù)續(xù)傳來的水聲,辰子深吸一口氣。馬上到住處了,然后就可以好好休息,這估計是他此刻最強烈的想法。
就這樣辰子慢慢的走上山,靠近閣樓,輕輕推開閣樓的門,就在這時又是一陣“嘩嘩”的水聲傳來。
水聲不對勁,這不像流水聲,辰子冷峻的目光轉(zhuǎn)向聲音來源,微微一愣,這是誰?大早上的洗澡。可是緊跟著他便雙目噴火,俊秀的面容因極致的憤怒憋的通紅。
也不知是從哪里來的力氣,他身形一閃,速度奇快,沖向水中的人影。
柳白正在水中游的正歡,突然聽到旁邊“啪”的一聲,轉(zhuǎn)頭看去,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腳踏著水面,發(fā)出“啪啪”的聲音,這是水上漂?厲害啊,柳白在心中為辰子豎起大拇指,他絲毫沒有大禍臨頭的覺悟。直到辰子沖到他面前,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然后他飛起來了,而且飛的老高。
“彭……哎吆,小雞摔爆了?!敝敝谅湓诘厣?,柳白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被人光著身子從水中扔出來了,正巧不巧的成大字型爬在地上。
他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哪里來的混蛋?招你惹你了?想打架是吧?”他迅速起身,轉(zhuǎn)過頭看向扔他的家伙。
辰子此時已經(jīng)重新踏足岸邊,面如寒霜地盯著柳白。
“為何在寒池洗澡?”
“我洗個澡還要經(jīng)過你的同意不成,你家的啊?”
“是的”
“吆,挺霸氣啊,還你家的?我還說這里都是我家的呢?!绷滓魂嚪籽?,他現(xiàn)在很生氣,好好洗個澡,竟然被人扔出來,差點摔爆他的小弟弟,可是沒想到這始作俑者盡然如此不講理,他揮起拳頭就沖了上去,可是迎面而來的是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看著劍尖一尺多長的劍芒,柳白急忙剎住身子,向后跳去。
“你有武器就了不起啊,我還就不跟你打,我繼續(xù)去洗我的澡?!闭f完柳白迅速跑到寒池另一邊,又跳了進去,水花四濺。
“你……”辰子突然噴出一口鮮血,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身上的傷造成的,直直倒在地上。
柳白跳進水中,見辰子吐血倒地,他也嚇了一跳,我可沒碰到他啊,他不會是碰瓷的吧。
柳白上岸,趕緊穿好衣服,然后小心翼翼地繞著辰子轉(zhuǎn)了兩圈,
“不會真死了吧?”
他慢慢靠近辰子,伸手拍了拍辰子的臉頰,感覺一陣寒意順著手掌傳來。
“我得媽呀,體溫這么低了,真死了?”柳白一連向后退了好幾步。
“死不了,你背他去閣樓,緩緩就好了?!鄙砗笸蝗粋鱽砝项^的聲音。
柳白轉(zhuǎn)身,看到老頭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在他身后。
“那他身體怎么那么冰?”
“他就是一個冰塊兒?!?p> “……”
“那他吐血了?”
“還不是被你小子氣的,”
柳白瞪大眼睛,我有這么厲害,能把人氣吐血?
“這小子本來就有傷在身,剛才又強行使用靈力,再經(jīng)過你這么一氣,不吐血才怪。”老頭一副本該如此。
“我不就洗個澡,又沒有招惹他???”柳白納悶。
“那寒池是他用來修行的,那朵冰蓮便是他養(yǎng)的。”老頭的話讓柳白一個踉蹌。
“老頭,你坑我?”他發(fā)出一陣咆哮,可是無良老頭已經(jīng)不見蹤影。
柳白只能上前,將辰子背在背上,如果不是身體柔軟,他都以為自己背著一塊冰。
打了個冷顫,他趕緊向著旁邊大門大開的閣樓行去。
“我死活進不去,你一來就開了,不會是被你這個冰塊兒封印的吧?”柳白覺得也只有這種說法才對。
走進閣樓,里面擺設(shè)簡單,一樓除了桌椅再沒其他,二樓一個小房間,房間中有一張床,房間隔壁是陽臺,陽臺面向寒池,一張茶幾,茶幾上放著一把古琴,旁邊有香爐。
柳白將辰子破爛的長袍脫掉,放在床上,轉(zhuǎn)身行至陽臺,坐在茶幾前,外面寒池一目了然。
“這種景色,這種意境,這才是享受啊。”柳白閉著眼睛,雙手在古琴上方擺出彈奏的樣子,心里想著高山流水曲,一陣搖頭晃腦。要不是手指碰到琴弦發(fā)出刺耳的聲音,估計柳白能這么享受一整天。
回過神來,看著床上的辰子,和他似是一般大小,可是想起之前的一幕,柳白感覺很沒面子,堂堂七尺男兒,被一個同齡人光著屁股扔出去,而且他還貌似打不過人家,要不是看在他有傷在身,柳白這會都想去揍他一頓,不然等這冰塊兒醒來誰揍誰還不一定呢。
“不行,這誤會必須解除?!?p> 柳白感到一陣蛋疼,雖然生出這么大的誤會,可這也不能賴在我身上啊,這都是那個無良老頭惹的禍,說好的這里沒有其他人呢?說好的隨意呢?
“只是不知道這個冰塊兒啥時候醒來,實在不行等他醒來給他道個歉?”